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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密室杀人 “大早上,正经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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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和商陆分别从门缝和窗户的缝隙里望进去,确实看到房中地上躺着一个人,身形与商怀书极为相似。

季窈跟在后头又没挤进去,急得她直催,“还看什么?翻窗户进去救人啊!”

商陆一推窗户,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不行,窗户也从里面锁上了。”

“那就破门。”

商怀墨一声令下,两个仆人开始以身撞门。随着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两人抽身不及,跟着打开的房门一起摔倒在地。商陆看清地上躺着的确实是商怀书,赶忙冲进去查看。季窈跟着南星走进去时,不小心踩到一个硌脚的硬物,擡脚看来,是一根两指宽的金条,从商怀书的身边一直蔓延到门边,零零散散不下数十根。与之一起散落在地的还有摔碎的酒壶和酒杯,看样子他死前应该在房中喝酒。

二夫人带着两个孩子等在门口,因为害怕的缘故不敢进去。商怀墨则是一脸淡漠,面对里面可能受伤的大哥没什么情绪。商陆检查完地上商怀书的伤口,探过鼻息后,缓缓起身,朝季窈和南星递来一个沉重的眼神。

“已经死了。”

“死了!?”二夫人不禁惊呼,一时间门口众人,包含一干仆人丫鬟,皆是惊讶捂嘴。

季窈大着胆子上前,见商怀书仰面朝天,左胸口上好几个血洞已经没有再流血,衣衫全部沁满血渍,由红转黑,一直延伸到地面。尸体脚边不远处,除了散落的金条,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看上去他应该就是被这把匕首刺穿胸膛而死。

最诡异的是,尸体身上还放着一张纸,季窈从他胸口上拿起来,看完之后,瞳孔不自觉收缩。

“写的什么?”

南星接过信纸,与商陆一同读来。

原来这是一封忏悔书,字迹歪斜,上面写着自己这些年苛待弟妹、嗜赌成性、不尊庶母,甚至在商老爷灵前说出许多大逆不道之言等等罪行,最后希望商老爷在天之灵能宽恕他,家中族人能原谅他。

“这是大哥的笔迹吗?”

将书信递给二夫人,管家老李凑上前来看了看,“虽然有些潦草,但就是大郎君的笔迹。”

不排除是他喝醉之后写下。

季窈蹙眉,环视着整个房间,“可他不像是一晚上就能想得如此通透,甚至还自我了断的那种人。”

外人一晚上就能将商怀书看得如此透彻,更惶论在场其他人。二夫人指尖颤抖,整个人惶恐不安道:“那……照小娘子所言,他非自尽,而是被人杀害的吗?”

此言一出,又引起一阵恐慌。

迷望山上常年积雾,山兽、毒瘴甚多,此刻山庄内除了在场的人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如若商怀书真是被人杀死,那么凶手就只能在他们这群人当中。

见无人应答,二夫人仍是恍惚,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怀书呢?”

“还能为什么?”

季窈冷淡地接过话头,目光落在地上那些散碎的金条上面。

与灰黑沁湿的砖块相比,金条小小一根却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好似无论人心多么黑暗,都与它,与这世上所有的财富无关一样,蒙尘腐烂的是人心,不是这些金条。

商怀书若真是被人杀死,杀他的人只能是为了商家的家产。

二夫人身后,商雪诗因为过度惊吓开始低声啜泣,商怀砚一边安慰自己的妹妹,一边抢过话头道:“不可能!我们进来之前这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住,试问除了大哥自己从里面将门窗都反锁以外,还有谁能做到将大哥杀死以后从房间逃离呢?他一定是自杀的,跟大家没关系!”

说着,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季窈一眼,好像她说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一样,“你一个外人,休要掺合进我们商家人家事当中,伤了我们的和气!”

嘿,双手一叉腰,季窈乐了。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瘪。谁都别想冲她发脾气。

“小兄弟,你们家有和气吗?我怎么没看见?再说,你别跟我说你真的相信,你大哥会在一夜之间幡然醒悟、弃恶从善吧?”

“你!”他仰起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被二夫人呵斥后略缩回去一些,站在二夫人身后仍是嘴硬,“他死都死了,身边那些掉落的金条一定就是他从紫云城里收回来的账换的,还敢说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收到,这不是铁证?或者你告诉我,谁能在杀死他之后从房间离开,土行孙吗?”

“这……”她又不是神仙,哪能说看破就看破,“总之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必定有鬼,大家如果认为他是自杀就放松了警惕,只怕就正如凶手所愿了。”

一旁啜泣许久的商雪诗忽然吸吸鼻子,说出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爹爹?”

商老爷?!

“对啊,鬼魂就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趁夜悄然潜入大哥房中,逼他写下认罪书后仍觉得不解气,将他杀死之后再消失在房中,都不需要出来。”

这个说法似乎更能站得住脚,毕竟昨晚疑似商老爷的游灵出现在厅堂之外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时间大家变了脸色,兴许都是在回忆自己是否有得罪商老爷的地方。

季窈听完,冷眼看向一边沾沾自喜的商怀砚,语气冷漠,“游灵不会杀人。”

“那可说不准。”

门框边上,斜靠在一边观望许久的商怀墨开了口,“善与恶的选择有时候就在一瞬间……不过事情既然没有定论,老李,你带人将大哥的尸体收敛,同时去山下买现成的棺材送上山来,尽快入棺,放到爹爹灵堂后面与他的棺椁放在一起。在此之前,先把尸体擡到后院空置的下人房里去。”

“是。”管家带着仆人忙活起来,众人只能退出来。动作之间,少女看见管家穿得比众人都多,额头正不停的冒汗,不禁多问了一句,“你不热吗?”

管家伸手擦去汗渍,却仍是拢了拢脖子上的衣服,并没有打算脱下来,“昨日受了风寒,今日捂着出些汗才好得快。”

兴许这就是久居迷望山的毛病吧。

季窈耸肩,不再开口,弯腰将地上匕首捡起,仔细端详着匕首手柄上凤羽的图案。

“商陆,你可曾见过这把匕首?”

商陆惊魂未定,还沉浸在不可置信当中。他原本打算接过匕首,但见上面还沾着商怀书的血下意识又缩回去,眼眶有些泛红,“是放在舅父专门用来做木工的房中案几上的塔瓦弯刀。那间屋子里放了许多他从神域以外各处各地寻来的宝贝,其中不乏各种各样的鲁班锁和机关盒。不过,那间房平日里都是任人进出的,以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经常去拿房间里的鲁班锁玩。”

可如今物是人非,这里也不再是可以任他玩闹的地方了。

一缕惆怅起,千般思绪乱。

因为商怀书死得突然,灵堂里莫名又多出一具棺材,整座迷望山庄被愁云笼罩。用午膳之时,已经不光是桌面上的人愁眉苦脸,食欲不振,就连传菜上菜的人仆人丫鬟们都是一脸心神不宁。

迷望山的午后,仍是清冷,仿佛鼻腔里总有霜雪往鼻子里钻似的。季窈因为今晨商怀砚的挑衅,非要南星陪着她再去到商怀书的房间。

“凶手能从这间密室里逃出去,我也一定可以。”

她一定要向众人证明她的猜想,商怀书就是被人杀死的。

两人一起进到房间以后,季窈将新换上的门拴插上,同时将窗户的卡扣也拴上,然后拉着南星退至房间正中央站定,“来吧,开始。”

“开始什么?”

少女一脸兴奋,目光不停地在门拴和窗户上来回游移,“开始想怎么在不开门也不开窗的情况下从这个房间逃出去。”

先是推推门,尝试着将自己从门缝里塞出去,接着又贴在窗户上,检查窗户是否可以将木窗框拆下来再装上去。南星则是笑着摇头,仍然陪着她在屋子里四处转悠,时不时敲敲墙砖,推一推桌子。

“不像是有暗道或者其他出口的地方呢。”

她不信这个邪,趴到地上连床底下都搜了,确实没有敲到哪一块砖是空心。

时辰过半,两人仍一无所获。看着季窈一脸沮丧,南星打开房门将她拉着往外走。

“哎呀,别急着走嘛,我还想再找找。”

结果少年只是将她拉到走廊上,然后把房门虚掩起来,双手一摊,“在里面找不到办法,就到外面找找。”

“什么意思?”

少年纤长指节轻点上季窈额头,目光满是宠溺与疼爱,“既然我们做不到从上锁的房间里出来,想必凶手也是做不到的。那不如换个思路,想一想如何从外面将房门锁上。”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她喜上眉梢,忍不住抓着面前人的双臂兴奋地蹦起来,“南星你真聪明!”

令人惊喜的发现让季窈从未时一直研究到酉时,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正如少女一点点流逝的耐心。无论是将门关上之后,翻窗出来,以寻求单独锁窗的技巧,抑或是锁好窗户之后,再从门出来,研究门如何从外面锁上,她尝试再三,依旧没能如愿。

烦躁涌上心头,季窈开始在房间内外踱步。目光随意扫过墙面,她突然被一抹艳色吸引,忍不住伸出手去指着墙上。

“南星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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