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寻找替代品（2/2）
柳任鹏一把甩开郑队的手，不明立足点，争辩，“是，我是去过柳慧琴家，我一直都承认啊，但我说了，我是过失杀人，我不是故意的。”
许清再递上证据，“你很聪明，柳任鹏，你想到了不让警方发现尸体，就找不到你犯罪证据了，以至于现在，你能大言不惭的说着谎言过失杀人，但你不知道的是，只要你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真相不会随时间逝去。”
“石秀喷砂厂，四个高功效喷砂机你当时选择的，应该是第一个喷砂机处理尸体。”
像是阴沟偷吃老鼠，罪行被揭露，柳任鹏擡头，难以置信。
“我们警方检验结果显示，第一个喷砂机在齿轮下方，出废弃物料的地方，发现了柳慧琴的骨头大颗粒，柳任鹏你很了解喷砂机，但我相信，你肯定不了解人体，人体的骨骼是很坚硬的。”
“人体盆骨，头颅是最坚固的骨头，就算是被喷砂机破损后，仍然能保留相对大颗粒的骨头，并且附着骨髓，骨髓携带DNA，经过申请安州DNA库后，比对结果是，骨头属于柳慧琴，做实喷砂机销毁尸体。”
《安州市谷城县级人民法院关于庭前调解２０１８年８月２８上诉柳家庄村石秀喷砂除锈厂污染耕田问题解释及告知双方责任》，许清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将庭前调解责任书递去。
“不仅仅是这些，我们警方同时掌握了你为什么要用喷砂机处理尸体。”
“你为什么不选择在分尸尸体后，掩埋尸体，将碎尸包裹丢入河中，相比于夜晚有人值班的石秀喷砂厂，掩埋尸体，碎尸包裹，都不会被人发现。并且在等待喷砂机器处理尸体的两个小时里，对于你来说，很煎熬吧。”
柳任鹏一拳挥过去，“别说了，别说了，我他妈的！”
“让你闭嘴。”
许清后退一步，“袭警，罪加一等。”
“所以我们警方确定，在这一个处理尸体的方式，是某个层面上的，报复。嫁祸给石秀喷砂厂，还有最开始发现的碎尸衣物包裹，就是在八连水库，对于我们警方来说，是你在给指引吧。”
被揭露了所有底牌，柳任鹏不愿直视自己，缓缓抱头。
许清并不打算给他喘气的机会，“在石秀喷砂厂，石秀曾经说过，你闯了人，要赔偿人家的钱数，就是三千块，我想你的三千块，就是找柳慧琴借的，然后在你还钱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柳慧琴有七千万的现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当时应该是把三千块塞进了柳慧琴家门口，月季花花盆的贪婪不知回报的杀人犯盯上了，为了更多的钱，你对曾经伸出援手的肯借你钱恩人下手。”
“为了七千万，你杀人，抢钱，事后处理尸体的时候，想到了自己工作的石秀喷砂厂，加之长期对喷砂厂老板的不满情绪，你于是分尸，用喷砂机处理了尸体，妄图能做到天衣无缝，但，丢在八连水库的碎尸衣物包裹，在一开始就被我们警方锁定，并找到了。”
安州中心刑警队，会议在郑队和许清的回来后，开始。
郑队起身，将柳家庄碎尸包裹案和柳任鹏留言杀人案，都抹去，“好，柳家庄碎尸包裹案和柳任鹏留言杀人案，目前都已经完成，凶手确定，柳任鹏，后续的证据核定，现场指认，我会带着小韩一起做。”
“这是第一次案件后续完善证据工作，之后的案件后续完善证据工作，你要尝试着自己独立做。”
韩永刚点头，记下，“郑队，我明白了。”
油性笔笔尖点击７.２２重案，“那接下来，７.２２案，第一个受害者，芦苇女尸，咱们正式开始入手，目前，咱们是三个方向，一个方向是2024年7月2２日，这是咱们发现柳如燕的尸体时间。”
“第二个方向，2024年7月14日—2024年9月14，也就是《替代品招聘七天七千万》中提到的，最开始招聘信息发布时间为，2024年7月14日晚上09：09，目前推测为，柳如燕失踪的时间，这个时间方向，为目前咱们的相对比重点。”
“第三个方向，柳任鹏是否能提供，关于七千万的更准确相关讯息，这一点很重要，前面两个时间侦查方向，都不是直接指向凶手的，只能从受害人入手，侦查范围太大，我们需要的是直接指向凶手的线索。”
“而这个七千万，肯定是凶手给出的。”
“这，才是我们的重点。”
这个点就很有意思了，许清开口，“从这一点，七千万，咱们基本可以确定，凶手不是某个贩卖女性，抑或是做女性生意的不法机构，应该是一个有钱的老年人，中年人，不在国内，并且心有执念。”
“不差钱，凶手有自己的势力，事业，其实我一直在猜测，究竟是为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如此有身份，有地位的男性凶手，恋恋不忘，甚至敢明目张胆发布招聘信息，寻找替代品B，模仿A的行为。”
“还有一个很嚣张的点，那就是郑队刚刚说的第二个侦查方向，这个招聘活动时间，2024年7月14日—2024年9月14，为期两个月，也就是说，只要凶手的替代品B没有找到，就一直有女性上当受骗，被杀抛尸。”
恬恬点击电脑，“芦苇女士和西湖女士，线索较为集中的，还是西湖女士，也就是王秋花，她的生活轨迹是从一个餐馆的服务员，到星途传媒的签约主播，是比较好调查的，同时，星途传媒的秘密太多。”
“娱乐化，信息化的现在，不仅仅是娱乐圈的光怪陆离，网红主播圈更下沉，更茍且见不得阳光，如果真要一头扎下去，星途传媒至少有三四个案子，还在等着咱们，经过我的初步接触，还都和王秋花有关。”
“所以基本上说，是咱们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