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2/2)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
“这场大火和云绘宗大火太巧合了。”
少煊俯首捏了捏太阳xue,事情突然她又不能倒下,劳累过度有些乏力。
“大火想要掩盖的,到底是什么……”
“他接下这单生意时,可有什么异常?”炽觞挑着眉思考,“我怀疑云绘宗从头到尾就是冲着湛珩去的。”
少煊却只是摇摇头:“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明眼人都能看出这趟镖有问题,可他却应了下来,分明是发现了什么……”
她顿了顿,转而又有些气恼。
“但他那个个性,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绝不会把猜测说给旁人听……我尚未发现任何他留下的线索。”
“至于你说的云绘宗,我觉得有道理。”
少煊狠狠地握着拳头锤在桌子上。
“这个游云归到底想干什么?他对湛珩究竟有何企图!”
“我已经派小鬼盯着了,你先别急——”
炽觞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
“急也没用,人都死了,现在只能找出罪魁祸首,告慰湛珩兄在天之灵了。”
*
西州交界处,律玦浑身乏力,勉强地擡了擡眼皮,三公子正俯身舔他,他动了动手臂将三公子推开,费力翻了个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荒漠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律玦揉了揉眼睛,确定斜上方的城门之上,分明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西州”。
“我们竟已穿过了荒漠吗?”
律玦这样想到,不由露出笑容,双手抱住三公子的脑袋,欣喜道:“三公子,我们还活着。”
律玦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装备,却发现自己的玉玦竟补好了一小块缺口。
他诧异之余,同时注意到自己腰间闪烁的金鳞剑。
“莫不是少煊赠与我的金鳞剑在危难时相救……”
律玦看向身旁一无所知的三公子,悠悠道。
“传说金鳞石乃上古锦鲤身上的神之鳞片打磨而成,或许是少煊走镖时偶然间得来这宝物,将其锻造成金鳞剑送予我关键时刻得以保命。”
三公子听罢啼鸣几声,似乎是在表示认可。
“你看,我是离不开她了。”
律玦少见如此轻松又宠溺的笑容,引着三公子往城内走去。
西州城内与律玦以往生活的地方都大不相同,街道两旁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应有尽有。
店铺门口还支着小摊,供往来的人们下棋闲聊,擦肩而过的还经常能看到几张异域面孔,怀揣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买卖。
光是律玦脚下的这条街,便人流拥挤、摩肩接踵,各家车马交错而过,认识或不认识的,总会热情地打上几声招呼。
律玦拉着三公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几日没有好好吃饭,心下便想先找到一家客栈歇脚,也好让三公子填饱肚子。
他正四下寻摸着,突闻远处一声惊叫,眼瞅着人群之中,一头撒了欢的牛拉着车直直地冲撞而来。
律玦下意识错开步伐,转身翻上牛车,想要驯服发狂的牛,以免它继续伤害到街上的平明百姓。
众人见状,皆围了上来,想方设法帮助这位挺身而出的少年,安抚被惊动的牛。
好在集众人的智慧和力量,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场终究是被安稳平息了。
人群外,两人架着位受伤的老汉前来,连连向律玦道谢。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老伴儿突然情绪失控,差点添了大麻烦!”
老汉一手还挎在身旁人的肩上,一手激动地拉起律玦的手。
“呀,你这手都受伤了,伤口直冒血呢!”
“老伯客气了,我没事。”
律玦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老汉紧握着不肯松手,嘴里还喋喋不休:“快快,可别小瞧这小伤口,落了病根儿后悔就晚了。”
说着,人群里开始有热心的百姓冒出头来,向就近的药铺说明了情况,拿了些救急的药膏,拥上来就要给律玦处理伤口。
“这家药铺可是几代人的传承了,药效好得很,小伙子你别怕疼啊。”
周围被惊扰的人们见老汉和律玦都已无大碍,大部分已渐渐散去,只剩零零散散的游民还在关注律玦的状况。
被几双眼睛这样死死盯着,律玦还有些不太习惯。
“少爷,就在前面儿,刚刚一架牛车发了疯,好在没伤了人。”
随着远处传来的声音,一架青幔马车正速速赶来。
“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