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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杜仲 “他有这么吻过你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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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狗男女,竟敢划走老朽的船偷情,还不给我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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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澄碧,纤云不染。

季窈与南星坐着马车从城门进到龙都中时,狂欢了一夜之久的七夕盛会似乎才刚刚结束。卖夜宵的摊贩耷拉着眼皮正将炊具板凳收起,与精神抖擞,正要出摊的早膳摊贩擦肩而过。

一路的颠簸让南星伤口又有些裂开,少女搀着他进到南风馆时,京墨正焦头烂额在大堂里来回踱步,看见两人进门如临大赦,冲上来道:“这是去了哪?我带着大伙找了一整夜,真是不省心。”

话音刚落,南星惨白的脸色立刻引起他的警觉,季窈指了指身后,让他看向门外的马车。

“昨夜种种,说来话长,劳烦你先把车夫的钱结一下,再让三七去医馆把大夫请来,就说有人先受了刀伤,又落水染上风寒,让大夫多带些药来才好。”

将南星带回房间后,外出寻找他俩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回来,看着大夫给他治伤开药,冰凉的水袋敷上南星额头,季窈终于长舒一口气,开始讲起昨夜的遭遇。

京墨沉默着听完,目光看向身后南风馆众人。

“还好你们没什么大碍,苗疆人那边我会找人去盯着。掌柜,这几日还需要你待在馆中,少外出走动才好。”

“自然。”

就算他不说,季窈也有此打算。

送大夫出来,举目四望,她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杜仲呢?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他还在房中睡觉?当真薄情寡义。

迈步返回后舍,季窈径直朝并排的最后一个房间走去,听到里面微弱的动静,更加确定他就在房中。

指节轻叩,少女声音带着不满。

“杜仲,你在里面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但房中的声响却明显变大,这可让季窈更不高兴了。

“南星受了伤,此刻还烧着,你这个做兄长的怎么都不去瞧他一眼,当真是无情。”

她冲着门抱怨几句,房中人却迟迟不现身。

“喂,说话啊!”她刚将耳朵贴在门上,房中突然传出什么柜几木架倒塌的声音,吓得她一激灵,接着,杜仲阴沉的声音传来,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季窈吹眉瞪眼,提起裙摆朝房门用力一踢,薄薄的木质门板应声而裂,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杜仲你出来!”

虽是白日,房中所有的窗户却都拉上厚厚的布帘,与南星房中通透的薄纱帘完全不同。季窈挥手将面前扬起的尘土散去,看清面前景象,大吃一惊。

杜仲衣衫不整,领口衣襟大敞,身体趴在地上,表情痛苦。他身侧是被推倒的木架,浣洗的铜盆、浣巾和清水撒了一地,凌乱不堪。

她赶紧扑到郎君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想将他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

原来他身体也不适,怎么不早说,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忍着?

刚伸过去的手被地上的郎君一把甩开,杜仲呼吸粗重,英武俊逸的面容涨得紫青。

“给我滚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她才不出去!他可以无情无义,她却不能见死不救。无视他的怒吼,季窈又蹲下身又靠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正准备将他带回床上,猝然贴近的眼神却倏忽然瞧见杜仲脖子两侧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动,带起郎君无暇肌肤的上下浮动。

她吓得双手一松,忙不叠朝后退了几步。

“你、你脖子上是什么?”

突然,那奇怪的钻动幅度增加,在杜仲脖子上形成奇异的形状,郎君咬紧牙关,因身体异样引起的痉挛疼得他冷汗直冒,一滴滴汗水从额头划过脸颊,最后没入胸膛。季窈无措的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片刻,终于在脖子上怪异起伏消失之后,趴在地上安静下来。

季窈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坐在地上目瞪痴呆,久久回不过神。杜仲平复自己的呼吸后从地上坐起,脸上还带着没有退却的潮红。

“你来做什么?”

他这一句话说得极为艰难,带着精疲力尽的暗哑,少女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他完□□露在自己面前的胸口有些赧颜,坐直了身体道:“没、没什么。”

本来是想来教训他一下,谁知道……

“啊!”

下一瞬,杜仲突然扑过来,抓住季窈双手将她按在地上,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她,低声道:“今日之事,不准同任何人讲起,哪怕是隔壁那三个人,听明白了吗?”

季窈手腕被他握得生疼,用力一动竟然挣脱了,想来是他方才力气耗尽,自己本身又比寻常女娘多些气力才能挣脱他的束缚。

自己有心帮他,倒被他反过来压在地上威胁,季窈心里越想越不服气,顺势勾过杜仲大腿,一个翻身将人制住,两人瞬间位置调换,变成了季窈将他牢牢按在地上的姿势。

没了力气的杜仲看上去像是弱不经风的病弱美人,身上衣衫凌乱,肌肤红一块白一块,带着被人蹂躏过的羞耻感,少女瞪大双眼,想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凶狠一些。

“我从来都不是八卦之人,你这点小九九,我还不惜得往外说。我来是要问你,那日在赫连家宅去做什么?”

以他寻常袖手旁观的个性,她才不信那日杜仲从天而降,将她从苗疆人手里救走是他故意所为。他去到那里,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找东西。”

“找何东西?”

身下郎君此刻已经恢复了神志,他看着季窈,目光平静。

“找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我?你还是不信我失忆了?”

可恶,真是冥顽不灵,当初第一次来南风馆,被他戳穿身份时,她就已经给出自己最大诚意,将寺庙后面地窖里藏着的宝贝一件件都数给他听过,可他还是不相信她。

季窈纠住杜仲的衣领,美目圆睁。

“那就等你找到再说吧,说实话,我也希望你能找到。”说完,她把手松开,又开始在杜仲身上四处摸索。触及敏感的部位,杜仲剑眉微蹙,搞不懂她要做什么。

“乱摸什么,不知羞耻。”

少女低头还想继续翻找,被他打断只好开口问道:“那个拇指大小的琉璃小瓶呢?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果然看到了。

杜仲眸色渐暗,声音冷了下去。

“无可奉告。”

“是血吗?”

郎君的脸侧向一边,不打算回答她。

“起开,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季窈一眼看破,低头凑上去,想看清他眼里的慌乱。

“是谁的血?你死去爱人的?……哎哟。”

郎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季窈被他掀翻在地,胳膊肘硌到砖石,疼得她哀嚎一声。下一瞬,杜仲站直身体整理衣衫,目光冷漠横了她一眼,甩袖离去,留季窈坐在地上,在心里不停地唾骂他。

冷漠寡情,见死不救,还是个脖子上长东西的怪人!讨厌鬼!

少女揉着胳膊,刚回到房间准备把衣裳换回男装,门外响起叩门声。

“京墨?来找我何事?”

温润郎君看她双生正忙着将头发束起,笑眼弯弯。

“据你们所言,尤猛失去了大部分护卫,元气大伤,估摸着不会在龙都久留,我便找人去四边城门口打听,尤猛今日一早已经换取通关文碟出城,离开龙都,掌柜尽可放心了。”

那太好了。

季窈眼中难掩喜悦之色,不禁松开头发嫣然一笑。

“有劳你。”

松开头发的一瞬间,少女满头青丝四散飘扬,衬得她眉眼如画,眸光流转。京墨有那么片刻的失神,想起昨日她颜如渥丹的装扮来,忍不住开口道:“既然馆中诸人已经知晓掌柜的身份,不用再刻意做男子打扮,就即刻恢复女儿身,于你也便益一些,可好?”

这样自然最好,她天天粗着嗓子说话,偶尔露出马脚,还要被嘲笑毛头小子。可是女客们若是知道了……

看出季窈的顾虑,面前人温声安慰道:“掌柜是女娘,于女客们还更贴近些,从前……从前赫连兄还在时,这个掌柜做的,并不如你好。”

他的声音清润,好像自带一种让人不自觉相信他的说服力,季窈舒一口气,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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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的第一晚,正如昨夜女娘们与南星和蝉衣在相思树下约定好的那样,无数女客带着丫鬟、仆人们早早地进到馆中坐下,等候与郎君们一见。

入夜时分,台子上轻纱垂落,伴随葳蕤的烛光好似天庭瑶池,蝉衣一身月见色衣袍端坐筝后,垂目开始抚琴。

季窈没想到他还会弹筝,琴声丝丝入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她忍不住将身体探出柜台想要将这绝美的表演收入眼底。

商陆仍是一身明黄色五彩纱衣,花蝴蝶一般穿梭在大堂里,看季窈着迷的模样,衣袖遮面,笑得得意。

“这身衣服还是我劝了好久他才肯换上的,好看吧?”

“好看……姿态闲雅,气韵不凡。”

对于南星的缺席,不少女客们抱怨连连,好在季窈经过今日,总算是又抓住了杜仲一个小小的把柄,她将这位南风馆的头牌请下大堂,拉到女客们中间时,抱怨声戛然而止,小娘子们都眼冒星光,纷纷询问昨夜怎么没瞧见他,立刻将南星的话题随口遮掩过去,簇拥着杜仲坐到大堂去了。

少女幸灾乐祸地看着杜仲又是那副拘谨模样,躲在柜台里偷笑,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神色却有些憔悴的小娘子迈步进来,茫然地看着大堂里歌舞升平,人头攒动,不像是来寻欢作乐。季窈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带着三七迎上去。

“小娘子是第一次来吧?可有想见的小倌、想听的曲儿?保准让你满意。”

谁知她对大堂里貌美清俊的小倌们视若无睹,只环视一圈又将目光转回季窈身上,神秘兮兮低声问道:“请问,你们的人可以捉妖、驱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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