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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狠话,弃子北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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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她刚刚叫本尊什么?”

褚师太和还想说什么,只见司空苓单膝跪地,拿出短刃双手奉上。

“求您救他。晚辈冒犯过错,您可任意惩之,现他危在旦夕,望您相救。”

盯视她几眼,他挥手短刃瞬间飞回了纳戒,人也站了起来。

“你的嘴脸说变就变,本尊真是猜不透。”

他说翠知微耗费神魂引阵,只有昆仑北池的洛神莲才能修补。

“本尊本就要去昆仑,要你来打搅一番。”

司空苓听见洛神莲能救他,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前辈无需去昆仑。”

她拿出一朵洛神莲在手中,“需要多少才够救他?”

“一朵即可。”

睨过她一眼,褚师太和立马引动莲花在空中炼化后,注入翠知微的身体里。

能进北池者,顶多就能摘下一朵。也只有某人仗着神格无伤采摘洛神莲。

听她那口气,还剩着好些呢。

这时,翠知微身上暗淡的死气退散,逐渐变得正常,看起来只是有些苍白失了血色。

询问他多久可以醒来,褚师太和回她三日。

那正好。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看向翠知微。

“小妮子。”

他不知从何处端来一盏茶在手里。

“你神魂不全,仅凭金丹阶就夸下海口登门灭宗。”

司空苓随即抱拳低头回应他,“所以晚辈需要您的帮助。”

褚师太和心里暗笑,这小妮子能屈能伸,倒不像之前那般目中无人的做派。

“本尊为何助你?”

她很明白,自己不是衍阳宗弟子,而且北攸宗似乎跟神月宫有些联系。

外人皆知她在衍阳宗,若是帮她,也就是代表衍阳宗公然同他们宣战了。

权衡利弊,帮她似乎只有坏处讨不到丝毫益处。

但。

视线对上,自己是有理由能说服他帮忙的。

“前辈帮我,也就是在帮衍阳宗。”

为衍阳宗寻得安宁寻得倚仗。

褚师太和大笑两声,“倚仗?就你?”

司空苓眼神里有足够的自信,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

“对。就是我。”

随后给他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

以神月宫为首的,她已经尽数得罪。

就算衍阳宗不搅进来沾染一滴脏水,可在漱月心的心里,她早就被划在了衍阳宗,是衍阳宗的一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

这只会让敌人的气焰嚣张,刺激他们加快统领整个修仙界的欲望。

“已在乱世,何以避世?”

若助她覆灭北攸,她必定在修仙界掌有话语权。

“届时,我将单独开宗立派。祸水东引,衍阳宗自安然无恙。”

呵,这小妮子冠冕堂皇地借刀杀人,背地名利双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好。本尊帮你。”

至于你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学会。

那都是你个人的造化了。

“谢前辈不吝赐教!”

司空苓此时双膝跪地,接住褚师太和赠给她的法器――万卦琉璃盏。

这一跪,他受得起。

随之道着单谈北攸宗,于她来说最为棘手的,应当是已到大乘境的宗主叶东宁。

听闻叶东宁也是最近几年才突破瓶颈,背后貌似有神月宫作推手。

若是神月宫相助于他,司空苓前去北攸只能是九死一生。

那一生,还是因为给她的琉璃盏能将她带回衍阳宗。

不逃而攻的结局只有死。

“漱月心你了解他吗?”

褚师太和摇摇头。

他知晓的,也不过是外界传闻。没怎么参与修界争斗,他从未见过漱月心。

但非要论起来,那人…不到千年就修到了仙尊境,如今是何修为无人可知。

他告诉了司空苓万卦琉璃盏的使用方式。

此盏只能使用一次,是用来战斗,还是用来逃命,全看她自己。

“本尊提醒你,即便漱月心不去北攸,单派出十二月奴你都应付不了。”

褚师太和是在劝她如果神月宫执意掺和,自己保命为上。

“前辈,这次,我赌漱月心不会管叶东宁。”

武斗大会漱月心本可抓她,但是他却放了自己。虽不知是何让他生了不杀之意。

反观对北攸宗来说,他堂而皇之放走杀死两位长老的凶手,定会引起叶东宁他们的不满。

漱月心睥睨万物的态度,想必对他来说,北攸,也不过是随便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她说得信心十足,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为何总看上去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见她使紫月剑法虽还是生涩,但修剑的天赋还是有的。

“本尊再多教你一招剑式。”

他将只传给亲传弟子的绝学万剑朝宗,教授与她。

望着她认真舞剑的身姿,褚师太和不禁陷入回忆。

仿佛自己还是幼童,师尊一招一式耐心地教导自己修习这个剑法。

神魂转世…

他的师尊,早就陨落在几千年前了。

眼前的她,比师尊看上去瘦小脆弱,心性却又顽强。

司空苓,神途艰难,好自为之。

―――――――――――――

叶东宁在钦神殿前跪拜哀嚎了大半日,却不见漱月心的身影。

除了这里,神月宫其他的地方他没胆子敢去。可能援兵没求到,反而被漱月心诛杀。

这是他拦住的第二十个宫奴了。

“你们宫主大人到底几时会来钦神殿?”

宫奴还是一言不发直摇头,随之离去。

他耐心耗尽拳头捏紧,心里躁郁不堪。

一边惧怕衍阳老祖插手亲临北攸,一边又埋怨漱月心竟甩手不理此事。

看这意思,神月宫是不愿与衍阳宗撕破脸皮,转将自己推出去置于死地了。

叶东宁愁眉苦脸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下只能先行离开了神月宫。

钦神殿内的人见他走了,立马瞬移到主殿后面花园的荷花池边。

弯腰合手朝漱月心行礼,“宫主,叶东宁已自觉离开。”

见宫主望着池水毫无反应,便又开口问着叶东宁这几百年上供给神月宫无数珍宝。

他不明白宫主为何突然舍弃北攸,舍得将来那更多的供奉。

荷花池水的七彩锦鲤,被漱月心随意指出一条定在空中。

“然,送吾之物,当予大礼。”

她有本事煽动避世已久的衍阳去覆灭北攸,那真是有意思极了。

白曾知道宫主说的是武斗大会逃走的那个女人。

由宫主任位以来,至今未放走任何胆敢冒犯神月宫之人。

他侍奉宫主多年,晓得他不近色欲,大差不差应是对那人生了单纯的兴趣。

回想起往前被宫主感兴趣之物的下场,白曾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

漱月心耐心地料理着鱼身剥鳞去脏,血刺全无,透白干净地落到白曾眼前。

在猎物以为最自由时将其抓回,那刻的表情一定精彩绝伦。

他会好好的,怜香惜玉。

此刻冰冷的心头,骤然多跳了一拍。

同样久违的兴奋,上一次,还是几百年前夺位之际。

司空苓,你究竟能带给吾多少惊喜呢?

白曾双手稳稳捧住落下的鱼肉,“谢…谢宫主赏赐。”

――――――――

司空苓在褚师太和诧异的眼神下背着翠知微走出了太和殿。

付邶修问他怎么不用传送阵直接将二人送下去,他坐回了榻上只应一句,她乐意,本尊管不着。

桌上重新摆好棋盘,他执起白子随意落下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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