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流（2/2）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的红光中，沈砚之听见金属摩擦声。黑暗里，有人对着他的方向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耳际钉入墙壁。陈立伟举着战术手电照亮角落，两名伪装成工作人员的杀手正在更换弹夹，他们胸前的铭牌印着“永年安保”的变形标志。

混战中，沈砚之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徐鹤的声音混着核潜艇的引擎声传来：“沈区长，看到舰队弹药库的通风口了吗？我在每个通风井都安置了微型核弹。”背景音里传来倒计时，“还有15分钟，整个渤海湾都会变成死海。”

军方高级将领抓起保密电话：“启动‘净海’计划，所有潜艇立即下潜！”他转身看向沈砚之，“只有你知道青河地下管网的详细结构，必须在核弹爆炸前关闭通风系统。”沈砚之接过作战参谋递来的防弹衣，发现内衬口袋里塞着半张泛黄的照片——是2015年抗洪时，他与徐鹤并肩抢险的合影。

军用运输机呼啸着掠过渤海湾，沈砚之望着下方的舰队基地，突然想起徐鹤在视频里说的“替罪羔羊”。他打开平板电脑的隐藏文件夹，调出周永年别墅地下室发现的文件扫描件，在一堆工程图纸中，夹着一张三十年前的入伍通知书——徐鹤与军委某高层竟是同期战友。

“沈区长，目标区域已到！”跳伞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沈砚之戴上夜视仪，从机舱跃下的瞬间，看见舰队弹药库的通风口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他在空中调整姿态，耳麦里传来徐鹤的冷笑：“你以为切断燃气管道就能阻止我？那些核弹，早就和通风系统的电路绑在一起了。”

落地的刹那，沈砚之滚进排水沟。手机突然震动，收到徐鹤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去看看周永年的调令，那上面缺的不是接收单位，而是签署人——你猜，是谁亲手把他送上这把保护伞？”排水沟的积水倒映着上方的防空炮火，沈砚之摸出钢笔，笔尖在“永年赠”的刻字上划出火星。

远处传来剧烈爆炸，沈砚之知道，那是徐鹤的无人机群开始了攻击。他握紧U盘，朝着通风系统控制中心狂奔，军用靴踩过积水，溅起的水花中，三十年前的入伍通知书上，“徐鹤”二字与周永年调令上模糊的签名，在他脑海中渐渐重叠成同一种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