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2)
第 114 章
等到月上梢头, 某个人蓄势待发准备再战,只可惜醉烟直接将人推下了床榻。见他不依不饶的模样,立马快速穿上了纱裙外裳躲到了一边去, “我受不住了,你如果再来,以后不要妄想上我的床。”
往日清冷的声音掺杂着事后的低哑,让人听了只觉得有靡靡暧昧的气息。
重时身为罪魁祸首自然知道醉烟嗓音沙哑的原因,一时间一颗心仿佛被羽毛吹拂了几下酥麻软了下来,连她的警告也听进去了,“行,听你的话便是, 不过下次得听我的哦。”
醉烟见重时眼底未尽的旖旎炙热,又宛若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低下头哄骗她,没好气睨了他一眼,“再说浑话你就出去睡。”
重时心情甚好受了醉烟的冷眼也是开心, 几步化作一步走了过来就把她捞在怀里, 伏小做低哄着:“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你前几个时辰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什么事,快和我说说, 是不是又有事让我帮忙解决?”
对于醉烟,重时很有自知之明。她这人但凡有点事情都藏在心底, 不会轻易告诉别人,就担心被人抓到了把柄威胁到自己。
所以醉烟主动要说的事, 那肯定经过她的深思熟虑, 分析了利害关系觉得不会害到自己, 反而有益,她才会透露那么点消息。
而且醉烟还要让你觉得, 她这是为你着想才说的。就像刚刚她一口一个,为了重时好为了两人没有猜忌。
重时很肯定十之八.九不是醉烟说的这样。
醉烟也是毫不避讳直视重时猜忌的神色,笑了笑抽出了自己的手从他怀里出来。
在沐浴的时候醉烟就拿下了珠钗,云发披散的瞬间从浓黑墨色化成了蓝霜色。周身的气质没了在外面的清冷,浑身散发着惬意慵懒的气息,懒洋洋的。
醉烟开启了阵法,刹那间尘世的宅院被浑厚的神力所覆盖,而屋里就宛若苍穹星河,布满了神秘美丽的星宿。
这世间独有醉烟有最诡秘的预测占卜之术,这是连重时也永远无法企及。
如果不是醉烟自愿给重时看面前观测的景象,即使他在,也是看不出屋里有什么不对劲。
醉烟站在其中操控自如地施法占星卜测,等细细观察了卦象以后,柳眉轻皱沉声解释,“我刚要和你说的事情就在这个卦象里面。”
经醉烟这么一提,重时才收敛了几分懒散的神色,跟随她的目光仔细看了看,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星宿卦象,“这怎么又出现了一颗异星,苏半雪不是死了吗?”
醉烟以前卜卦重时也在场过,也听她解释过不同的星宿卦象分别代表了什么,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卦象。
如今苏半雪死了,重时也知道了之前关于她的事情,醉烟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她缓缓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你看,代表六界的星宿图腾原本应该是有序,簇拥神界才对,但现在魔界的血刃,妖界的兽骨因为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迷雾,而仙界的祥云也成了一堆散沙。人间的稷黍却有异星在生机勃发,隐隐有越过其他诸界的架势,神界日后的路只怕不容易走。”
“其实原本是有两颗异星,如今苏半雪死了,自然只剩下一颗了。”
清冷的话音一落,屋内倏然沉寂了一下。
醉烟原本以为重时也知道了局势紧张,活络的心思低沉了,哪料到他突然紧紧地盯着她看,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刚才是不是漏了点什么没说?”
“你什么意思?”醉烟一时反应不过来,神色迷茫地问道。
但醉烟越是这样,到了重时眼里越像是在欲盖弥彰,“我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可害怕,不能说的?神界再怎么衰败,不是还有冥界在吗!这是你占卜的卦象,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代表鬼界的棺椁正牢牢和神界的权杖缠在了一起!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醉烟自然看得出来,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就是担心重时又在胡思乱想,之前历劫的时候就是因为阎孚的事情,才有了后来一系列重时发疯到杀了她。这后面一回来,阎孚又出兵帮她力挽狂澜。
醉烟不得不小心应付几人的关系,即使她对阎孚绝无半点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架不住重时这疑神疑鬼的性格,总会猜忌这,猜忌那。
要醉烟来说,她好歹也是堂堂九天之主,就非要和谁扯上感情,非要谈情说爱一下才可以?她难道都不能好好干自己的事业?
醉烟心都累了,揉着眉心在心里劝自己:再有点耐心现在吵不是时候,图微还在作乱,妖魔群龙无首,这还有一颗不明的异星在。
但一忍再忍,醉烟实在是忍无可忍,冷笑道:“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我没有主动提及他。就是不想让你听到有关他这人的事情。所以,你x能不能理智一点?不要一碰就炸,我就算再怎么情绪稳定,那也经不住你这样折腾的啊!”
醉烟怒怼了重时一顿后,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再睁开双眼的时候,显然又是那个极其冷静克制的醉烟。她神色清明,平静地紧接着说道:“重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世间千万人,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懂吗?”
醉烟说完这句话,屋里就仿佛死一般的寂静,连占卜的卦象也随她的心情波荡起伏,神力不稳。
等了一会儿,醉烟还是没听到重时的回答,她还以为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在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不曾想只见这人缓缓擡头,眼里有点迷茫,有点迫切,情绪复杂地问:“那……那你会不会。”
“会什么?”
重时仿佛藏着事想要开口,但又说不出来。醉烟皱着眉头等了又等,最终只听到了他说一句,“没什么。”
醉烟虽然疑惑不解,但是也没再追问。他情绪稳定了下来就好,管他是为什么呢,总比好过喊打喊杀要她命强。
重时看了看醉烟脸上隐隐流露出的不耐烦,双手握紧拳头低下了头掩饰眼里的暴戾恣睢。他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抓住了,很窒息很疼,但最终少有的没有再说什么。
重时刚刚听了醉烟的话其实并没有多少动容,这世间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她的性子。
就像醉烟说的,她很在乎他,但那又怎么样,她更在乎她自己。如果有一天醉烟厌倦了,不耐烦了,她想舍弃就舍弃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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