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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夫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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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的盛钧儒却先挑了脚:“什么?他又纠缠阿娘了不成!”

“什么样子?坐下!”

盛曦和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当年你阿娘出了月子,便一纸休书与他恩断义绝,昭示天下,他还有几分厚颜敢来纠缠不休?此次相逢,只是偶然。”

“然后呢?阿娘可从那人口中得知当年死婴的下落?”

“莫要无礼!”

茶碟砰的一声被放置在桌面上,那响声吓了盛钧儒一激灵。

“他是你阿娘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是你的哥哥,怎能随口称之为死婴?”

“儒儿知错。”

盛钧儒也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妥,难得一副乖顺模样。

“你阿娘离开后,他整个人精神颓废,家业也很快被败光,如今身患顽疾,命不久矣……人之将死,总惦念往昔。”

盛曦和叹了口气,竟听出对那人几分同情。

“他似乎与你阿娘聊了许久二人年轻时的往事,我当时在另一座包厢饮茶等候,并未打扰。”

“没过几天他便与世长辞,我与你阿娘受邀前往他的丧礼,那座宅邸还是和你阿娘离开时一样——仆人说,是他不肯面对现实。”

盛钧儒听罢沉默良久,才吐出来一句:“谁让他自作主张抛弃了哥哥。”

“他当时神志不清,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你阿娘向他提起当时死而复生的孩子,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提起云绘宗的名号,其余的便不得而知。”

“云绘宗?这人还信奉神明修仙之法吗?”

“他或许是认为死而复生本就是怪邪之事,而云绘宗的仙术恰好可驱邪吧。”

盛钧儒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过多评价,转而问道:“那你们去拜访云绘宗了?那个宗主可是个狡猾的老狐貍。”

“我们没见到宗主,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弟子相迎。”

“我们添了许多香火钱,借机询问了当年之事,本以为这位姑娘年纪尚浅并不知晓,可她却印象很深,因为云绘宗弟子多是精挑万选,须有慧根或眼缘,方能合宗主心意,唯有那一人特殊。”

盛钧儒的期待被盛曦和的讲述勾起,莫不是阿娘多年苦苦寻觅的哥哥有了眉目?

“可他已经死了……”

盛曦和悲痛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水墨夫人那悲伤的神情而更加心疼。

“那位姑娘说,当时被宗主收养的孩童,因为体弱多病无以医治,早已夭折。”

厅堂内死一般寂静,父子俩谁也没有再开口。

“那……阿娘她……”

盛钧儒小心翼翼地出了声,即便他再没心没肺,也清楚当年阿娘因为没有看护好自己的孩子有多么自责和后悔。

世人都称水墨夫人休夫离乡何等风光,可没人理解她背影里的决绝和悲痛。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无论康健与残缺,美貌或丑陋,谁也不能替她选择爱与抛弃的决定。

“这么多年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事实摆在眼前时,也难免受到冲击……只是刚刚你提到那玉侠乐郎与你亲似兄弟,又勾起了她的痛心吧……”

盛曦和突然起身,满脸哀愁。

“我得去看你阿娘了,儒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这很好,但切记做事定三思而后行,

莫要闯下大祸。”

“是,儒儿谨记阿爹教诲。”

*

距离律玦昏迷已是四日,少煊白日里同炽觞一起探察浊气之事,晚归后便守在律玦床边。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细细打量过律玦了。

少煊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

当时她从牙行手中救下昏迷的律玦,十三四岁的少年,狼狈又瘦弱。

紧蹙的眉头将他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仿佛将他扔至荒郊野岭,便会很快被野狼叼了去,尸骨无存。

而如今,他身负重伤置于床榻之上,眉眼间却狠厉不减。

即便毫无意识,也能凭那精硕的躯体、暴起的青筋和阴怖的杀气拒人千里。

少煊取来温水和巾帕,难得温柔地为他擦拭身体和伤口。

潜意识里,律玦没有抗拒,反而舒缓了紧绷的肌肉,眉目间也柔和许多。

“你说你,鹤梦潭那么闲适的生活抛下了,跑来西州逞强什么,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想找我心疼,我可不吃这一套。”

少煊嘴巴里叽叽咕咕念叨着,越说越生气。

“跟我玩失踪,玩不告而别,我那是不跟你计较,若我有心寻你,就算是将这天地颠倒我都不皱一下眉头。”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对此不是心照不宣吗?我都没有勉强你对我和盘托t出,你却突然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又何必呢?”

少煊一把将巾帕摔进水盆之中,环着臂盯着他。

“是我对你太纵容了吗!你离开我的庇护,离开鹤梦潭的安逸,到底在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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