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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案中藏案 杜郎君要离开,你快劝劝他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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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瞧见……当我参加完花魁大赛回到房里,那信就已经在门口地上了。”

“那信呢?”

周正仁在怀里到处摸上一阵,恍然道,“扔了,就扔在别院门口荒草地附近。”

算着时间,周正仁到的时候尤伶体内的乌头毒应该刚好开始发作,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当周正仁看见尤伶的时候她看上去昏昏沉沉好似喝醉一般。

严煜听出其中蹊跷,开口确认道,“你确定你只推了她一下?”

周正仁此时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哪里还有隐瞒的必要。见他无力点头,严煜又将目光转移到莫氏身上,“你呢?把你当晚的行踪细细说来。”

莫氏松开自己儿子,老老实实道,“老身跟着周通判进到别院,听他们在房里争吵结束后,周通判开门走出来就躲在旁边,刚想跟上去找他的时候回头看见尤伶死在那里,心想总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便跟着他一同走出来,于子时一刻左右在城门口将他拦住,与他交涉好放走我儿,我就离开了。”

“没了?”

莫氏将头埋得很低,双手交握不停擦试手中汗渍,怯懦道,“回大人,没、没了。”

“撒谎!”严煜大声道,“你若真想以他杀害尤伶一事相要挟,当场将他捉住,指着尤伶的尸体与他交涉才是最合理的,为何你要等到他快回城之时才上去将他拦住?本官验尸之时,发现尸体后脑不但左侧有出血凹陷的伤口,右侧还有一个。只是那伤口被被尸体头上所戴绒花挡住,是以不太明显。加上她身上还有那么多刺伤……说,从周正仁离开到你在城门口截住他,这一盏茶的功夫你都在做什么?”

莫氏被严煜强硬的态度吓至浑身轻颤,哆哆嗦嗦道,“老身……老身在检查那行首是否真的死了……”

“还在说谎!”严煜径直站了起来,双眼直瞪出火花来,“你分明就是在行凶!周正仁离开之后,你原本想进门查看尸首,却发现那行首还活着,所以你就干脆补上数刀,还用利刃割去她的鼻唇和舌头,手段残忍、干脆果断,就是为了让行首彻底死后你才好以此为要挟,要周正仁将你儿子放出来!杀人凶手!”

最后四个字好似一记闷棍打在莫氏面门,将她震得两腿发软,失去力气向后倒去,手肘擦刮着泥地疼得她双眼含泪,脱口而出道,“我冤枉啊,大人!我平日里杀只鸡都要念经超度,哪里敢割什么鼻子、舌头。我只是进去之后看到她还在喘气,就……就随手抄起案桌上的砚台又砸了她一下,看着她倒在地上,再探鼻息也没了,这才赶紧跑出去追周通判。”

没想到这件案子一桩套一桩,不但牵扯出书生投毒、通判贪污灭口,如今又来个老妪补刀杀人,实在是精彩。

季窈在一旁连连瘪嘴,表示头疼。

听完两人供述,严煜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判断,示意李捕头将三人带下去,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之中,静待候审。

两人从审讯房走出,往严煜书房方向去的同时,季窈努力想理清这一连串的事情,问出自己心中疑惑,“你说这个尤伶怎的如此心急,一晚上既约了书生,又约了通判?虽说邀约的时辰不一,但若万一撞上,又该如何?还有那个叫银欢的行首,会不会是她与这三人其中一人串通好,故意弄脏尤伶床榻,逼着她连夜住进东郊别院,然后再引真正的凶手前去将她杀害?”

走进书房,严煜将刚才撰写的信笺搁在桌上,转身温柔地看着她,“尤伶写信一事着实怪异,我之前差李捕头将书生手中那封信带到暖香阁去,与尤伶其他书信字迹做对比,确实十分相似。但也查出另一件事。”

“何事?”

少年郎勾唇,随手将书桌上一叠厚厚的信笺拿起,季窈逐一看来,这些信笺上的字迹年代不一、墨色不一,却都十分相似。耳边传来严煜的声音。

“原来那孙妈妈为了培养出最优秀的花魁人选,都会专门请先生回来教这些行首写字。但另一方面她不愿在这一项上花费太多,于是通常都只请先生来写上一段时间,留下足够多的笔墨之后,就让这些行首自行临摹先生的笔墨,甚至买及其薄透的信笺来直接让行首们拓写,久而久之,这暖春阁里大部分勤恳手快的行首们,字迹都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这信上的字迹看着虽然像是尤伶所写,但也极有可能是暖春阁中其他行首冒充尤伶给这几人写的?”季窈眼前一亮,立刻有了主意,“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花魁大赛当晚,败给尤伶的那四名行首以及平日里被她欺负过的那些姑娘了!可她们如此行为又为哪般?引诱书生和通判将尤伶杀掉?结果发现他们都没能得手,于是自己躲在暗处,最终捅下致命一刀吗?”

严煜看她认真思考、努力分析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伸手揉揉女娘脑门,柔顺碎发触感软糯,令人心生愉悦。

“我这几日又从临县调来一名经验颇丰的仵作,再验尸体之后确认尤伶是死于胸腹上那一把利刃之下。在这之前书生下的乌头毒尚未发作,通判推她导致她左后脑的撞击只是让她眩晕流血,莫氏的砚台甚至只砸到尤伶头上绒花之上,更不足以令她丧命。所以如果这三个人都没撒谎,那他们就都不是杀人凶手。”

“可莫氏砸完尤伶后检查过,她那时分明已经没有鼻息了啊。”

严煜从桌上拿起另一份卷宗,上面详细记录着仵作的验尸结果:经解剖,死者胃中仅有微量出血,尚未造成毒发身亡。而死者被尖锐利刃捅穿腰腹及内脏处,伤口处有大量生活反应及愈合现象,后背刀伤伤口上的愈合现象几乎没有,所以确认死者死于腹部那一道致命伤。

看到这里,严煜目光垂落,于心不忍道,“或许那时候,面对歹徒行凶,尤伶只能忍痛装死,故意屏住呼吸,让莫氏以为她已经死了罢。”

真是可怜。

分神的片刻,季窈目光越过严煜瞧见书桌上还放着一堆青瓷小瓶,疑惑道,“这是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严煜莫名脸红起来,眼神也有些闪躲,“是、是从赵恒家中搜出来的乌头毒药。”

他赧颜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勾起季窈兴趣。她笑着打趣道,“毒药也值得严大人你如此害羞?”

“这……还有些是他平日里会吃的药。”

“药?什么药?”说着季窈伸手去拿,被严煜先一步抢走藏在身后。

他别开脸去,薄唇微抿眼睛不停地眨动,最后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是、是房事秘药。”

“房事是什么事……啊!”女娘反应过来,双眼瞪大好奇得不得了,“你说这是壮阳药!他看上去至多才二十来岁,吃这个做甚?”

“还能为什么!”吼完他自觉失态,伸出舌头轻舔嘴唇,白皙俊俏的脸庞红晕更重。

“……自然是因为他、他……”

“他什么?”

“……他不举。”

他这副难堪的模样倒像是在说他自己不举一样,季窈被逗得哈哈大笑,直到眼尾笑出泪花才堪堪止住。

审问周正仁和莫氏母子花费时间甚久,严煜看窗外天色渐暗,赶紧转移话题问面前女娘道,“忙了一天,季娘子也累了。我会再派人到暖春阁去调查,看谁会如此了解尤伶与这些恩客的秘密,同时继续盘问最后动手的周通判和莫氏二人,如今天色已晚,季娘子要不要随我回府,用过晚膳再送你回去?”

去他府上用晚膳?自然是好。

可她想起自己出门之时杜仲那副受伤的表情,加上入夏之后馆里生意日渐热闹,要那些伙计一边招待客人还要一边担心她这个掌柜在外面是否安全,心里到底过意不去,摆摆手拒绝他。

“不了,馆里头还需要我,我这就回了。改日有了进展,我再来寻你……”她迟疑片刻,耳垂稍稍发烫,末了补上两个字,“……琮之。”

第一次听她唤自己的字,严煜喜上眉梢,满心满怀都是对她的眷恋,眉目舒展点了点头,声线温吞好似绢丝划过手背,勾起丝丝缱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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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衙门走出来的时候,季窈没忘记带上披风和斗笠。回到南风馆日落已尽,馆内众人用过晚膳,已经开始在大堂里招呼女客,各自忙碌起来。

她去厨房转一圈,找厨子要了两块糕饼含在嘴里,正打算回大堂帮忙,商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拉着季窈到边上,神色慌张道,“掌柜,杜郎君说是要离开南风馆,这会子正收拾行囊,你快去劝劝他罢!”

啊?

季窈吓得饼掉在地上,脱口而出道,“他为何要走?”

三七看见两人赶紧凑上来,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向季窈道,“掌柜你在衙门待得舒坦,哪里知道,今下午那群苗疆人为了找杜郎君,都快把整条簋街给拆了!他能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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