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帝50(1/2)
重生女帝50
此话一出,相当于判了容予的死刑,陈廷玉眯了眯眼,喝道:“来人,将这叛贼拿下!”
容予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我看谁敢!”有人风风火火的推开人群,手持染血长剑,挡在容予身前。
“谢夫人,你这是何意啊?”陈廷玉问。
这忽然冲出来的人便是太学的女尚书谢夫人,她原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听见里面的是国师容予,她便提着剑冲了进来,这带血的长剑让官员们纷纷避开,向她投以畏惧的目光。
“他是我侄儿。”谢晨歌今年已然四十多岁,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也让她的心更加坚定。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夫婿不争气只会在家垂泪的少妇,而是毅然决然斩断一切,自立女户的谢夫人。
“容予是先明武帝与娴妃的儿子,是离朝的皇子,他断不可能刺杀陛下。”谢夫人说,“此事蹊跷,怎可随意论罪!”
“我知道的皇子只有李玄盛殿下一人。”陈廷玉说,“方才殿下已然说明,他难道还会说谎吗?”
“怎么不会?”李乐知的声音传来,她随手拎着李玄盛的后领往前一推,将这个人推到人前,站在前厅的中央,老神在在的说,“你再说一遍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说了什么,容予说了什么,陈廷玉说了什么。”李乐知问,“他写着圣旨,哪只手拔刀,哪只手刺的?匕首刺入的角度可以看出刺人的方位力度。”
“李玄盛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听她滔滔不绝,没有太傅提示的李玄盛忽然懵逼。
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擡手:“放肆!你算是什么……啊啊啊!”
李乐知挡住他擡起的手,往后一拧,将他整个手臂反背到身后:“你算什么,我就算什么。”
她转头看着李舞阳,与她四目相对,认真的问:“李舞阳,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个好吃懒做,贪生怕死,谎话连篇的人,真的可以做这个国家的皇帝吗?】
【李舞阳,你好好想一想。】
李舞阳悚然一惊,李乐知没有开口说话,脑中却响起了她的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
李乐知:【我是李舞阳,如果我没猜错,你脑中的系统,便是上辈子控制我的那个系统,它随着这个世界的崩溃而沉寂,当世界重启的时候,它也被启动,只是无法再控制我,于是从万千世界中寻得一个与我相合的灵魂,成为了新的李舞阳。】
李舞阳:【……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李乐知:【你看系统此时敢开口说话吗?】
系统:【……】
李乐知:【它只是个死板的程序,没有喜怒哀乐,也不懂得道德良知,它所指引的一切,不过是让你重复我走过的路。】
【你很聪明,这一切你一定早有察觉。】
李舞阳想到系统那些前后矛盾的话,一会说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一会说角色、任务、主线;一会能透露大量的剧情,一会又说剧情更改,系统无法计算。
这不正如李乐知所说,它只是个有着上世数据的,机械运转的程序罢了。
李乐知:【在你成为李舞阳之前,你是谁,你是什么样的人,还记得吗?】
【不要让‘李舞阳’成为你的牢笼,你是你自己的主宰,你是你。】
所有人看着两个对峙的公主,他们发现,李乐知和李舞阳似乎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相同,两人眉眼间的镇定,清亮的眼神,还有与平常贵女不同,格外舒展的肩膀与身姿。
“姐姐,方才发生了什么?”李乐知再次开口问,她换了个称呼。
这句“姐姐”让李舞阳想起在慕容濯房间里,她看见那具尸首的时候,李乐知握住她的,温暖的手。
她忽然明白过来。
李乐知早就知道她不是李舞阳,甚至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看见的从来都是真实的自己,当时那只温热柔软,将她内心恐惧压下的手,握住了真正的她。
“方才……”李舞阳深深吸了口气,系统平寂之后,她似乎刚刚看清眼前的一切。
陈廷玉的表情看似平静,其实面容微微抽搐,似是极力掩盖内心的焦躁。
容予虽然苍白狼狈,可是眼神平和,不闪不避,就这样平静的等待着一切水落石出。
眼神锐利的百里正德与霍英。
还有与她四目相对,眼中尽是坦然的李乐知。
“方才父皇召我们姐弟二人入内,说是要将皇位传给李乐知,并让国师……容予拟旨,又传陈将军入内加盖玉玺。”
李舞阳慢慢的说:“陈廷玉将军……佩剑入内,在靠近父皇之后,忽然发出爆喝,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父皇倒在书案上,容予受伤,陈廷玉大喊‘陛下遇刺’。”
这话跟李玄盛方才说的完全不一样,他刚要开口狡辩,李乐知与李舞阳都看向他,他蓦然面色涨红,有些慌张的看向太傅。
……还真是难当大任,李舞阳见他这样,有些失望的闭了闭眼。
“既然各人有各人的说法,那我来说说我看到的吧。”李乐知此时站出来说。
太傅将李玄盛护在身后,有些嘲讽的说:“乐知公主也是后来的,甚至来的比我们都晚些,你能看到什么呢?”
“当然是看到聪明人该看到的东西。”李乐知说,“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这后堂之中,佩剑的只有陈廷玉一人。”
“单是这佩剑面圣一条,陈将军就要好好解释一番。”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此时叛军在外,陈将军护卫陛下安全,随时佩剑也不无道理。”太傅反驳,这小娘子傲慢的样子看得人极为恼火,他早就听说李乐知无礼蛮横,甚至在宫中殴打过李玄盛。
“太傅倒是会找理由。”李乐知扯扯嘴角,“那既然父皇是受的刀伤,为何国师的手掌心也有刀伤呢?”
众人倒是没注意容予的手心也有伤,只道是他手臂被陈廷玉刺伤。
容予这才反应过来,他将诏书换到右手,举起一直紧握的左手,只见他手心有个血洞,洞穿到手背,看起来血肉模糊格外可怖。
“方才我就发现了,国师只是手臂受伤,可是他手中的绢帛也染了血。”李乐知看着容予身上的伤,轻叹了口气,“想来是有人以匕首刺向陛下,容予在旁反应不及,便直接伸手去挡住匕首,所以手心才被洞穿。”
“如他们所言,当时容予正在代笔写诏书,那被刺的手定然是左手了。”李乐知看着他右手臂的伤口说,“而后行凶者一击不成,想要抢夺诏书,拔剑划伤了他的右臂。”
“不然他持刀行刺,怎么会洞穿自己的左手?”
“……这都是你的猜测!”太傅还要强辩,“说不得他作为暗卫,深谙这些揣摩人心,颠倒栽赃的戏码,故意演出这一桩事!”
“放你娘的狗屁!”谢夫人忍不住爆粗口,她算是听明白了,乐知公主说的有理有据,这太傅偏偏在这胡搅蛮缠,分明是故意要钉死容予的罪名。
“粗鄙!”被骂了的太傅气的脸通红,“无知妇人,胡搅蛮缠!”
见着已经发展到骂街了,百里正德赶紧制止:“行了!陛下还在里面昏迷不醒,你们便如此争执,像什么样子!”
“说的是呢。”李乐知凉凉的说,“父皇还活着,你们就把诏书拿出来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已经……”
“公主慎言!”霍英沉声呵斥,方才进来的时候,他最先注意到的,也是陈廷玉持剑,武将特有的直觉,让他知道李乐知方才的话,说的没错。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此时外间再次传来骚动,霍岁安兴奋的冲进来:“慕容濯已退军!汝阳王和徐大哥去抓他了,太学应该安全了!”
“快快!快去请太医!”百里正德两眼放光,“立刻去太医署叫人!”
“我去。”霍英立刻站起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方才陈廷玉给他的虎贲军令牌,“我点几队虎贲军随我去护送太医,陈将军没甚意见吧?”
“……霍将军自便。”陈廷玉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方才给出令牌,是自恃没有令牌,虎贲军也是听他号令,可现下他再擅自动用虎贲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霍英和百里正德交换了个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李乐知见此状况,开口说:“既然父皇暂时无事,不如将这二人都暂时看管起来,等到父皇醒来再做计较。”
这原本是个正常的提议,谁知人群中忽然有人说:“叛军是否真的退了还未可知,怎可将陈将军关押起来呢?”
“为何现在是公主来主事?”又有人说,“陛下嫡子嫡女皆在此,理应由二位来主持大局。”
是啊是啊,对啊对啊。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众大臣又议论纷纷,打量着忽然冒出来的李乐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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