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2)
第 94 章
重时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 醉烟见此情形双眼微睁眉间一凛,心惊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重时见到醉烟对他疏离胆怯的模样,怒气腾腾的心更冷了阔步向前抓住了她的手, 下颌绷紧戾气十足地逼问,“把你方才的话再复述一遍!你要和谁分开!”
听着一声比一声更强烈的控诉,醉烟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唇瓣微嗫嚅了几次刚才的话却仿佛一根刺卡在了喉咙难以张口。
一回来重时便受到了冷待,而且还见到她和阎孚暧昧不清,若不是顾及到她的感受他早当场发火了!可醉烟呢?居然已经有了和他分开的念头。
思及此重时冷声低嗤了,“回答我!别想再糊弄我!这此历劫出的事只不过你的一个借口,你要和我分开的念头早就有了吧!”
重时的再三发问, 让醉烟忍无可忍皱紧眉头,“你别逼我!”
“我逼你?分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重时高大的身躯困住了醉烟,面色阴沉地盯着她,较大的体型差让她觉得呼吸的空气都稀薄了。
此时桑葎已经被重时赶了出去, 只有他和醉烟两个人在氿朝宫里。
分明是空旷的大殿, 却让醉烟感到一股逼仄的窒息感,常年以来的争吵不休,数月以来的烦心事不断只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在此刻直接压垮了最后一道心里防线,“你不是要我告诉你吗?行, 我便最后告诉你一遍!”
醉烟奋力地挣脱了束缚,一字一句地控诉:“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在父神离去, 外忧内患的情况下, 从小到大只有你陪我, 保护我。我也知道你为了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只要有你在, 我永远有依靠,永远不需要害怕。但你知道吗重时,我现在害怕的反而是你!”
醉烟失了仪态,明亮的眼眸泛起了涟漪水雾,“当年因为我的愚蠢错信了付临伤了你,让你有了心魔是我的错,我愿意去改陪你除掉了心魔。但这儿不是你放纵自己的私欲,用你身为帝主的权势神力屡屡试图掌控我的理由!更不是我伤了你,你便可以疑神疑鬼不听进我的一句话,竟然和苏半雪合谋害我最后还杀了我!你分明知道我有多厌恶苏半雪,你居然失心疯了站在她的那边!”
泄愤似发泄一通后,醉烟的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击碎了。
重时框住了醉烟的肩膀,唇角扯出了一抹凉薄的笑,“你明知我对你好,也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所以你以前根本不会句句不离要和我分开,即使x是骗我的你也会安抚我,为何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因为阎孚?还是付临?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有异心了!”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重时停顿了一下瘆人地紧盯醉烟,也不在乎她的感受,牢牢地抓紧了她,口气轻慢仿佛掐死蚂蚁一般轻贱,“确实如你所知道的,是我告诉苏半雪你跑哪去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厌恶苏半雪,所以我只是借她的手杀了阎孚而已,谁让他破坏了我们感情,他该死!”
重时眉骨间染上了癫狂的暗色,隐隐有被心魔彻底掌控的倾向,一会狠厉一会有阴冷地哄着醉烟,“你刚才的话伤了我的心了,我怎么会站在苏半雪的身边?她动不了你的,能杀了你的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醉烟一言不发,双眼无波无澜地看着面前魔怔的人,只觉得心底发寒到了骨子里了,“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低沉而又决绝的声音响起,醉烟已经不愿意和重时浪费时间了,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便准备独自离开。
不过在醉烟走了不到几步,消沉在阴影里的男人长睫上挑,乖戾地轻哂一声,“你又要抛下我,丢下我一个人吗?不对,我为何会问你呢,你总是这样做不是吗!瞒着我筹谋下界历劫也是!如此大的事情,难为你一个人密谋这么久,最后还设下了阵法命神将关押了我!你便这么不耐烦我!不相信我吗!”
“呵,对了。”重时走到了醉烟身后,他收拾不了她,但是她身边的人他可不会心慈手软,轻呵一声,“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对苏半雪有如此大的敌意,如今我也看出来了,你此次下界十之八九也和她有关!你不告诉我,我也有法子知道。桑葎还在外头不是吗,你以前不是看他不顺眼吗,我现在便帮你出气,顺便问一下这儿件事他知道吗!有和你一起瞒着我吗!”
重时撂下狠话作势便要推门出去找桑葎算账,不过他倒是拿捏住了醉烟的心理,只听见她怒气冲冲地连声冷笑,把一切隐瞒的事情全部摊开了,“你不是非要知道我为何会针对苏半雪吗?如今我便告诉你,你听清楚了!”
“因为她是异星!是天道庇护的人!更是会迷了你的心智让你爱上她的人!而我最后的下场便是欺凌惨死。这儿也是为何我会忍了这么久不杀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咽下恶气设局,归根究底我杀不了她!我也不相信你会始终如一地站在我身边!”
“如此你满意了吗?”醉烟把心里的郁气全部冲重时发泄出来,原本应该感到痛快才对,但一股悲凉的情绪开始席卷了她。
四周仿佛凝固了起来,窒息的氛围快让醉烟喘不过气了,她看了一眼陷在阴影里的男人,俊郎的眉骨低垂下来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她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儿里。
然而双脚仿佛被人拽住了犹如千斤重一般拖得她走不了。
醉烟藏在袖口里的手握紧了一下,狠下了心打算不再管重时。
但是在双手触碰殿门的刹那间,醉烟突然感受到一阵寒意袭来,条件反射的便转身施法出手了。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住了,醉烟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幕。
沾染她法力的利剑径直插入重时的体内,一时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听起来极为刺耳。
重时苍白的唇角挂着病态,疯狂的笑意,“我伤了你一次,现在我还你了。如此你可愿意相信我了?”
重时甚至不顾疼痛上前走了几步,他抓住醉烟的手,强势地让她握住剑柄,“刚才你以为我要对你动手吗?呵,如果我伤了你只会用同等的代价报复自己,便如同我杀了你便会同你一起去死。但你不是控诉我,一次又一次病态地抓住你不放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只要用力地推一把沾染你法力的利剑,我就会身消道陨,从此以后你便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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