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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虐渣(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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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项法律,我只给你通过三日。”秦熄道:“三日之后,你且看百姓反响。”

*

次日清晨,秦熄醒来下意识抚摸枕边人,只觉身旁一空,无人回应。

残存的少女香从衾褥中溢出,秦熄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前尘往事————

…………在魔界的火狱里,她倒在他面前,被锁链禁锢,困于囚笼,任烈火灼烧。

那时的她已被龙鼎帝君放弃了,被困魔域,神界根本不出手。

少年秦熄蹲在囚笼之外,鹰隼般犀利的双眸透过结界,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陆骊,好久不见。”

白衣少女强忍着魔火的侵蚀,声线却格外清朗,说道:“是你啊。”

凡人少女能越级飞升上神,即便身陷囹圄,也能擡起高傲的头颅,不愿屈服,简直是百年不遇奇才。

她乃南湘城出身草根的女修,飞升上神,此事足矣令三界为之震颤。但若官场中无人撑腰,她能飞升九天,也能跌落神坛。

少年秦熄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抢了我的东西,香炉神君的位置,原本是母妃留给我的。”

白衣少女打量着他,说:“你乃半神半魔,魔族血统的继承者,还想做神君?”

“我是半魔不假,但是比你高贵。”少年秦熄不慌不忙,“你只是个凡人,而我的母妃乃是神族大龙女,龙鼎帝君的首徒,父尊是魔界大圣,阴山之主,三界之中,但凡是我看中的官位,皆为掌中之物。”

陆骊不服气,“谬论!生而为人,谁又比谁高贵?”

“相识了这么久,你我之间,也不用绕弯子了。”少年秦熄道,“我知你此番前来,不止为了救白凤凰,你还想战胜龙鼎,做众神之主,成为统治仙京的王,对不对?”

“景王,你闭嘴。”

“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想要的这个位置,我也想。”少年秦熄指尖越过结界,想握住她的手却抓了个空,“同窗一场,总是有情谊在的,陆骊,我可以帮你。”

无论过了多少年,秦熄都清楚地记得,当时陆骊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若殿下还想我嫁于你,就不必了。”……………

三百年前,她拒绝他,拒绝得如此狠,毕生难忘。

而此刻,秦熄正掐着毛锥,立在桌前。

笔力老成持重,强劲有力,比少年时期的稚嫩,多了几分稳健。

袖袍一挥,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了几笔,一幅错综复杂的图腾形成,他撕碎,每一张碎纸都是正正方方的符咒。

“羽童,用这些符镇压一下缅因山的邪祟。”

“城主,你体内毒素猖獗,又耗损法力为陆姑娘填坑,这样的下去,你会……”

“去吧。”

秦熄放下笔,支颐而坐,心想,陆雪缘现在在做什么?

估计正在刑场,让受害者家属看着罪犯被一点点凌迟,血肉之躯在刀刃下,逐渐离开身体,化为滋养食人花的肥料。

如此残酷的惩罚下,想必受害者家眷并不会觉得轻松,除了陆雪缘,谁也不会渴求着罪恶下生成的怨气。

作为一个力求上进的魔修,对怨气的需求很大,这怨气无论是来源于自己,还是别人的遭遇,只要能用,就重于黄金。

当年在火狱中正义凛然叫嚣着神魔不共戴天的香炉神君,历经沧桑后也入了魔。

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飞升渡劫。

忽然,窗外的游隼飞落房檐,跳到男人手臂上,为主人讲述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

南湘城刑场。

一双柳叶眼似乎有无数魔影闪过,空洞无神。

陆雪缘坐在宝座上,眸如深渊,冷冷勾唇。意念催动邪种融入香炉,释放出的紫黑色焰火开始吸收怨气。

少女一口接一口地灌酒,脚边的巨狼吭哧吭哧啃着大腿骨,嘴边的毛还挂着腐肉。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正道的光。

人群中,臭鸡蛋菜叶子稀里哗啦地扔,乌泱乌泱的怨气弥漫在空气中。

远远望去,灰蒙蒙一片。

孙痔果浑身已经缺斤少两,被利剑穿透肩膀,挂在囚车上,绕了好几个来回,供全城百姓参观。

几个顽劣的少年郎,将侮辱性词语写在手中,高高举起,口中讥讽,用扩音术高喊:“孙痔果,你是不是长了痔疮啊?不然为啥叫这名字?”

“孙痔果不是男人,大家伙都注意了啊,他丢我们男人的脸!”

“孙痔果这样的人,就是在男监里,那些囚犯都无从下手啊,看看他那张猪脸,丑死了,呕——”

少年郎当场吐了。旁边的兄弟用布袋给他接住,随即将呕吐物套着布袋一扔,正中孙痔果的脸上,仿佛被浇了一脸稀饭。

孙痔果低着头,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扭出一张丧门星的脸,任其羞辱。

受害女孩的爹娘就在其中,死死地盯着那罪犯,父亲为宗主呈上文册,上书:耳。

陆雪缘满意地点点头,扔掉一条写着“耳”的折子。

这就说明,他们仍不满意孙痔果的处境,女儿遭受的一切,还需要千倍百倍报复在罪犯身上!

文册上画押后,刽子手看着去势之后的孙痔果,失去了双腿、一条手臂、一个鼻子罪犯,很快就要被割掉耳朵了。

孙痔果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呜呜出声,形如枯槁的脸犹如枯树皮,眼窝凹陷,几滴血泪流下。

很快,囚车被拉回监狱。

一个虐.杀幼女的囚犯,他的悲惨命运,又要开始了。

孙痔果被捆在囚车上,被拉着游行示众,一边被石头鸡蛋菜叶子砸得头破血流,一边被头顶飞来飞去的傀儡黑鸦所控。

陆雪缘用香炉操控着傀儡黑鸦,鸦说一句,孙痔果说一句。

鸦说:“我是虐.杀幼女的畜生,我不要脸,罪该万死,希望百姓引以为戒。”

孙痔果沙哑着嗓子,用仅剩的半个舌头努力说话:“我是虐.杀幼女的畜生,我不要脸,罪该万死,希望百姓引以为戒。”

这一幕恰好被空中的秦熄看在眼里,他揉着蛊雕的脑袋,手掌抚过下半张脸,刚勾起的唇角被压下去了,不过他很快脸就冷了下来,随即叹息。

有什么可笑的呢?

对于受害者来说,这一点也不好笑。

*

果然,经过几个时辰的囚车示众,黑莲邪种吸收了浓厚的怨气,瞬间开出一朵诱人的黑莲,张开七片花瓣,释放着紫黑色的灵流,在香炉中肆意绽放。

萧鹜不禁赞叹:“你可真厉害,竟能想到利用这等怨气来修炼邪种!”

“这有何难?”陆雪缘一边说,一边为邪种施法蓄力,“世间的魔物皆为怨气滋养,人的恶是永无止境的,既如此,不如为我所用。”

“黑莲邪种以怨气为食,如此看来,你是个完美的宿主。”萧鹜举杯消愁,抱着少女酿的九酝春酒,喝得狐貍眼微醺。

“我陆雪缘这一生,最不缺的就是怨气。”

“聆町就从来不怨。”萧鹜跳下桌子,吊儿郎当地摆弄着少女房里的物品,突然眼前一亮。

他端起书柜前那盘蘑菇干,质问道:“你怎么把蘑菇放在这里了?聆町最讨厌的就是蘑菇,你不知道吗?”

陆雪缘还真不知道,她问:“讨厌蘑菇?”

萧鹜说:“称不上讨厌,只是从来不吃而已。你们相识这么久,怎么连她的喜好都不知道?”

陆雪缘思忖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只不过她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所以对于夏聆町的口味没太上心,忘记了。

夏聆町在世的时候,曾经给陆雪缘做过蘑菇,但她自己从来不吃,不仅如此,即使见到蘑菇,回到房间里都会呕吐不止。不巧的是,被老鸨看到了,从此知道她厌恶蘑菇。

………………

有一次,夏聆町在多号房里误伤了一个客人,回来被老鸨关起来,饿了五天,晕倒在柴房。

她是被冷水泼醒的,一睁眼,就被几个家丁拖起来,强硬灌了一大碗蘑菇汤。夏聆町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汤汁顺着喉咙往里灌,喝进肚子里没多久,她干呕不止,最终连汤带血的全部吐了出来……

“聆町!聆町!”少女破门而入,抱着奄奄一息的姐妹,嘴角还有残存的蘑菇汤。

老鸨得意洋洋:“陆雪缘,这里没你事,快滚出去。”

“放聆町回去休息,你若再动她一根手指头,老子把你的淫...窝端了,说到做到!”

这时的陆雪缘已经练成傀儡香炉,所以即便她知道老鸨背后的势力,也有底气与她硬刚。

看到少女眼里若有若无的黑影,老鸨瞬间后背发凉,结结巴巴地说:“我,不,不管她,我们走!”

……………………………

手指一痛,陆雪缘闷哼一声,发现自己方才分心,无意中让邪种咬伤了自己。

她也不想记起那些拼命想忘记的事情,立刻给自己止血,随即斜着萧鹜,说:“你还挺了解她。”

“那当然。”萧鹜勾起唇角,“她是我最爱的人。”

这时,窗外传出“啊啊”的声音。

黑鸦衔着玉铜铃回来了。

萧鹜取下玉铜铃,对她说:“顾城宁带秦乐安回来了,他正在和叶蒲衣商量,准备让叶岚嫁给秦熄。”

陆雪缘一把抓过玉铜铃,冷冷道:“与我何干?”

“呦,还嘴硬?”萧鹜挠了挠头,“你不希望秦熄娶别的女人,对不对?哎,女人心,海底针,都喜欢口是心非。”

“萧鹜,不要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我们不是很熟,甚至,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

“不,我们曾经非常熟,只是你都不记得了。”

萧鹜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她,随即坐上窗台,向外远眺。

突然,他慌忙弹起来,低吼道:“秦熄来了!”

陆雪缘手一颤,险些打翻香炉。

屋子里魔气氤氲,这要是秦熄进来还了得?

她冲过来,拎着萧鹜的后领,就想往床底下藏,“快,钻进去!”

萧鹜看了眼榻底窄小的空间,说:“你给我钻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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