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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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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正在庭院里说说笑笑地用餐,便听见大老远盛钧儒的声音传来,同行的大概还有水墨夫人。

早些日子,律玦都还没清醒时,水墨夫人和盛曦和便提出要探望他,只是盛钧儒碍于还没和律玦串好说辞怕穿了帮,一直拦着不让见。

现在虽然盛曦和不在家,但水墨夫人还是放心不下这位身份存疑的少侠,对西州和盛府是否仍存在何种威胁。

正好借着昨日少煊主动向她借用墨彩宣纸的机会,她便提出登门拜访。

盛钧儒当时恰好在陪阿娘吃饭,听罢也嚷嚷着要同行,主要还是怕自己的阿娘为难了律玦。

“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活像位恶婆婆。”

水墨夫人见盛钧儒如此小心翼翼,不禁皱着眉调侃自己儿子。

“那让我提前学习一下处理婆媳矛盾也不错。”盛钧儒撇撇嘴,“你一会可别对玦哥太凶。”

“他是客人,我能拿他如何?不过是代表西州感谢他这些年的殚精竭虑,你为何总要把为娘想得如此恶毒。”

盛钧儒不吭声,心里却嘀嘀咕咕,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娘亲的目的何在?

少煊见二人已出现在视野尽头,便在石桌上敲了几声,跟律玦小声介绍道:“是盛钧儒和水墨夫人。”

律玦点了点头,便也随少煊一起起身迎接。

水墨夫人在二人面前站定,满脸笑意地相互寒暄。

当视线落在律玦的脸上时,仿佛当头一棒,顷刻间大脑一片空白。

——即便被白锻蒙住了眼睛,却也掩不住那几分相像。

“阿娘,你怎么了?”

盛钧儒眼疾手快扶住了水墨夫人,横是吓了一跳。

“无妨,大概是晌午天气过于炎热,有些头晕。”

水墨夫人一手扶额,眼神有些涣散,却还是不敢相信地继续打量着律玦。

“夫人若不适,便先回房休息吧,太阳毒辣,夫人身体金贵可经受不起。”

律玦只是淡然地开口,听上去是礼貌地关切,但却有一种疏远的送客之感。

少煊拉了拉律玦的衣角,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律玦话里满是敌意。

“劳乐郎担忧了。”

水墨夫人竟然推开盛钧儒的搀扶,突然向律玦凑近,柔声道。

“你年纪也大不了儒儿几岁,却比他经事不少,此次又为西州遭如此伤病,你受苦了。”

还未等众人开口,她又对自己的贴身侍女道:“多备些补品送来乐郎房间,少煊姑娘一人照顾难免劳累,再多遣些下人来伺候着。”

虽是对侍女的交代,可她的目光,全程却从未离开过律玦。

当下的气氛令少煊和盛钧儒倍感不解,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只有律玦因为此时眼睛看不见,尚未能感受到什么怪异之处。

而她如此做派,却已然让他心生厌烦。

盛钧儒已望见律玦的眉头紧蹙,他便知晓律玦现在情绪不佳。

再看看自己的阿娘,更是说不出的反常。

——她那副神情比看向阿爹时还要柔和,那双玉手甚至还蠢蠢欲动,想要与律玦有接触。

当然,这些反常也都被少煊看在眼里,她和盛钧儒一样,满头雾水。

“阿娘——”

盛钧儒一个眼疾手快抱住了水墨夫人,将她擡起的手压了下来,并趁机带着她和律玦拉开了些距离。

“阿娘哪里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休息吧,玦哥他们也要继续用餐呢,别打扰他和嫂子啦……”

“是啊夫人,一会用过膳我还想为阿玦检查下伤口,就不留你们了。”

少煊将一只手搭在律玦的肩上,表面上还礼貌性地笑了笑,话里却已是逐客令。

“侍女也不需要,阿玦不喜欢房里有外人。”

“嫂子说的极是呀,”盛钧儒也附和道,“阿娘,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咱们不便插手,你代表西州的谢意想必他们也感知到了,足矣。”

少煊和盛钧儒使了个眼色,盛钧儒便顺势将水墨夫人带离。

少煊见律玦神色无异,便也没在背后多议论,岔开了刚刚的话题,跟律玦边吃边聊起鹤梦潭的趣事。

等盛钧儒都快将水墨夫人带回他们的庭院,水墨夫人才勉强回过神来。

“那位玉侠乐郎,你们究竟如何相识?他究竟是何来历?”

“他初来西州便徒手拦牛车,维护了西州集市的秩序,我请他吃了顿饭,就此相识啊——”

盛钧儒挑挑拣拣,把能说的拼凑了下,讲给水墨夫人听。

“阿娘你刚刚是怎么了,在生人面前失态可不像你啊。”

“他是中都人吗?父母亲姓甚名谁?”

水墨夫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仪态,仿佛只想找到一个答案。

这也让盛钧儒满腹疑惑,但他也知道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便随意编了编想先糊弄过去。

“他父亲早亡,跟着母亲讨生活,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也去世了,机缘巧合被少煊姑娘带回家,所以呢,他俩算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好得很!”

水墨夫人皱了皱眉,再三确认道:“此话当真?”

“阿娘,玦哥又不是我想娶进门的姑娘,你打听这么多作甚?”

盛钧儒打着哈哈,不想水墨夫人过度纠结律玦的事情,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水墨夫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摇着头,嘴巴里一直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盛钧儒从未见过水墨夫人这副模样,赶紧拆仆人飞鸽传书给盛曦和,让他快马加鞭回来安抚阿娘的情绪。

*

蓬莱之山,云雾缭绕,环顶之上,有一处灵犀之眼,仿若仙境。

游云归腾云而上,至山顶一处陋屋,见一人正在旁院耕作。

他胸有成竹般靠近,笑声惊扰了陋屋的主人。

“子笺,你等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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