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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郎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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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宋繁声站直,慢慢道,“那场急病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太久没有睡个安稳的好觉了,沉眠的那几个时辰中,我也想清了一些古怪。”

他走上了一步,他们靠得更近了:“你病好醒来后的那一日,主动到过了头,让我也沉迷其中。可是我的玉流不知道她在师兄面前,根本藏不好心事的,总是有仇当场报。你的那一口,咬得倒轻。”

宋繁声沉沉笑着:“故意不关紧房门,故意要在门口和章囚说话,故意要说得那么清楚,不就是为了让我听见吗,师妹。”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多好啊,连梦对你我都是仁同一视。成也故梦,败也故梦,”玉流仰面,发颤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所以宋繁声,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宋繁声擡手,抹去从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喉结艰涩地滚过,他扯出笑:“凭我是你的师兄。”

他在岔道前,没有选择那条触手可及的正确之路。

我的玉流今日已经遭了太多的苦,我不能再逼她了。

“呵……哈哈哈哈哈,”听见这样的答案,玉流不禁放声大笑,笑得眼泪如珠帘乱落,“你在说什么蠢话,你就这么想要我来承认吗!宋繁声,你怎么能这么的混账!”

她拉下他的手握紧,带下他的肩,走上了最后的一步。

牙齿磕碰到牙齿的瞬间,满嘴发酸,酸得玉流想反悔了。

比她更快,宋繁声在极短的怔愣后扣住她的后脑,交换了漫长的一口气息。

这是一个不太干净的吻。

玉流狠心地咬破他的舌尖,血味又腥又苦,她没有退开。

牙尖研磨着血肉,她在心中驳回他的回答。

不是。

——凭我舍不得,凭我不想一个人。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玉流已经说不清了,到底是宋繁声还是敏郎让她变成这样的,玉流也不想去分辨。

是哪个名字重要吗,都是他而已。

一个病得快疯的人,布出这样的棋局,另一个……另一个也有病。

翘首遥遥,似有归期

不知怦然,心已有动。

病到要拖着救她的病患一起下地狱。

这也是一个没有太多欲念的吻。

宋繁声揉着她的后颈,无声地安抚着。

从当年寒山的瘦弱细草,到万丈峰中拇指粗细的藤蔓,再长到如今和手腕一般,用不了太久,她真的能绞杀了她依附的柏树。

良禽择木而栖,藤蔓也可如此,只是他不愿;也许她不会再另寻他主,因为这样的藤蔓早已可以独当一面,只是他不愿。

于是他殚精竭虑地死去,又于一年春末复生,长出嫩绿的新芽,以一株小树的身份重回她的身侧。

可他有胆量筹谋,却也不敢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笔会如何待他的考量。

人前成竹在胸,人后……

不敢赌,赌不起。

而在今日,他以宋繁声的身份,抱住了曾如盈盈秋水淡淡春山绮丽的美梦。

不再是痴心妄想。

但还不能偏安于此。

他不知道玉流已经掌握了多少,至少他瞒着的那些秘密还不能开诚布公,但风雪已临城压境,很多的人都已经坐不住了……

满嘴的血被舔去,伤口也不再隐疼,在玉流闭过气之前,宋繁声及时放开了她。

玉流还懵着:“你就这样?”

宋繁声不太好受,嗯了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你当这是哪儿?”

“啊,”玉流扭过脸,“抱歉,把你当成敏郎了。”

宋繁声默了默,掰回她的脸,用沙哑的声音问:“能说笑话了,所以不生气了,对不对?”

玉流冷哼:“你觉得可能吗,你当我这么好哄?”

宋繁声失笑,用手指给她擦干净嘴角:“我以为……”

玉流含着舌尖,没察觉出他的细微之变:“你惯会以为的。”

宋繁声垂下眼:“那你还在生气。”

玉流的确还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是。师兄尽快做点什么,不然我只能和你打一场了。”

“那么现在……”宋繁声勾起唇,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腰侧,领着她握住剑柄,“杀了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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