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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秽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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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嫂子的意思,是要我提前做好分别的准备吗?”

少煊不解地看向盛钧儒,却望见几分伤感之色。

“七日之后,玦哥的眼睛恢复,你们也该启程回中都了吧。”

其实少煊对之后的打算并t没有明确的规划,她短暂在西州落脚,无非是因为浊气的牵绊和对律玦的忧虑。

如今这两方面的问题皆迎刃而解,她接下来的任务,便是继续寻找神息。

至于律玦该何去何从,他们之间还没有结论。

而盛钧儒看着少煊那不确定的神色,顿时慌了神。

“嫂子,莫非你要弃玦哥而去吗?你并没有打算带他一起离开?”

盛钧儒着急地停下脚步看着她,一脸慌乱。

“少煊姑娘对未来的设想里,不曾有玦哥吗?”

少煊竟不知盛钧儒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只是摇摇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等阿玦伤愈再议不迟。”

“我的确不懂你对玦哥的情谊,但玦哥对你的惦念这些年我全部看在眼里……少煊姑娘,决定在一念之间,却影响深远,还请你思虑再三,莫留遗憾。”

盛钧儒的眼神在颤抖,可少煊却没有与他对视。

“到了,我们进去吧。”

前些日子消息从西边盛府传来,盛钧儒的姑姑生了场大病,盛曦和听闻便即刻启程探望,因而家中此时只有水墨夫人坐镇。

盛钧儒和少煊来拜访之时,水墨夫人正在书房给盛曦和回信。

——他们这些年几乎形影不离,偶有分开,也会以书信传情,不曾间断。

“阿娘——我带嫂子来了!”

盛钧儒刚进了后院便大喊大叫,一点不把少煊当外人。

“年纪见长却越发没有规矩了。”

水墨夫人将写好的信交由侍女,便出门迎接,望见少煊便转而满是笑意。

“听闻少煊姑娘近日为乐郎寻觅良药医治双眼,可有进展?”

“寻到个还算有用的法子,”少煊笑着回应,但却没有明说,“今日前来,是想借水墨夫人的墨彩宣纸一用。”

“哦?少煊姑娘对绘画也很有兴趣?”

“略懂一二罢了,只是想来律玦养病无趣,想陪他找点事做。”

水墨夫人便一边吩咐侍女去偏房取材料,一边带少煊到厅堂饮茶等候。

“茶有什么好饮的呀——”

盛钧儒知道少煊爱酒不喝茶,便突然插了嘴。

“嫂子,阿娘阿爹的庭院里有一处专门置放阿娘为我画的像,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水墨夫人见自己儿子一副骄傲的模样,会心一笑,嘱咐道:“慢些走,可别弄坏了你阿爹的宝贝们。”

盛钧儒引少煊来到一间别致的房间,这里的装潢比起外院的端庄华贵,更多了几分俏皮活泼的灵动,正中间摆放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看模样应该是盛钧儒刚出生没多久。

“我每年生辰,阿娘都会为我画一副画像,可惜三年前南北大乱情况特殊,阿娘阿爹云游未归,便空置了三幅……”

“不过还好,这三年我也没太多变化——喏,你看最边上那副金粉点缀,是阿娘前些天刚画好悬挂上去的,用的可是阿娘此次云游回来新寻到的材料。”

盛钧儒为她讲述时,语气都高了一个调,看得出来,他真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少煊此时很想念律玦。

他现在一个人在庭院里,什么都看不到,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你很幸运。”

少煊没由来一句话,盛钧儒却会意——她比较的参照人,是律玦。

“让阿娘给你和玦哥画张像吧,一副你们带走,一副留在西州,也算留给我个念想。”

少煊轻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讲得这么伤感。”

还没等盛钧儒回应,少煊抢在他前面继续道:“回去吧,阿玦还在等我们。”

盛钧儒想着给少煊和律玦留一个二人世界,便赖着自己的阿娘不肯走。

少煊便拿着借来的墨彩和宣纸,独自回到了律玦所住的庭院。

遥远的日光透过树影斑驳在律玦的身上,他着一件轻薄的荔粉色素衣,长发如瀑自然垂落,蒙上洁白的净秽绫,一尘不染。

他的身前是少煊当年赠与他的彩凤鸣岐,那双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之上轻抚着,却未着一音。

“许久未闻你的琴声,我练剑时都无趣不少。”

少煊将借来的材料放置在石桌上,又走近律玦,将他扶起来到石凳旁。

“我的琴技多少有些生疏了,若你不嫌弃,倒是可以一曲伴你舞剑。”

“当然嫌弃啊。”

少煊不客气地按着律玦的肩膀让他老实坐下。

“趁你养伤期间正好练练琴,我很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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