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2/2)
结果在交接勺子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少煊的肌肤。
这一碰不要紧,倒是把律玦的耳根给烫红了。
还好少煊全心全意扑在他对自己手艺的鉴赏上,完全没有察觉。
“怎么样,好不好喝?”
少煊满脸期待地望着他,律玦对上她闪烁的双眸,轻轻嗯了一声,把“难喝”二字生生咽了回去。
“真的假的?你可不许骗我。”
说着,不相信的少煊转身就想亲自尝尝,可律玦却先她一步跨过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很好喝,还有吗?”
少煊被他的举动一惊,愣在原地,只知道摇摇头回答没有,反应过来时,律玦已经擦了擦嘴角,将碗放到了一边。
“抱歉,今天饭桌之上是我语气不善、言辞过重,伤害到你了,是我的错……”
律玦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本来想给你做顿全鱼宴赔不是,结果又给你添了麻烦。”
见律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少煊一时心软,没了责怪的意思。
“你见什么外啊玦儿,捕鱼嘛,第一次没有经验很正常——来日方长,日后补上!”
少煊一把搂过律玦的肩,第一次因为没够着,第二次还小跳了一下,十分大度。
“至于你的道歉呢,我接受了——你呀就老老实实留在鹤梦潭看家,无需记挂,此事就这般说定了!”
说罢,还拍了拍律玦的肩。
只是自始至终,她未提湛珩一句。
律玦并没有说话,只是配合着她微微屈了屈膝,让她的姿势不那么费力。
一双眸子幽深如潭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两人今日的午膳难得由少煊掌勺,但她自己基本没怎么吃。
——律玦似乎是因为落了水体力耗费不少,需要大量补充一般,难得和她抢食。
少煊本身也是神,少吃几口也不碍事,便美滋滋地看着律玦如此享受自己的作品,心中大快。
炽觞知道少煊过阵子要走,便抽空来了趟鹤梦潭提前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只是律玦一听见他的脚步声,便将自己房门紧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只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那小子呢?怎么又躲起来不见人。”
“他又不喝酒,你找他是想动嘴还是动手?你动得过哪个?”
少煊不客气地数落了他一番,才淡淡道:“前些天捕鱼落了水,正让他调养身体呢。”
“行,你教出来的小孩我可惹不起。”
炽觞开了酒坛,咕咚咕咚入肚,一饮而尽后发出畅快的吼声,这才捕捉到少煊后半句话。
“落水?你这么宝贝他,还能让他差点没了命?”
少煊白了他一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交代了一番,末了还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了摸耳垂,不免费解。
“你说玦儿是不是青春期了?最近的行为举止实在怪异。”
炽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不过我今天给玦儿炖了汤,他倒是吃得开心,连说着好喝迫不及待地全喝光了。”
少煊扬着个胸脯,一副得意又满足的模样向炽觞炫耀着。
“午饭也是我做的,他还抢着吃呢!”
“你做饭?他唬你的吧!”
炽觞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相信。
“祖宗,男人的油嘴滑舌要小心,男孩的花言巧语也不能不防啊。”
“只有你拙眼不识珠,”少煊白了他一眼,“姐姐我的贤惠你可无福消受。”
炽觞听罢抱了抱拳,自认说不过她,便求饶道:“祖宗说的是,我自罚三杯。”
少煊看出来他是想借此多喝几杯,撑着脑袋劝阻道:“今夜漫长,你现在着急醉酒,可吃不消啊。”
“你从来不拦酒的,”炽觞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幽怨道,“舍不得我喝你的好酒了?少煊,你变了!”
“没有……不是拦着你,”少煊吞吞吐吐道,“玦儿那孩子啊,老在我耳朵边念叨让我少喝酒,别伤了身,我这不是耳濡目染,顺口就说出来了……”
炽觞听罢,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神含义不明地看着她,仿佛在琢磨她的心意。
“律玦……你俩倒是相处甚好,他这一小住,就是好几年。”
“他是孤儿嘛,又无家可归……”
少煊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自己听来都像是在狡辩。
“他的身份你是一点也不怀疑啊,听起来,他似乎还猜忌过你?你们俩有来有往,倒是丝毫不影响感情,这是什么我不懂的情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