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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渡劫(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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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渡劫(六)

陆雪缘吓得手一哆嗦,黑扳指掉在地上,然而它依然发着光,大龙女和景王曾经的谈话在这一刻全部涌出。

…“禁情虽能压制情劫,却无法斩断,而你却将心魂放在一个凡人女子身上,这是触犯天条的。”…

…“雪缘并不是凡人。她就是香炉神君。”…

…“你如何断定,她就是香炉神君?”…

…“前些日,本座带她回京,凤凰神女的平安符一眼就认出她,此物正是凤凰神女陨落前夕,留给香炉神君的神器。”…

陆雪缘怔怔地坐在地上,她垂眸看了看黑扳指,指间都在抖。

大龙女的声音还在继续:

…“其实香炉神君比龙鼎更得民心,只可惜,她犯了致命的错误。”…

…“每个上神官都有属于自己的神器,其中龙鼎和香炉旗鼓相当,并列为神器之首,但事实上,香炉比龙鼎要更胜一筹。”…

…“越是强悍的神器,越容易吸引魔物与之结合,形成魔神同体。这也是香炉神君招人恨的缘由。”…

…“龙鼎师尊妒忌香炉神君,惶恐她谋权篡位,于是,趁其下魔域营救凤凰神女之时,诬陷她私通魔族,将香炉殿查封。”…

…“凤凰神女本是龙鼎师尊收纳的天妃,当年被囚禁于魔域,是因私下凡间,与凶兽相恋,龙鼎早就不要她了,甚至弃绝了她腹中的孩子,然而香炉神君重视姐妹之情,不顾龙鼎反对,在没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单枪匹马闯魔域,救凤凰。”…

陆雪缘不禁一笑,她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这般强悍的神官,竟然敢硬刚龙鼎帝君,如今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鼻子酸涩,伴随着眼角落下的泪,她深深吸了口气,尝试将心口涌出的泪泉堵住,然而这样只会让她的心更痛。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香炉神君的风光不再属于她,明明都是自己,却感觉距离好远。

若有一日,她真能记起过去的事情,那么她会怎样?

又想起白凤凰的话,陆雪缘心道,如果她依然是香炉神君,大概能够像白凤凰说的那样心怀天下,以身殉道,可如今的她算什么,是满手血腥的魔女,下九流的花魁,还是丧家之犬?

她捂住脸,却抑制不住指缝中淌出的泪。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娘,你们口中的香炉神君,如今只是一介凡人,一个不自量力的魔修。”…

…“平安符护主,可为香炉神君抵挡弑魔鞭,若她承受弑魔鞭,且无损伤,儿臣就能证实她的身份,并逼她吐出香炉心法最高一层。”…

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疯狂涌入她的骨血和四肢百骸。

明明早有准备,但是听到秦熄声音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他狠狠捅了一刀。

…“如果不是呢,你岂不是白白伤了一个凡人女孩?”…

…“一定要这样吗?即便香炉神君法力高强,可这一世她只是个凡人,肉.体凡胎是很脆弱的,是我的错,我不该用禁情压制你,你变得如此残忍,娘都快认不出了。”…

禁情是何物,陆雪缘不知道,她虽出身低微,却也知道掌权者理应无情,这么看来,大龙女为了给儿子的未来铺路,压制他的情感,也是天经地义。

…“不要被你表叔利用……记住,虞星连,他从未放弃寻找香炉神君,他想利用香炉和黑莲邪种独霸天下,就会想尽办法在其脆弱之时蛊惑她,蒙蔽她,让她为自己所用。”…

陆雪缘“咚”地一声跌倒在地,她颤抖地双手猛然攥着衣领,喉咙里发出一阵呻.吟,仿佛被无数把诛心剑穿透,夹在火堆炙烤。

她被烤得很痛很痛,可是黑扳指却不放过她,仍旧在不断地添加柴火。

…“香炉最高的心法,是在极致的双修时获得的,要想得到香炉神君的心法,必须……让她……”…

…“你可知道,香炉神君在神界最是高处不胜寒,千百年来都无人走进她的心。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这个官位。当年你渡劫飞升,被香炉神君顶替了位置,娘为了给你争取机会,就……是我的错,是我偷听了凤凰神女和香炉神君的谈话……”

…“让她爱上你,让她将心法传于你,两个心魂,也许可以让她对你动心,但……不要伤她性命。”…

…“打开她的心,她就会对你心软,为你赴汤蹈火,万劫不复,熄儿,再坚强的女人也有弱点,尤其是陆骊这种从凡人渡劫成神官的,她从小经历了你们这些神族后裔想象不到的痛苦,她们压抑天性和欲望,只为了能够爬上高位,将更多的东西掌握在手里,她最怕的是失权,所以会压制那些属于本能的情感需求,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软肋。”…

…“这种人难以征服,那是因为她将心魂冰冻了,若那个解冻的人出现,她拥有的一切就会不堪一击……”…

陆沉棠的话如魔咒般萦绕在耳边,霎那间,陆雪缘的肉身剧痛,一朵朵苦毒花冒出尖尖的孢茎,顶开血肉,破身而出,宛如魔鬼以她的身体为器皿,插满了邪恶的旗帜。

她的身体一倾,伴随着苦毒花越来越多,一口掺杂着怨气与苦毒的瘀血从嘴里汩汩淌出。

难道秦熄一直都在耍她,从来没有爱过她吗?那她算什么,她的付出算什么,她的委屈算什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又算什么!

一阵酒精混着血腥的气味弥漫出来,将少女笼罩在乌烟瘴气的毒花粉之中。她不停地咳嗽,每咳一下,都是血。

然而陆雪缘没有意识到,她背后的黑蛟图腾已经开始渗出血酒,图腾中的蛟脸露出得逞的笑容,在血酒的滋养下显得无比狰狞,一步一步渗透她的心,让她感觉自己被笼罩在阴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果然,魔宗师的软肋,香炉神君的软肋,都是一样的。

魔宗师看似无懈可击,也有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师父和枂儿是他生命中的光亮,如今这光亮已经不在,魔宗师年少时的良善也被永远埋葬了。

而香炉神君从底层爬到神官的位置,最忌讳的就是被欲念掣肘,但凡流露出一点点私人情感,就会被无限放大,被不法之人钻空子。

只有高处不胜寒,才能保证好不容易获得的官位不被抢走。

鱼缸里,蓦然出现一条锦鲤。锦鲤眨眨眼,摇摇尾巴,穿过沉闷的水声,女子的声音很小,“雪缘,雪缘,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光凭声音,陆雪缘认出了此人,她吸吸鼻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冥王殿下派下的诏仙呀,眼下只有我的跨海术能穿过缅因山。”沈塘西从鱼缸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玉足落地,白嫩的手抚摸陆雪缘的发丝,“雪缘,我在黑莲池里游了好几日,竟然闻到了神仙的味道,想必是神魔大战的俘虏吧,你知道魔宗师将他们藏在哪了吗?”

魔宗师当年占领仙京,杀了龙鼎,有一大半的仙人失踪,冥王殿下用红尘宝鉴巡查三界,一无所获。目前只有缅因山一处无法巡查,这里的魔宗师的地盘,落下的结界与外界隔绝。

“你不是魔鲛吗?怎么为冥王做事?”

“哎呀,冥王也好,九殿下也好,不都是景王的人嘛!”沈塘西道,“我现在有双籍啦,以后神界和魔域,可以自由出入,雪缘,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玩呀。”

沈塘西的两腮丰腴了许多,瞳孔更加明亮,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嫩得宛如剥了壳的荔枝。

看着鲛人还是活力四射,陆雪缘的神色略显欣慰,她疲惫地勾勾唇角,语气惆怅:“黑莲池吗?每一座黑莲祭台下都有一些管道,通往黑莲池,也许被俘虏的众仙就在其中一座黑莲祭台。”

沈塘西嘟嘟囔囔,几分难以察觉的哽咽在嗓子眼:“雪缘,你哭了。你别哭呀,怎么了?”

*

黑莲池中,一条锦鲤冒头,幻化成绝美的鲛人。她鱼尾一弹,跳到缅因山第一层机关区,无丹黑白棋盘。

这时,萧洛崖推着轮椅。

只见轮椅上的少女以乌光操控着香炉。

看着棋盘中央的白衣男子,他被黑白棋环绕,棋子们有序排列,似乎形成矩形阵法,将陆沉棠死死框在中间,他的周边是一层看得见的结界,像是一个囚笼。

陆雪缘蓄力施法,冀图解开无丹棋盘的封印。她吼道:“哥!我要救你出去!”

棋盘正中央的陆沉棠一颤,却依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陆雪缘想起她与秦熄在第一层机关区的一切。

为了在三息内将她和秦熄越过棋盘,有一颗棋子不愿陆雪缘为难,甘愿做垫脚石,助他们通关。

那颗棋子,正是陆沉棠的。

也就说明,陆沉棠的主观意向,不想让妹妹为难。

陆雪缘双手发抖,以香炉施法,却没有破开陆沉棠身上的锁链和结界,反而被结界反弹的光柱集中的身体,从轮椅上摔下来,狠狠撞在旁边的岩石壁上。

萧洛崖面无表情地扶起她,道:“早就跟你说过,光这样没有用。”

陆雪缘双腿无法动,只能趴在石堆角落处呜呜大哭:“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救出我哥哥?!”她看着棋盘中央的他,涕泪横流:“哥,是我的错,我连累了你。”

“洛崖,你说是不是我错了……”

“何出此言?”

“如果我讨好虞星连,给他当牛做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这里的黑白棋盘均是无丹之人,中央是半颗邪种,而陆沉棠恰巧也是无丹人,因此他体内另外半颗邪种与之成形,他的身体正是邪种出世的器皿。

陆雪缘不禁想起秦熄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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