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1/2)
第 134 章
醉烟倒是洒脱了一走了之, 留下一众受着重时低气压的仲白几人可就遭罪了。
哎,桑葎也是略感不适叹口气,也觉得待在这里遭罪, 重时再怎么变化但对醉烟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在意。
桑葎拿着法杖起身到了大殿中央,向重时行了个礼,“陛下,臣还有事找殿下商讨一下,便先行告退了。”思索了一下,苦口婆心道:“陛下不用多心,殿下对你也是上心的。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守着, 担忧着。现下她让你闭关修炼,定然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所以……所以你莫要生气。”
桑葎为两个人也是操碎了心,一把年纪了不仅得担心他们的生活,还得关心他们的感情问题。
看了一眼重时, 沉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吗,桑葎也无奈摇头走了。
等人走完了,光留下仲白面对重时了, 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合着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欲哭无泪了,“陛下, 臣先带你到我哪去?还是?”
磕磕巴巴的不等仲白讲完, 重时连个眼神也不给他, 直接化成了一阵混沌黑雾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去哪了。
仲白眼见重时不打一声招呼走了, 一下子急了,“诶!陛下,你可不能乱跑啊!臣不好和殿下交代呀!”
任由仲白如何着急,也不见有重时半个身影,无法了只能跟上去找人。他一个大夫,招谁惹谁,偏摊上这么个事,这么对夫妇。哎,仲白唉声叹气,苦着一张脸去找重时。
……
眼见距离天亮还得几个时辰,醉烟也乏了,干脆回云青殿寝宫休息一下,顺便思索一下后面的事情。
不巧人前脚刚出大殿,后脚桑葎便追了过来。醉烟在今晚又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是走不成了,揉着眉心道:“我也许久不曾和你谈会话了,不远处便是瑶池了,到哪坐会?”
“嗯,可以的殿下。”桑葎藏着一肚子的心事,自然是去哪谈事也可以。
此时晚风清凉徐徐而来,经历过几次打斗,战乱摧残的瑶池在天工一次又一次的修复,重造下,如今倒是犹如新生一般,灵气繁繁,百花馥郁,飞禽走兽。
醉烟拖曳着素锦华裳,一步一步踩着台阶登上了宽敞无比的露台。站在台上登高望远,一下子便将瑶池里的景象全部引入眼帘。
醉x晚望着眼前的一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是她劳心劳力,费尽了心思建造守护下来才有了今天的成果。不得不承认,她此时是有几分自得,眉眼之间更是藏不住的矜贵倨傲,“这儿上至九天诸神,下至后土黎民百姓,他们难道不应该对本宫敬仰尽心吗?如今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可是我日日不辞辛苦打下来,守护下来的。”
“呵,不论是兽王,图微一干三教九流之辈,全是个笑话罢了,还当真以为他们能成事?只要本宫在一天,这儿诸神、妖魔皆得奉我为主!”
桑葎一直跟在醉烟身后,见了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戾气,也知道她心情压抑了许久。现在终于把几个刺头拔掉了,心情自然畅快了不少,“殿下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得偿所愿了。”
“我倒是希望尊者的话是真的,只是摆在眼前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明摆着此时开心还为时尚早了点。”醉烟漫步走到了围栏扶手冷笑,平静的日子也不过是这儿几日罢了,藏在暗地里的豺狼,虎视眈眈的恶狼,只在等着她又一次卸下防备喘口气的功夫,便蜂拥而上要把她撕碎,从高位上拽下来。
醉烟知道的道理,桑葎也懂,所以他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思索已久的决定告诉她。
不过等到醉烟落座在石桌边的时候,桑葎还是开口了,“臣知道此时殿下身处的环境仍旧是危机四伏,暗藏无尽杀机之中。按理臣应该鞠躬尽瘁为你排解万难,不该有二心才对。但我有一事,一个打算还是不得不和殿下提前知会一声。”
醉烟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猛然听到桑葎的话,有点讶异地擡起头,凤眼微掀问:“哦?尊者有何事,直说便是了。”
“臣已有了退隐的打算……”
短短几句话,足以让醉烟神色一滞了,她皱着眉头不解了。但并未出声,反而是稳住了心神亲自为桑葎倒了一杯茶水,语气平淡无奇,仿佛是在闲聊,不经意地问:“为何有此意?难道是有谁对你不敬,惹得尊者不快了?还是……”
醉烟凤眼微阖,停下倒茶的动作,将青玉茶壶不轻不重放在了石桌了,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而醉烟也再次开口,不过神色却此刚才凌厉了,“还是尊者对本宫有意见?还在记恨当日瑶池之事?或者是,仍旧觉得我不堪大任,无心辅助我了?”
连声逼问下来,如果是常人非得经受不住腿脚打颤,冒冷汗下跪了。
但桑葎不同,且不提他现在的地位在天界也是位高权重受人敬仰的,甚至是如果醉烟和重时不在,诸神隐隐以桑葎为首的。不仅如此,而且醉烟再怎么不近人情,还是会给桑葎几分薄面。
或许也是经历了太多的事,人的心境也更上一层楼。对于醉烟的发问,桑葎心平气和,面不改色。
他平静淡然地坐在了醉烟对面的石凳上,并不直接拿过她倒的茶直接喝下,而是恭敬又极其诚挚地反回给了醉烟,不仅为她倒茶,而且还亲自送到了她的面前。
随后桑葎稳坐在位置上,脊背挺直,目光清明道:“殿下,有你的看重在怎会有人会对我不敬?当然,臣更不是对你不满,更不会对你有了二心才有了此意。哎,我只是觉得有点疲惫了,也是时候让位给年轻人辅助你了。”
醉烟长睫一颤,咄咄逼人的架势收了不少。对于桑葎的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执起茶杯品尝一小口,直到温热的茶水缓解了紧绷的神经,才缓缓开口,“这可不是你行事的作风。”
醉烟淡薄的眼皮轻擡,又一次直视桑葎似要把他暗藏的心思看透彻了,“尊者为人,以我父神为主,因而也看重尽心辅助我和重时,这儿,我自然是记在心里的。你是忠臣不错,但你也是顽固守旧的权臣,你怎会有要退隐的心思呢,尊者?”
桑葎知道醉烟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经过几次的乱事,如今重时又成了这副模样,她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
桑葎在心里叹口气,正要解释,但醉烟已经摆手打断了,“你且先听我讲完。”她不时抚摸着手腕上的水玉镯子,语气平淡,却无端让人揪紧了心,“尊者,你身为我和重时的长者,从我俩嗷嗷待哺之日到了今天一步一步坐稳了九天的位置,你功不可没,本宫虽然不曾多提,但我是记在心里的。”
“你不仅在权利争夺上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而且对于我们而言,用凡间朝臣的一句话来形容,你堪称得上我俩的相父了,这是本宫,也是九天神明众所周知的事。”
“所以尊者可知道,其实你的思想,一举一动也是偶有会影响到我们。譬如,对权利的执着不放……”
话音轻落,醉烟倏然看向不知神色的桑葎。她是真无法理解,桑葎为何会突然有此令人心惊的念头。难不成真的厌倦了,整日阴谋横生,危险重重的争权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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