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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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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局

“别太担心我——”

祝岚衣打断了律玦的话, 眼神瞟了瞟身旁的少煊,故意拖长了尾音道。

“小心少煊姐姐吃醋呀。”

律玦下意识看向少煊,只见她挑了挑眉, 没多说什么。

“汝川方家,中都宋家,背后都有云绘宗撑腰,不过游云归现在一心扑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只觉得他们是麻烦, 我答应帮他甩掉尾巴罢了,顺便换取点自己t感兴趣的……”

祝岚衣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解释道。

“抛开云绘宗不谈, 他们两家暗地里都在争抢一块巨大的肥肉,但眼馋的可不止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倒了台,还有更多的人想要分走其中一块,所以——”

“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还要拜托你们那位鬼君大人了, 他可是深谙其中套路呢。”

“岚衣姑娘,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祝岚衣温声望了少煊一眼,她分辨的出她眼底的关心是真,但是她不需要这样的牵绊。

“少煊姐姐就不用担心我了。”

祝岚衣甩了甩长袖, 将下摆整理好, 笑着对律玦说。

“师兄,你可要保护好你的好好夫人啊。”

说罢, 她便挥了挥手, 打算先少煊他们一步离开。

“祝岚衣——”

祝岚衣慢悠悠地向前走着,并未因律玦的话而回头。

“别做坏事啊。”

说话间, 祝岚衣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他们谁也看不到祝岚衣听到这句话时,微微勾起的嘴角。

*

方沁檀刚到方家船舸上时,满船肃穆气氛,方老爷的尸体正蒙着一层白布,端庄地摆在正中央。

谁也不敢开口打扰方沁檀的心绪,此次行动大概将冠上失败之名,他日大小姐或许会养精蓄锐再战他一战,至少为报杀父之仇,都不能便宜了依仗战神而胜之不武的姜氏后人。

可是众人皆目视着方沁檀,准备听她下一步吩咐时,她却只是声音轻飘飘道。

“清点人数,回汝川。”

她最终也是没有勇气撩开覆盖在父亲身上的白布,再看他最后一眼。

“死因查清楚了吗?”

方潜回来的时候没见方沁檀的身影,只是那白布下的尸体映入眼帘,听完了方家将简略的汇报,他边吩咐开船回汝川,边如此询问着。

“当时老爷身边没人守着吗?怎么会叫别人钻了空子!”

他不敢想象方沁檀此时的心情,即便方老爷子再作恶多端,那毕竟是方沁檀的亲生父亲,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百般疼爱与呵护的父亲啊。

“潜哥,当时场面太混乱,老爷本来都已经要上船了,可是擡脚的瞬间似乎有些晃了神,就这么个耽搁的瞬息,被远处的飞来的箭矢偷袭了去。”

“晃了神?”

正在方潜思考的间隙,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小女孩,学着方潜思考的样子沉声道。

“会不会是中毒了呢?”

方潜擡眼往她,看到方家将的行列里蹦出来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责备的眼神顿时就投到了其他方家将身上。

“潜哥,这丫头女扮男装混进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啊……当时大小姐亲自将她救下,说是势必将她平平安安带回汝川,我们也不好厉声责难。”

方潜一听是方沁檀的命令,倒是什么也没说,擦身而过就向着方沁檀休息的船舱而去。

“你不问问我的想法吗!”

那女孩不依不饶地跳到他面前,伸开手臂拦住了方潜的去路。

但他现在没心情应付一个黄毛丫头,给身边的弟兄们递了个眼神,他们心领神会便离开架走了小女孩,不让她烦心。

“云绘宗的人倒戈,那姐姐又深谙医术,这不奇怪吗……你别碰我哎呀,我在跟潜哥哥说正事呢!”

后面的声音方潜就听不见了,他把船舱的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室外的吵闹。

“檀儿?”

方潜试探性地喊了声方沁檀,房间里并没有点烛光,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方沁檀的轮廓,蜷缩在床榻之上,而他的呼唤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方潜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在方沁檀的脚边坐下,展开右手,手心里放置着一枚平安锁。

“我帮你戴好吧。”

方沁檀这才回过头来将视线落到他的手心,只是没有吭声,扭头擡了擡手,烛光微弱。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

方沁檀一手扔环在双膝上,另一只手从方潜的掌心拿走了平安锁,自顾自地戴上,只是声音里听不出欣喜,只是意料之中的云淡风轻,语气里还掩着淡淡的哀伤。

“初到云溪谷时,因为不明那处为何被方家抛弃,我曾随你去那个山洞探查过,当时洞中之水腐化了你的银饰,而这枚平安锁的表面也有同样的痕迹。”

方潜收回了手,望着方沁檀的眼神片刻不移。

“没想到老爷的摒弃却被他们加之利用,反而成为我们自身的弱点。”

提到方老爷子,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方潜似乎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只是刚张了张口,方沁檀便抢先一步插了话。

“善恶因果,尘埃落定。”

“我应该如此接受的,若我重兵讨伐姜氏后人,战争又会永无休止,一代又一代,继续重蹈我们的覆辙,不得安生。”

方沁檀平静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语气不由急切了些。

“可被杀的人是我的父亲,明明是深仇大恨我却不能为此提起兵刃,又实为大不孝!”

“情理之间,何以两全?”

方沁檀擡起眼对上方潜的视线时,眼眶里盈着热泪,眼底尽是茫然无措。

“檀儿,我不想让你苦恼、让你挣扎,你现在先冷静下来好吗?你想如何做,只管跟随自己的内心便好,不要理睬世俗的眼光,不要在乎天下的兴亡,只管自私一点。”

方潜不忍她受着情感的煎熬,右手情不自禁地捧上她的脸颊,轻柔地抚摸着。

“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选择你。”

*

太阳神鸟载着少煊和律玦从云溪谷飞过海域抵达渔村上方,望见飘扬着封阳镖局的旗帜时,少煊便知道炽觞他们已经如约而至了。

而炽觞似乎也听到了太阳神鸟的动静,早早等在岸边,迎接久未见面的二人。

“你们可算回来了!”

炽觞沿着脖子,视线一路随着降落的二人,又凑过来摸了摸太阳神鸟的翎羽,殷勤道。

“阿鸟辛苦啦!”

谁知太阳神鸟摆了摆头,大号一声,差点向他吐出来一口圣火。

律玦向下轻快一跃,一边递给少煊一只手,一边对炽觞嗤之以鼻。

“你怎么不用吓唬盛钧儒的鬼火,来给太阳神鸟一点眼色瞧瞧了?”

炽觞撇撇嘴,不乐意道:“我和阿鸟这么多年的好战友,情谊之深,怎能用鬼火伤了和气!”

太阳神鸟听罢却是不愿茍同,见少煊已经平安落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便不再理睬旁边斗嘴的两个幼稚男人,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少煊啊想我没有!来,抱一下吧!”

说着,炽觞便张开双臂冲少煊而去,但是律玦已经先一步挡在少煊的面前,环着臂一脸不悦地瞪着炽觞,仿佛那凌冽的眼神可以杀死人一般。

“你这些没有的客套能不能省一省?”律玦白了他一眼,“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花里胡哨那一套。”

“要说年纪大,谁能比得过少煊啊!我看你们左一套右一套玩得开心的很!”

炽觞一着急反驳,嘴巴里就没个把门儿的,话音刚落,便毫不意外地吃了少煊一脚。

“说正事,渔村怎么样了?”

炽觞弓着腰揉了揉腿,心想不吃这两口子的亏,便不再油嘴滑舌,诚恳道。

“你交代给我的事情哪能办砸了——我们提前到达了渔村,刚好赶上方家将来偷袭,被我们好一顿收拾,镖局老三正带着手下人教育他们呢,等你回来发落……”

“那个东方姑娘在请丫头喝茶,俩人唠着闺房之事,我随便在村子里转了转,就听到你们的动静了。”

“先回村子里说话。”

“事情都解决了?”炽觞边走边问道,“方家的残余势力都跑光啦?”

“方老爷子死了,方沁檀带兵回了汝川。”少煊简单回应着,“她允诺归还云溪谷,但……我担心她会因为父亲的死而动摇,或许还需要观望些时日。”

“把自己设计死了啊……这老爷子比我想象得要心急得多啊。”

炽觞一副失望的模样,很可惜似的叹了口气。

“中都产业还没摸热乎,自己就先凉透了。”

少煊沉默地白了他一眼,又询问道:“你在汝川有什么收获?”

“摸了点方家的底,依我看,方沁檀一时半会还喘不过气来。”

炽觞嘴角一抹邪笑,向少煊挑了挑眉。

“要是我们从中揩一把油,那可是能赚满盆——少煊啊,咱就有丰厚嫁妆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去西州找盛十鸢换嫁妆!”

律玦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没想到炽觞和盛十鸢还能t看对眼儿了,只是八卦之心还未燃起,他便很负责任地清了清嗓,正经道。

“祝岚衣说当下的情况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她认为现在能够掌控全局的人,只能是你。”

“祝岚衣吗?”

炽觞先是一愣,随即便欣然接受。

“那真是要谢谢她的肯定了。”

短暂的沉默中,炽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吹了声口哨,感慨道。

“漂亮的女人果然危险,盛钧儒那个笨脑袋偏偏不自量力。”

“岚衣是个优秀的女孩,聪慧又善良,被人欣赏、被人青睐难道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吗?且不论是否合适,单说小少爷勇敢追爱,就比你硬气得多。”

少煊不满炽觞在背后对祝岚衣指指点点,不由瞥了他一眼,反驳道。

“十鸢姑娘也一样优秀,有人把你对她的倾心贬得一文不值吗?没有吧,反倒是你,一直畏畏缩缩、自欺欺人。”

炽觞吃了瘪,刚想好一套说辞想要为自己解释,三人便已经走到了庭院门口,对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就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庭院里,东方品月还在和湛瑛聊天,而东方碧落依旧在房间的床榻上休息,一个人孤单的很。

“嫂嫂!你回来啦!”

湛瑛刚见了少煊,就一把扑了上去,仿佛在少煊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少煊胡乱在湛瑛的头发上揉了几把,“嗯”了一声,便又问道:“阿瑛啊,路途遥远又凶险,辛苦你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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