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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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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玦低着脑袋,皱着眉头,一门心思想着西州投毒之事,自顾自地念叨着。

少煊跟炽觞对视了一眼,便只是附和道:“是这样的,你还有什么想法?”

“他们手里一定还有底牌,只是在确保水墨夫人安然无恙前,仍然不肯亮出罢了。”

见律玦专心致志的模样,少煊不禁有些担心。

“另外,那绿川纸也很是蹊跷,若威胁盛家和暗中帮助盛家的人皆使用绿川纸,要么他们是分属两股势力的知情人,要么他们同盟不同心。”

“目前这些也都只是猜测……盛家最好识相些,不愿意说也罢,我们又不只求着他们盛家和西州这一条线索。”

炽觞撇撇嘴,宽慰着。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那水墨夫人怎么也能醒了,我看他们盛家能有多不懂事,对救命恩人三番五次诸多无礼。”

炽觞看着少煊,朝律玦的方向努了努嘴,大概是不想给他单独一人胡思乱想的机会。

见少煊拉着律玦进了屋,炽觞也便放心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取酒。

这醉宴阁的上好陈酒可以出了名的重金难求,他倒是要尝尝是否真有传闻中那么好。

炽觞迫不及待全坛豪饮,从庭院醉醺醺地往湖边踉跄几步,嘴里还边念叨着“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隐约间,湖心亭有个飘忽的身影,右手持一坛酒,正在亭中醉舞。

炽觞定了定神,恍惚间还以为是魂牵梦绕的栀清。

*

盛钧儒代盛曦和陪伴到深夜,盛曦和年纪大了也不能如此长时间撑着神,好说歹说才去休息了会,回来时正见盛钧儒新泡了壶茶,坐在窗边守着。

“儒儿,”盛曦和轻声坐到他的对面,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今日前厅之事,我听鸢儿说了。”

盛钧儒神色无异,只是擡头看着自己的阿爹,等待着他继续。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阿爹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也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阿爹的变化。

这些年他以为阿爹从不会老,只是短短几日,阿娘卧病在床,他却迅速衰老了不少。

威严褪去,只是寻常人夫对爱妻的担忧和无能为力。

“你不要怪我对他们狠心,在我心里,你阿娘永远是第一位的,其他事情其他人,都必须为她让位。”

盛钧儒点点头,认同道:“这一点我很清楚,一直都清楚。”

“我和您一样,我也爱阿娘,我也不愿她受苦不愿她生命受到威胁。”

盛钧儒将这杯茶又滤了一遍。

“但是,做人要有底线……若是阿娘醒来,知道你如此作为,你们的结局会不会重蹈多年前的覆辙呢?”

“儒儿!”

盛曦和低声呵斥,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阿爹还请保重身体,我先回房了。”

盛钧儒恭恭敬敬地向盛曦和鞠了一躬,便不再等盛曦和多言,离开了他们的庭院。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大柯多年在盛钧儒身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不免担忧。

“我怎么了吗?”

盛钧儒的声音不像平时般清脆明亮,倒让人觉得冷酷得颇有距离感。

大柯听闻,只是摇摇头,不再逾越干涉少爷的心思。

只是回到自己的庭院,盛钧儒坐在石凳上,望着天边皎洁的明月,沉沉地叹了口气。

“大柯,其实很多事你最看得明白。”

大柯不语,便听盛钧儒继续道:“你说如果我都能察觉几分,玦哥那么聪明的人,会猜不到全貌吗?”

他没有说明是何事,但此时两人都心知肚明。

“玦哥已经做出选择了……若我想给他支持,彻底切断西州的念想是最好的方式。”

盛钧儒突然展开扇面凝视着,那是律玦曾经为他题的字。

“西州不配纠缠他,不配打扰他。”

“那也没有必要和乐郎恩断义绝吧……少爷,你今日在大堂上忍痛说的那番话,也同样会伤害乐郎的心啊,这t几年来,想必乐郎也是将你看作亲人一般相待……”

“若非如此,姐姐也不会愿意将全部线索和盘托出的,我必须让她看到我的决心,她才不会担心之后西州会再次因为玦哥的缘故卷入无谓的纷争,扰乱西州的太平。”

盛钧儒收了扇面,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再者,如今的局面,已经将战神、鬼君、封阳镖局和云绘宗的势力牵扯其中,我作为西州盛家的少爷,理应对西州百姓们负责。”

“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我怎么能毫无行动和表态?我决不能让西州的投毒事件重演……”

“若游云归仍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西州虎视眈眈,那即便玦哥离开,也总会对西州的安危挂念,他定要顾及我们的性命再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而我们不胜武力,便只会是玦哥的拖累。”

“总之,无论是为了玦哥还是为了西州,都必须再次回到中立位置。”

盛钧儒的眼角划过一滴泪。

“这三年,就当它是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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