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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0(三章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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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2.0(三章合一)

祝岚衣点点头, 在不远处坐下,而少煊也顺势坐在床沿边,为律玦拢了拢被子。

祝岚衣简短地将子笺与唤玶后来的故事告知二人, 为之后关于花神神息的故事做了铺垫。

“我的直觉果然不假……灵犀之眼本为凡人趋之若鹜的仙境,但他们只顾享受而不作为,以至此处变作荒漠,天然资源被无限消耗,周遭的环境也受到毁灭性破坏。”

“而子笺为了守护这片美好仙境等待唤玶有朝一日来寻他, 就与花魂定下契约——”

祝岚衣绾了绾碎发,顿了顿继续道。

“他接纳花魂的寄生, 而花魂还他一片虚假的往日灵犀, 自此,子笺终日守在山脚下等待唤玶,等来的却是游云归带来的唤玶尸体。”

律玦捂着伤口,冷哼一声道:“他为了唤玶已经神志不清了。”

“当年花神陨落,花神神息四散各方,以保佑天地生机, 花魂由怨气积攒而成,最是吸引花神神息为其净化,因此花魂之上附着了大量神息,而花魂又依附子笺的躯体, 守护灵犀之眼, 想要夺走此处的色彩,不能强取, 只能自愿赠予。”

“神息一旦附着在生命之上, 就无法直接吸收,除非染上鲜血才能将神息和附着者剥离, 但那样的话,神息便会再次游荡,它具有选择主人的意识。”

少煊摸了摸耳垂,想起湛珩写给她的信中的记载。

“所以对于游云归来说,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让子笺心甘情愿,他太了解子笺了,区区一具尸体,就能让他乱了分寸。”

“游云归的目的并非花神神息,而是它所眷顾的一方生机,没有意识的色彩比神息更好驾驭,又能与神息有相当的效力。”

律玦笃定道。

“他想要唤醒什么。”

“那半颗山神心脏也是如此,心脏唤命,生机添灵。”

少煊只觉得浑身发冷,周遭都阴森森的,她想不明白,权力之上,游云归的欲望还只指向何处。

律玦很快察觉了少煊的情绪,从她身后轻柔地抱住她为少煊取暖。

他那颗跳动的心脏铿锵有力,每一声都狠狠击中少煊的心。

偌大的乱世里,唯有这一方安稳,独属于她。

*

律玦将少煊哄睡后,悄声合了门,正见祝岚衣还神态悠然地等在院子里。

“有事?”

律玦小心翼翼的态度让祝岚衣不由觉得好笑。

“师兄,此处没有外人,你不必和我如此生分。”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提防你。”

律玦很是坦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态度有何不妥。

“我当然清楚,不然你当年启程去西州前,不会特地嘱咐程姨避避风头。”

祝岚衣莞尔一笑,一脸坦然。

“但你对我没有敌意,我更不会伤及你们性命。”

“有话直说吧,今夜你也乏了,不如早些休息。”

律玦在她对面坐下,难得耐着性子听她讲话。

“师兄,现在情势已经很明了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律玦皱皱眉,没有回应,似乎在等她继续把话挑明。

“花神神息啊,你不会打算让这么珍贵的力量附着在无用的魂魄上,再寄生于一心求死的凡人身上吧……”

“花神神息不该浪费在构造虚假的幻境之上,我大可以引领百姓,靠他们的觉悟、反省和行动,唤回灵犀之眼的色彩和生机,而神息,理应重新选择吸收者。”

祝岚衣轻笑一声,故意停顿了些,观察律玦的反应。

“或是,你想将这花神神息拱手让人,表明自己的忠诚和爱意呢?”

“那你想如何?我从不滥杀无辜。”

“师兄,少煊姐姐为何要寻找神息呢?”

祝岚衣话锋一转,直戳律玦的小心思。

“我们的猜测应该是一致的,或者说,是肯定的。”

“祝岚衣。”

“师兄你先别急着否认。”

祝岚衣伸出右手挡在律玦面前,只透过指缝露出了点戏谑的眼神。

“我之前跟你讲过吧,战神是游云归的目标,可现在的战神不可同日而语了,一边是失去大半神力陨落又隐匿多年的神明,一边是修炼多年吸收各处精华仙力大增的宗主,你觉得谁更有胜算一些?”

“她并非单打独斗。”

“但你舍得她涉险吗?你敢赌这一分一毫的几率吗?”

祝岚衣话语里尽是逼迫,丝毫不给律玦思考的间隙。

“师兄,花神神息在她手上,不过是徒增一份危险,但若被你吸收,你大可以借助这力量,直捣游云归的老巢,永绝后患。”

“你想让我同时也帮你永绝后患,是吗?”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互不相让。

“是,亲手了结游云归不也是你长久以来的目标吗?我没这个能力,但你不一样,你有战神的教诲,有西州的历练,有山神心脏傍身,即将还能拥有花神的眷顾——”

“师兄,你是天选之人。”

律玦沉默着没有回应,又听祝岚衣继续道。

“师兄,如果你考虑清楚了,我有办法让你顺顺利利得到花神神息,不流一滴鲜血,不伤一寸肌肤。”

*

西州某家赌坊外,盛十鸢掩着薄纱坐在轿子内。

毓滢端正地站在侧边,突然看到了什么人,便迅速凑近了轿帘,对着盛十鸢说了些什么,车夫便起轿跟了上去。

那人似乎是在赌坊里赢了许多钱,得意洋洋地往醉宴阁而去,老板娘很是热情地将那人迎进了上等包厢。

他洋洋洒洒点了许多菜,便半合上眼休息,等待着大饱一顿。

炽觞和盛十鸢在盛家的专享包厢里碰了头,一边和盛十鸢分享信息,一边将他全身滑稽的乔装卸下来。

“这家伙运气可真是差,我都完全让着他了,才小赢了那么几把。”

炽觞刚把外衣悉数脱掉,直起身时正正地对上盛十鸢难得放肆的笑容。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突然止了笑,瞪着大眼睛定定地望他,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两人的距离头一次如此之近。

晃神间,盛十鸢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猛然将炽觞的假胡子撕掉,骤然将炽觞拉回现实。

只是一秒的停顿,他即刻捂起嘴大叫了一声。

盛十鸢嘲笑地瞥了他一眼,完全不留t情面。

“输的钱可要连本带利还给我。”

“大小姐,我们不是友好的合作伙伴吗?”

炽觞揉了揉嘴巴,没脸没皮地笑着。

“走吧,咱们去会会他。”

老板娘亲自端着饭菜,引炽觞和盛十鸢到那人的包厢门口,小声道。

“小姐,我已按照这位先生交代的,在包厢内早早点好了安神香,那人不会对你们的出现做出过激反应,大堂里今日热热闹闹的,你们在包厢里谈任何事都不会有人听见。”

“多谢了。”

盛十鸢给毓滢使了个眼色,她便将手中的小包囊交给老板娘,里面都是对老板娘的谢礼。

“你还真会揣摩这种人的心思。”

盛十鸢的话听不出是褒奖还是挖苦,炽觞也就一笑而过,不与她多做计较。

盛十鸢摆了摆手,毓滢便也退了下去,只剩她和炽觞两人在包厢门口。

她擡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便昂首挺胸地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炽觞紧随其后。

那人正在安神香中迷茫,盛十鸢直接坐在了他对面,来意不善。

而炽觞随意将餐盘摆在桌上,又一倾身将安神香吹灭,打开了点窗户的缝隙透风。

“你们是?”

那人眯着眼打量他们,望着盛十鸢的打扮很快得出了结论。

“盛家的小丫头?”

炽觞看着他的动作,分明想逃跑,却碍着方才安神香的麻痹作用不能自控。

“柳曲先生,看来你对我们的来意很清楚了。”

炽觞给盛十鸢夹了口菜,眼神却一直对着柳曲。

“中都宋家,你可熟悉?”

盛十鸢分明捕捉到当柳曲听到“宋家”二字时,瞳孔的惊惧。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包厢的帘子突然被撩开。

她正想怒斥谁人敢如此唐突,神态便转为惊讶定格在那里。

盛望舒端庄地走了进来,毫不顾忌在场之人的讶异之情,直接坐在了上座,却一言不发。

还是柳曲最先耐不住性子,规规矩矩地跪下向盛望舒行着礼,嘴上还辩解着。

“嫂子莫要误会,桃蹊的事我可半个字都没向大小姐透露!”

盛望舒都没擡头看他,微合着眼按了按头,话语却掷地有声。

“二十年前我给你的钱本可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是你挥霍无度还染上了赌瘾……柳曲,做人万不可太过贪婪。”

“柳曲明白,柳曲明白……”

柳曲胆怯地擡了擡头看着盛望舒,满脸委屈。

“真不是我拿当年之事做筹码向大小姐要钱啊,今日的相遇纯属巧合,我之前从未见过大小姐啊……”

盛望舒不回答,柳曲也不敢起身,一直趴跪在地上。

“母亲,您不必如此为难。”

盛十鸢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说完便将炽觞为自己夹的菜放进嘴里,吞咽完毕后又继续道。

“柳曲先生,今日我算计你来此,为的就是我父亲身世之谜……或许在你们眼里这根本不是秘密,隐瞒的只是我罢了,但身为他的女儿,我无法就此释怀。”

盛望舒不发话,柳曲根本不敢回应。

“鸢儿啊,你翅膀是硬了,但我说过,有些事情,碰不得就是碰不得!”

盛望舒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盛十鸢,吩咐侍女道。

“送柳曲先生回去,再帮忙添置些家用。”

“多谢嫂子,多谢嫂子!”

炽觞眼睁睁看着柳曲被送走,他没法阻拦,况且也没必要阻拦。

——他看出柳曲对盛望舒的畏惧,他现在还留有一命,或许也出于盛望舒当年的仁慈和对桃蹊的弥补,想撬开他的嘴怕是不可能了,除非盛望舒松口。

此时,包厢内只剩他们三人,炽觞作为外人,虽然也不好介入她们母女中的隔阂,但也不能坐视不管。

“伯母,您别动怒,十鸢思念父亲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盛望舒这才将注意力转向炽觞,皮笑肉不笑。

“炽觞啊,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天你在盛府住下,没事总来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我很是欣慰。”

炽觞刚想客气地回应,却听盛望舒话锋一转。

“但你不要以为自己讨我的喜欢,就可以越我的底线。”

“我知道你们最近在打什么主意,我是老了,但不是聋了瞎了!”

盛望舒冷哼一声,视线扫过炽觞和盛十鸢。

“想在我手底下耍花样,你们还嫩了点儿。”

盛望舒那张不茍言笑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笑,她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润润嗓,继续道。

“不过我也算小瞧了你们,竟然能找到柳曲头上,这个老家伙现在还活蹦乱跳……他确实是你父亲当年最亲近的朋友,不过很可惜,只有我能让他开口,你们还不够格。”

一直默不作声的盛十鸢突然冷冷地打断了盛望舒的话。

“你是打算将阿爹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吗?”

“十鸢……”

炽觞拉了拉盛十鸢的手臂,不想让在气头上的母女争锋相对生了和气。

“这是盛家的秘密,不只关乎桃蹊个人。”

盛望舒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

“鸢儿,我以为你能懂。”

“你觉得阿爹对于盛家而言是耻辱吗?那作为他的女儿,我又算什么呢!”

啪——

盛十鸢的话音刚落,巴掌声也随之响亮响起,清脆而无情。

炽觞许是也没想到盛望舒会如此动怒,生生愣在那里几秒没说出话圆场。

而相比盛十鸢,她的眼神里就显得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乱了情绪。

“母亲慢用,我还有琐事要忙。”

盛十鸢微微欠身便离了席,炽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礼貌地跟盛望舒告了别,便起身去追盛十鸢了,离开前还嘱咐其侍女照顾好盛望舒,又让老板娘添了些菜色。

等炽觞追出去的时候,盛十鸢的轿子已经走出好远,他迈了迈脚步,最终没有追上去。

*

入夜,冷风钻入炽觞的衣衫,令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缩了缩身子,原是在盛十鸢的院子里等太久睡着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自觉被夜里的凉风吹得有些头疼,视线模模糊糊的,不知是不是在梦里。

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位女子的倩影,他有些入了迷,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一个名字。

“醒醒。”

那女子一个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他的额头,瞬时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定了定神,整个人被拉回现实。

“你可算回来了。”

炽觞按了按太阳xue,没擡头看她。

“我又没让你等我。”

盛十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温柔,轻声道。

“栀清……是她的名字吗?”

炽觞顿了顿,只是点点头,没再吭声。

“听名字就是位温婉善良的姑娘。”

炽觞仿佛不太习惯与除了少煊以外的人谈论栀清,听到盛十鸢的夸赞,也只是十分客套地说了声谢谢。

两个人都沉默良久,炽觞才恢复了精神,慢吞吞地转头望着盛十鸢。

十鸢被他盯得不自在,瞥了他一眼。

“你这副模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炽觞像是想问什么却不敢开口一般,整个人憋着一口气一脸的严肃,许是不经常看他如此正经,盛十鸢突然觉得好笑。

“你不会以为我还在为白天醉宴阁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炽觞却没因为她的打趣而恢复常态,反倒是若有所思般喃喃道。

“我是怕你疼。”

盛十鸢的笑容突然僵在那里,她有些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才无所谓地开了口。

“她动手,是她慌了,如此,该着急的人不是我。”

炽觞没有回应,只是听她娓娓道来。

“柳曲叔的线索我也曾查到过,只是怕打草惊蛇,一直没直接接触……我以为凭你和盛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母亲或许不会有所怀疑,大概还是我低估了这个人对我阿爹身世之谜的重要性……”

盛十鸢轻笑道,视线难得温柔地望向炽觞。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我相信是你的话,总会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开口。”

不知为何,盛十鸢今日在炽觞眼里要比平日里温柔得多。

难道是见到了柳曲,便想象到年轻时的阿爹也曾神采奕奕,意气风发,心下便自然愉快?

“你今日话很少。”

盛十鸢起身理了理裙摆,俯视着炽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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