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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人 “慌什么,怕他看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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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舒爽沁脾的初秋深夜里,季窈却薄汗不断,湿了后背。

南星将她放在榻上,赶不及就要脱鞋上床,被季窈一把抓住手。

她看了一眼床脚边那双一动不动的腿,只觉冷汗直冒。

“不要你陪,我自己睡。”

少年眼眸仍是清亮,信誓旦旦道:“师娘既然累了,我自然不会做什么,只守着你,等你睡着我再离开,可好?”

他、他、他怎么越说越离谱啊?

只差没有当场哭出来,季窈死死攥着南星的手,不让他脱鞋。

“不是,我……我……”她灵光一闪,决定换个说法,“……我饿了,想你去厨房给我做点吃的。”

这个说辞显然管用得多,少年停下动作,站起身来宠溺的看着季窈。

“那你且等我,我这就去。”

“嗯……我同你一起。”

慌张起身,季窈看着帘子后面那双脚挪动一下,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上前一把拉住南星的手,加快脚步。

两人走过杜仲房门口,身侧人问她想吃什么,季窈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心里只祈祷杜仲赶紧出来。

谁知刚拐过回廊,南星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道:“对了,我想起白天我在门口等你的时候,有卖羊肉韭饼的小贩路过,我专门给你买了两个,现在还在我房里,这就去给你拿来一起吃。”

说完,他即刻转身往回走,步子快得季窈追都追不上。

“不用了,我们去厨房现做吧!”

他健步如飞,赶不及要向季窈献上自己买来的美食:“我拿了就来,很快的。”

“南星!”

也许天注定就是不让季窈好过,少年走下回廊,还没到自己房门口,余光扫过桥对面季窈的房间,倏忽然看见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衣衫凌乱、脚步不稳(站久了腿麻)走了出来。

“杜仲?”

等季窈追上南星到了他房门口时,南星已经迎着杜仲的身影飞快跑到他面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杜仲在帘子后面站了许久,本就憋着一股气,这

季窈看见他俩对峙的场面血压瞬间飙高,心跳加速差点昏死过去。赶紧快步走到两人身边,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支支吾吾问道:“是、是啊,你怎么会从我房间里面出来?”

她这一问,杜仲也感觉自己的血压顿时飙高,他皱起眉头瞪了少女一眼,无可奈何叹一口气,别过脸去答道:“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

“……书。”

“哪本书?”

少年不依不饶,一点罢休的意思都没有。杜仲全然失了耐心,甩袖欲走,又被南星箭步拦住。

“说啊,哪本书?书名几何?找着了还是没找着?”

杜仲此刻的脸已经前所未有的黑,季窈见状忙上前扯了扯南星的衣袖,小声道:“既然没带出来,应就是没找着罢。也怪我,当初你师父留下的那些书,我都该搬出来另找地方放才对。”

南星置若罔闻,将目光仍直直地落在杜仲身上。

“是哪本书?”

郎君不发一言,好像有意要让季窈为难。她忍不住再次开口,试探道:“算了……”

“好,”南星一把拉住季窈,另一只手拦住杜仲,准备带两人往回走,“你们一同到屋子里告诉我,是哪本书,找出来我就不问了。”

沉沉夜色中,月光渐隐,鸮声不鸣。

他动作粗鲁,分明带着几分强硬。杜仲自是一步也不曾动弹,只有季窈跟着他走了几步,终觉不妥,甩开他的手道:“别闹了好不好……”

短短六个字,好似一道令符贴上少年身,他整个人僵直后背,站在原地没了声音。三人身后,原本已经熄灯的两个房间重燃烛火,不一会儿,京墨和蝉衣也肩披外袍走了出来,看着庭院中站着的三个人,不明就里。

烛火幽微,让南星的面容得以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盯着季窈,双眼略微泛红像是不甘又满是委屈,就连一贯骄纵爽朗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沙哑低沉。

“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在找哪本书,落在师娘眼里就成了胡闹了?难怪你方才这般没有耐心,急着赶我出去,一会说你困乏要休息,一会儿说你饿了要吃东西,原来都是在替他遮掩!我不过多问了几句,你就说我胡闹,到底是谁在胡闹?”

“南星……”

“你们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走去,进到里面立刻“嘭”的一声将房门重重边上。闹剧结束,杜仲一脸冷漠也回了自己房间,留下季窈站在桥边,唉声叹气。

旁观一阵,京墨多多少少看明白一些,擒着烛台走到季窈身边,温声安慰道:“今夜先歇下,有什么误会都等到明日再说。”

后知后觉,少女有些吃力不讨好,想发火又不知道该冲谁发火,余光扫过南星的房间,见里面始终漆黑一片,连点灯的意思都没有,她接过京墨手里烛台,意志消沉地回了自己房间。

**

第二日晨起,季窈早早就梳洗好走出房门,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解释清楚。

她就是不是那种带着委屈过夜的人,昨晚几乎整夜未眠。

脑海里浮现南星受伤的眼神,她也自觉愧疚。

虽说昨夜的争吵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以己度人,南星确实也该发脾气。换做是她,两人里说不定已经死了一个。

谁知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三七带着厨子菜都买回来了,也没见南星起床。

倒是杜仲收拾妥帖从后舍走出来。

“南星呢?你可见他起了?”

“不知道。”

说完,他走到季窈身边,一把将少女拉起来往外走。

“做什么?”

待会儿南星看见了又要闹了。可是她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

“带我去赫连尘藏东西的地方。”

啊?

整个南风馆里,只有杜仲知晓她找到赫连尘藏起来的金银一事,半年来为避人耳目,连她自己都未曾二次进到那个地窖,虽说她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贪财之人,但人心难测,保不齐他哪一天就改了主意。

看出季窈的迟疑,杜仲一脸高深莫测。

“金玉于我最是无用,你若不放心,之后可以换个地方再藏。”

“那岂不是又要辛苦我……”少女小声抱怨着,仍是跟着他走了出来。

为避免节外生枝,两人先后起码到了菩然寺。当杜仲走进地窖,看到一屋子金银珠宝的时候,神色如常。

“就是这些?”

“你还嫌不够吗?”时隔半年,季窈看见这些金银仍十分激动,随手拿起几颗鸽子蛋大小的翠玉就往身上比划。

“这个拿回去做成吊坠吧……嗯,这个镶到钗子上,遇到危险时能拿来防身……”

杜仲举目四望,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过头去看季窈。

“你可曾在这些物件里见到闪闪发亮的红色宝石?”

红色宝石……有了!

少女起身,穿过地上收纳着无数金砖金条的木箱子进到最里面,橙黄色的帘子掀开,木质高架上一件金丝绣线制成的锦衣褙子出现在两人眼前。

季窈指着褙子上流光四溢的红色宝石,柳眉上扬。

“这个算不算红色宝石?”

红光夺目,倒映在郎君眼中光芒四射,杜仲快步走到近前,想伸手触碰,到了边上又收回手,只目光久久地停在这件衣服上,眼神晦涩,脸色多变。

先是惊喜,然后是不解,最后变成了失望。

他垂下手,语带嘲讽。

“难怪他要骗我说没找到,原来这衣服已经毁在他手里了。”

他?是指她那亡夫吗?

季窈盯着那件衣服看了半天,倒也没看出问题来,开口问道:“哪里坏了,我瞧着好好的。”

他视面前金玉如无物,偏对着这件样式怪异的衣服长吁短叹,季窈歪着脑袋不解其意,片刻后反应过来。

“难道这就是尤猛口中的苗疆圣物?!”

“不错,”从失落中擡头,杜仲伸手将那件衣服从架子上取下,目光中仍带着谨慎。“这就是嫂嫂你脖子上所戴项圈归属的部族——圣衣族人世代守护的苗疆圣物:万蛊蚕衣。”

“万蛊蚕衣?”

这名字虽怪异,季窈却觉莫名熟悉。她指尖划过衣服,金丝线顺滑流畅,冰沁透骨。

“不过一件镶金串玉的名贵衣裳,左不过就是苗疆王拿来哄女人开心的罢了,还能有什么大用途不成?不过说起来,既然叫万蛊蚕衣,似乎没有看见蛊虫和蚕呢……”

将衣服包好,杜仲看向季窈,继续向她解释道:“传说中,穿上这件衣服有长生不老,甚至是起死回生的妙用。我曾听圣山里老一辈的阿剖、阿乜们说起,万蛊蚕衣是用浸泡在无数圣药之中数年之久的天蚕丝加金丝穿针引线钩织而成,此红色石头也并非普通的宝石,而是引蛊王心头血制成的血饮石,如此看来,就是你我面前这件衣服不假。”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骤然变得低沉。

“不过确如你所说,原本应该附着在上面成百上千只沉睡的蛊虫和天蚕如今却一只不剩,想来要么是赫连尘在将它带回龙都的路上遭遇了什么,要么就是这衣服原本并没有传说中如此神奇,能保衣服上这些蛊虫存活如此之久。”

看他准备将包袱带走,季窈警惕起来。

“你要把衣服带走?”

虽说她也不是小气之人,可这件衣服在一众金玉里如此突兀,显然对于赫连尘来说十分重要,要他就这么轻易带走,季窈心中不愿。

看出她眼中的不善,杜仲沉声道:“我打算带去赫连尘口中救下你的那个客栈看看,但愿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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