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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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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40

七月十九,宜祈福祭祀,吉神宜趋天德合。

李乐知在太学着火次日回了皇宫,正好赶上祭祀前的斋戒,按照往年的惯例,原本是帝王要在立秋当日祭天祈求风调雨顺,岁丰时稔。

只是永平帝昏迷,祭祀推后,加之朝堂上关于立储的争议,于是正好在处暑这日祭天。

一是代为祭天祈福,二是求神问卜。

天未亮皇城便忙碌起来,李乐知睡得迷迷瞪瞪被薅起来净身洁面换衣上妆,好在她尚未及笄,只需要穿着正式的礼服,束发上淡妆,便算是完成。

简单吃了几口干的糕点,李乐知便被送上了撵轿,抵达宫门处换乘牛车,由禁卫军护送至西郊祭坛。

这一路上禁军清道,道路被沿路的火把照亮,两侧黑洞洞的民居不敢燃灯,只敢在漆黑的窗洞中,小心翼翼的看着肃穆的车队嶙嶙峋峋穿过大道,朝着京城西门而去。

这车队长达百米,或骑马或步行的兵将,随车的侍从,乘车的皇族及属官,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七八百人。

天还未亮,混沌蒙昧的夜色中,一条火龙从皇城出发,在黑暗安静的城中穿行。

据说前齐皇室出行的时候浩浩汤汤几千人,光是车队就一眼望不到头。

而今日祭祀的车队中,显眼的车架只有四辆。

按照长幼顺序,最前面的是李黎未的车架,他身为李氏皇族这一辈最年长的男子,是当今陛下亲封的超品汝阳王,紧随其后是尚未册封太子,但是为今上嫡子的李玄盛。

后面的两座车架就是李舞阳与李乐知。

因为是皇室祭祀的座驾,所以和往常公主们出行的坠珠垂纱的画轮四望通幰七香车有些不同,车厢颜色深沉肃穆,两侧开窗较小,外面很难看到里面,隐蔽私密十足。

李乐知正在摇晃的车架中昏昏欲睡,忽然耳边响起细碎的声音,她睁开眼,见身前跪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阿兄好久不见,这几日可好啊?”李乐知的声音放的极轻,车外坐着的梅夏听不到一点。

“这几日你谋划得如何?”容予也以气声回答。

“我也不知道。”李乐知淡定的说。

“你不是已安排霍岁安出城?”容予说,“那夜太学起火,隔日清点的时候,才有人发现霍岁安、顾天明与徐麟三人不见,等得到他们出城的消息,已经过去一日,无论如何,是足够他们寻得霍岁衡的。”

“更别说,霍岁安的手中还有兵图。”容予轻声说,“五日过去,他们可有传讯给你?”

“没有。”李乐知诚恳的说,“送霍岁安出城我也是碰碰运气,成了当然好,不成的话……也没关系。”

“你还有别的安排?”问出这话之后,容予自己都不太信,因为李乐知没权没势没钱,身边可用的人一目了然,他自己身为暗卫首领,对近日京城动向了然于心。

这李乐知除了约了一次吃饭,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李乐知反问:“阿兄那边呢?虎贲军和羽林军如何,有没有倒向慕容家的人,父皇的情况如何?”

“可信。”容予简短的回答,只是他的眼神似有些微妙,但是看向李乐知的时候,没有将心中的思虑完全说出,他平静的重复:“一切自有安排。”

李乐知挑挑眉,她预感到了一些事情……或者是说她早就预见到了一些事情。

只是她还是要提醒一句。

“石逊整理出来的名单你拿到了?”李乐知问。

“拿到了。”容予说,“这名单只是推测,不可全信。”

“信不信由你。”李乐知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没什么别的事,我再睡一会……起得太早,困死了……”

容予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问:“慕容氏真的会选在今日造反吗?你为何如此淡定?”

“会的,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连我都要心动。”李乐知笃定的说,“如果现场足够乱,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容予倒是第一次听人说在谋反现场浑水摸鱼的。

“容予哥哥,你也是伯父亲子。”李乐知忽然神秘兮兮的靠近,“你手中有暗卫,现在又握有‘红烛’关系人的名单,如果想要坐那个位子,也不是不可能。”

少女轻渺的声音像是志怪小说中蛊惑人心的妖怪低语,将人心底若有若无的念头勾起来,然后化为凝实的欲望。

容予偏头看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指,将她贴过来的脑袋给推开:“不必。”

李乐知扫兴的撇撇嘴,坐了回去,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愿意再多聊的模样。

男人看了她一会,眨眼间,就从车厢里消失了。

大离立五精帝兆于皇城四郊,远近仿五行数,各为方坛。

太恒帝自称人皇后裔,所以第五座祭坛位于皇城之中,用作每年最大的祭祀。

此次祭祀在皇城外西郊,祭坛是巨大的方形,以汉白玉铸就,整体为灰白色,四层平台层层而上,每一层九阶台阶,群臣按照品阶立于下三层平台西面,空出中间大道,供皇族诸人登上最高处的平台。

祭坛周围铺着白色的砖石,品级较低的官员,祭祀的随扈,守卫的禁军等,围绕着祭坛而立。

随着吉时来临,主持祭祀的太祝站在高台处唱报祭祀流程,他的声音浑厚悠长,在祭坛之上飘散开去,清晨的凉风骤起,将他庄重的礼袍吹得飞扬若仙。

露天的祭台上摆放着祭祀的柴坛和供桌,皇室诸人端正的跪坐在临时铺就的毯席之上,头顶是刚搭建的幔帐,四面敞着透风,

从这可以看到矗立在四角的士兵,跪候在旁的祭祀人员,下方九卿百官们低垂的头顶。

李乐知极目远眺,这西郊祭坛地势平坦,却是三面环山,只要将出口堵住,这里就如被收紧的口袋,不需要太多的兵力,就能将里面的人控制住。

即使有援兵前来,也能抵挡好一阵子。

一旦猎物入局,杀人便如探囊取物。

这慕容道全也不知道算了多久,才能布下这个万无一失的局。

此时天边蒙蒙亮起来,初升的朝阳从东边升起,劈开云霞,将远处皇宫的金顶照亮,而后薄金色的光缓缓落在祭坛上。

立秋之后,早晨的风便有些凉,李乐知眯着眼睛仰头,享受这日出之时劈开混沌昏晓的第一缕光,就像她自己是一朵花般,能从这光中汲取养分。

这清亮冷明的日光中,丝竹鼓弦之声响起,身着祭司装扮的国师随着乐曲步入祭坛中央的空地。

他穿着素色的长袍,轻软层叠的织物之上披着织锦绣金的绶带,还有玉璜等玉器组成的挂饰。

仿佛是这世俗的金玉牵绊住了仙人,才让他不至于羽化飞天。

容予立在空旷的祭台中央,双手缓缓举起,随着乐声在祭坛前起舞。

他灰黑的发丝自然的散落在身后,在微蹲的时候,发尾几乎要触到膝弯,每每起风,便随着他的衣炔舞动,佩戴玉石相击,形成一种极为神秘却又奇异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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