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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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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蓓,你他妈才恶心,谁准你这么做的......”

吴蓓迅速按了红色挂机键,翻动着通讯录把刘大川那边所有亲朋的微信全部加入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刘大川的唯一最后的用途就是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她捡起抹布把泪痕仔细擦过,临走前提起店内垃圾,锁门走了出去。

她看了一眼玻璃橱窗上泼洒的油漆:明天叫个保洁师傅来处理下就好。

夜幕低垂,吴蓓拎着垃圾袋往角落摆放的公共垃圾桶走去。

一位清洁工大娘正用扫帚和簸箕把散落在桶外的垃圾清理进垃圾桶。她脚边放了一个超市的黄塑料袋,里面装了七八个饮料瓶。

吴蓓从自己的一兜垃圾里翻出两个饮料瓶,递给t了环卫大娘,复又把手中垃圾袋口扎紧,扔进了垃圾桶。

大娘朝她道一声谢,吴蓓摆了摆手。

藏在角落的林渊知道了为什么白纱说:

——吴蓓不会死在店里。

她的珠宝店是租的,如果她在里面自杀,那么这爿门面就会变成难以租售的“凶店”,甚至影响整条商业街的风水。以吴蓓这种“宁愿自己从垃圾袋里拿出瓶子,也不愿对方去翻垃圾”的性格怎么会选择在别人产权的的店铺里自杀。

林渊站在吴蓓家楼下,心中反而安定下来:

那她也不会选择在自己家自杀,因为要考虑是否影响整个小区的房价。

他看着吴蓓家的灯光亮起,回去了凝碧超市。

他走进超市,门口挂着的毛绒小熊发出一声:欢迎光临。

白纱正在数钱,就那么一瞬间擡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干活了。

林渊涎着脸皮凑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做卷子的张小宝。

张小宝正在全神贯注做卷子:历年高考真题-化学卷。

林渊看着卷子发懵:现在中国的小孩都内卷到这种程度了吗?这个张小宝应该是刚上小学二年级吧。

他“啧啧”了两声,张小宝用铅笔敲了敲林渊撑在柜台上的手背,抱怨了一句:“别烦人。”

林渊讨了个没趣,转身离开。

张小宝把卷子做完,往前一推,“太简单了,真无聊。”

白纱看她一眼:“藏藏好,你自己选的路,哭着也给走完了。”

翌日,林渊看见了一个熟人进入了“日辰珠宝”。

他回国第一站,溜门撬锁进入他的家,也是发现石门壁画女像的退休考古家,时年六十五岁的陆平。

陆平和他儿子温以朴的样貌,很难不被人发现,他们俩应该是遗传的络腮胡。陆平已经满脸灰白胡子了,温以朴纵然努力刮,可是侧脸,颚角,下巴还是永远一片茂密青茬。

陆平来吴蓓的店里做什么?昨晚应该溜进来藏个摄像头的。

林渊思忖了一下:如果和吴蓓打了照面,以后恐怕不好跟踪她。他决定静观其变。

不过,他回想起陆平家那间诡异的房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对面“日辰珠宝”敞开的橱窗:里面除了吴蓓,还有一名店员。

店里两个人都在,又是青天白日的,橱窗的帘子也拉开着,里面发生什么他坐在对面咖啡厅也都看得清楚。

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男人从咖啡厅的玻璃窗前走过,林渊看了他一眼:穿的月白色真丝新中式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茍,显然对自己的外表极为重视。

他走进咖啡厅,去吧台点了一杯饮品,坐在了林渊旁边的高脚凳上。

林渊余光打量了一下:是个老帅哥吧。眼角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有点面熟,但他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来他到底是谁:或许美国唐人街穿这种丝绸唐装的华人太多,以至于他记忆串联了。

他饮完最后一口咖啡,走了出去。

以免被身旁人发现:他实际是在盯梢。

不过他有一百种方式隐藏自己去观察吴蓓的举动。

陆平走进珠宝店,小玉便迎了过来,问他想要点什么。

陆平的手搓了搓裤缝,他结结巴巴说,“我想要.....碧玺项链......”

小玉拿出一串五彩的碧玺项链,笑盈盈问他:“您是送夫人,还是送女儿,或者朋友?”

陆平颤抖着从身上背着的洗得泛白的绿色斜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布包,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摊开,一个木偶娃娃露出全貌。

与他去世的妻子温婕,容颜一致无二。

他用布包轻轻擦拭娃娃的脸,他面露深情而又祥和的神情:“送给我妻子的。”

吴蓓正拿着给客人陆平接的水走过来,她对上了回头的小玉求助的眼神:姐,救救我,救救我......

一个穿着发黄编旧的棉布老头短袖,背着一个同样洗的掉色的军绿色帆布包,满脸灰白胡子,戴的眼镜镜片很厚,镜腿上缠着一圈一圈的透明胶,缠的如同纺缒般两边细,中间粗。

他头发卷曲花白了,甚至和胡子连成一片。脸上皱纹如同刀刻,但是他深情款款地拿出一个木偶娃娃,用他浑浊却真挚的眼睛情深意重地看着木偶对小玉说:“这是我妻子,我买碧玺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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