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浩然正气（1/2）

金色火龙与墨绿纸龙的缠斗进入白热化，空中不断落下燃烧的文字。每个字都带着不同的气息：有的是寒门学子苦读时的油灯余温，有的是大儒授课时的慷慨激昂，更有的是殉道者最后的血泪交融。

"不好！"林小碗突然捂住金色右眼，"纸龙在吞噬文字的力量！"果然，那条墨绿色的巨龙每吞下一个字，身上的鳞片就会亮起诡异的光芒，龙身也随之粗壮几分。

玄夜眼中寒光一闪，七色钓线同时甩出。钓线在空中交织成网，试图困住纸龙。但那些由《永乐大典》残页折叠而成的龙鳞太过锋利，几个翻转间就将钓网割得七零八落。

"这是..."苏清雪突然惊呼，"龙鳞上的字迹在变化！"她的药勺倒映出龙身上的异象：每片鳞片原本都是"受命于天"四字，此刻却在不断重组，化作各种诏令条文。那些条文中充满了帝王的威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王阳明冷哼一声："区区帝威，也敢压我读书人气节？"他撕开官服，露出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是他这些年来写下的所有心学文章，此刻全都活了过来，在他皮肤上游走如蚯蚓。

"知行合一！"他一声大喝，全身文字瞬间飞出，在空中组成一把巨大的文字长剑。剑身由《传习录》写就，剑格是"致良知"三字，剑尖则是一个灿烂的"心"字。

纸龙见状，突然发出一声尖啸。龙头处朱棣的面容狰狞扭曲，口中吐出无数道金色诏书。那些诏书在空中展开，赫然是当年诛杀方孝孺时的圣旨，字字带着血光。

"师父！"林小碗的玉匙突然震颤，匙面上的星图剧烈扭曲，"这些圣旨里...有冤死儒生的怨气！"她话音未落，那些诏书就已经撞上王阳明的文字长剑。

轰然巨响中，无数文字碎片四散飞溅。有的化作金光消散，有的则落入地面，生根发芽，长出紫黑色的竹笋。那些竹笋迅速成长，节节攀高，每个竹节上都刻着一个死去儒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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