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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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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37

七月十九,处暑迎秋,祭天问道。

朝堂之上的储君之争终于来到了高潮,太常卿定下祭天的日子,卜算之后正是处暑当日,往年这一天本就是要祭祖迎秋,那么在这一天祭祀问天再合适不过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个决定的正确,宫中传来消息,永平帝居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只是他双目浑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从转动的眼珠看出,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

李乐知去太极殿看了他几次,每次贵妃都在场亲侍汤药,李舞阳和李玄盛也在塌前尽孝。

“乐知,这几日若是无事,你也在宫中侍奉父皇吧。”李舞阳看着少女淡然的面孔,忍不住说。

“人太多反而吵闹,陛下需要静养,即使我不在跟前,也是真心祈愿陛下醒来的。”李乐知看着面露愤色的李玄盛说,“而且我也不想突然被人找茬,还是在外面待着自在。”

李玄盛气急要说什么,李舞阳伸手将他挡下。

那日两人的争执李舞阳也略有耳闻,她原本想斥责李玄盛一场,替李乐知出头,毕竟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可是当时系统的一句话,让她停在当场。

【永平帝将在不久后薨逝,宿主任务进入关键阶段,需力保李玄盛登基,达成任务目标。】

她不能动李玄盛,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她必须保证李玄盛与自己是一条心。

……要结束了,她看着在床帏间迷糊睁开眼的永平帝,百感交集,心中唏嘘。

这么说来,永平帝偶尔醒来,或许正是回光返照?

虽然她算是胎穿,可是自有记忆以来,就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她自然能看出当时还是炎阳王的永平帝日常有多忙,她常年和母亲待在一起,可是作为炎阳王妃,母亲也很忙,只能让侍女和嬷嬷陪她。

李舞阳在系统的教导下学习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她不敢学的太快露出锋芒,但是也不会装小孩,对着身份高贵,注重礼法的父母撒娇。

她就这么孤孤单单,战战兢兢的活到三岁,然后亲眼看到了当街被烧死的任务者。

穿越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每天都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内心有这深不见底的空洞与茫然。

三岁之后大伯明武帝薨逝,永平帝顺利继位,李舞阳和母亲来到京城,因为路途奔波和刚到京城时的动荡,成为皇后不久的炎阳王妃难产而死,留下李玄盛。

不久后慕容霓裳被升为贵妃,产下李乐知。

永平帝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

李舞阳在女官的照顾下长大,李玄盛身边是太傅,内侍,内官,所有人都围着这位嫡皇子转悠,李乐知则是个人事不知的傻子,被扔在昭阳宫的角落自身自灭,毫无存在感。

无论是哪个子女,都与永平帝不亲近。

所以永平帝病重昏迷的时刻,这三个子女心中所想的都是自己未来,无人将他看在眼中。

当李乐知摆出这样淡然态度的时候,李舞阳完全能理解她。

好似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的冷情疏远显得正常一些。

【……系统,我总觉得我没有变,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好像变了。】李舞阳看着李乐知离开的背影,在心中轻声说,【我变冷漠了,如果是从前,我不会这样平静的看待生死,亲人疏远,也不会觉得周围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不想被卷入任何事情。】

【永恒不变的存在,只有改变本身。】系统模棱两可的回答,【宿主能够更加冷静的看待这一切,说明任务成功的几率更高了,请再接再厉。】

李乐知走出太极殿,在望云亭遇见了李黎未,对方穿着竹绿色的瑞兽暗纹大袖长衫,叠襟的领口松松垂下,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

身长玉立的郎君倚在湖边的廊柱,漫不经心的撒了两把鱼食,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玉石竹节,指尖轻轻搓动,而后被收入到袖子里。

收回意犹未尽的目光,李乐知看着他说:“在等我吗?”

李黎未懒散的擡起眼皮:“你说一只猫主动蹭过来撒娇喵叫,是亲近的意思吗?为什么有的猫从人怀里跳出来之后,扫扫尾巴又能好几天都不露面呢?”

“不是吧不是吧,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怎么讨猫猫喜欢?”李乐知坐在湖边的美人靠上,手肘支在栏杆上,单手撑着下巴,轻薄的衣袖中露出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李黎未坐在她身边,诚恳的问:“请乐知公主赐教。”

李乐知看着他的眉眼,从里面感觉出了些许熟悉的神情,心中有着无限神思与温柔,她忍不住露出笑容:“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自己悟。”她站起身,准备走,忽而又退回来,“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

“什么信物?”李黎未反问。

“就是可以拿去忽悠徐麟做事的信物。”李乐知说,“我这几日有事情让他去做。”

李黎未坐着没动,只是说:“你这些天又是见裴朔,又是和霍岁安在太学几番来往,现在徐麟也要被你支使去做事。却不准备和我说?”

“谁能支使得了汝阳王呢。”李乐知阴阳怪气的说,“明明消息灵通,却装聋装瞎,恼人的很。”

这说的是之前李黎未在李乐知被关淑怡等人陷害之时,坦然的说自己“没听见”,还有五仙馆中没有个好脸色。

“这么记仇。”李黎未微微叹气,这小娘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要个信物还问七问八,就你这样要怎么讨猫猫欢喜?”李乐知用他的话来反问,把她比作猫?她可比猫要难讨好多了。

李黎未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光滑的竹片:“这个可以命徐麟为你做一件事。”

那竹片呈现光滑莹润的深绿色,像是经过反复打磨抛光,甚至像是一块玉,李乐知刚要伸手接过,李黎未却不准备果断地给她,只是问:“我把这信物给你,你要做的事情却不和我说?”

“此事如果有危险,那就把我和徐麟都拉下水了。”

李乐知看着他说:“当你决定来京城的那一刻,你已经下水了。”

李黎未没说话,只是脸上没了笑意,上次李乐知便试探过他来京城的原因,此时听她这话,似乎有了自己的答案。

李乐知仿佛想到了什么,她轻叹一口气:“或许真相不会太好。”

“但是无论好坏,以你的脾气,你定是要查的明明白白的。”她摊开手放在他眼前,“你要找的人在昭阳宫,她的目的想必你猜到了,在这件事上,我们二人的立场是一致的。”

“你为何能知道这些事?如上次贺兰苏的事情那般?”这说的就是揽月阁中,李乐知问贺兰苏是否会后悔回浮北,而贺兰苏现在,果然是死了。

李黎未眯了眯眼睛,果然,这个小娘子,知道许多。

李乐知轻描淡写的说:“我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你最好是。”李黎未见她这样浑说,也知道现下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将竹片轻轻放入她的手中,说:“掺和这些事情,很危险。”

李乐知将竹片收到袖子里,笑着说:“我早已身在局中。”

出宫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干燥的道路被雨滴激起薄薄的尘土,在人车经过的时候,混杂着湿润的气味,从竹帘的缝隙里漏进来。

等到李乐知去到太学书阁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些,雨滴急促的落在屋檐上,而后随着莲花雨链层层落下,最终汇入青石板侧面的沟渠之中。

李乐知将书阁二楼敞开的窗户关上,避免湿气进来。

太学的学宫与校舍之间有七间书阁,以北斗七星之势,落在草木与假山之间,每座书阁仅有三层最上层的空阁楼用作防潮防水,大部分的书放在二层,一层多为书案和文房四宝,用作抄书论学。

这间是编号玉衡的书阁,主要收藏风物舆地相关的书籍,平日少有人来,李乐知在这里约了霍岁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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