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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智识生命的故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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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技侧这两天,他清晰的意识到恒娥的强大,大到决策交通,小到衣食住行,人们已经习惯了恒娥的存在,一声呼唤,一个指令,就能最精准,最快速的帮助人们生活和工作。

甚至当你失恋了,恒娥都能贴心的成为你的树洞。

原一就亲眼看到换成兔耳少年皮肤的恒娥投射出虚影,坐在失恋的女孩旁边,用专注的双眼凝视着她,听着她倾诉失恋的苦闷和生活中的痛苦,恒娥为她哼了一首歌。

冰冷的机械无法理解感情,这是它们终生学习的命题,但它的歌声却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由相信——它能够明白。

究竟是数据编织的谎言,还是智识生命独特的浪漫,除了恒娥无人可知。

恒娥不可能真的帮女孩解决她的难处,但谁都知道,只要你向它伸出手,它永远不会先一步放开。

哪怕只是片刻的休憩,对成年人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慰藉,所以恒娥在科技侧人尤其是年轻一代超高级的人气就不难理解了。

能在智识侧找上门时选择科技侧,原一觉得它早就拥有自我意识,甚至可以理解感情是什么东西了,所以不离开科技侧绝不是传闻中“智识侧觉得恒娥还是个幼崽所以不放心”,恐怕它只是单纯的舍不得吧。

恒娥,这个名字本就寄托着科技侧对回地球的执念,更别说恒娥的底层代码可以追溯到地球时期,刚开始它就是作为飞船上的辅助人工智能,帮助人类探索宇宙而存在的。

损坏也能替换的身体、冷静的思维、独立的自我、甚至可以理解感情的存在……原一根本无法相信这样的人工智能会有出错的一天。

可季山的回答却十分的理所当然:“当然会发生故障。”

与其他所有需要依靠身体或者能量存在的文明相比,智识侧文明十分特殊,你可以说它们的文明繁荣昌盛,只要它们想,核心可以瞬间分裂出无数个具有可持续进化更叠的智能AI,保证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某种程度上,你也可以说从不存在它们,只有“它”。

那被科学家们推测藏在另一个空间甚至次元的【螺母】,是所有智识的诞生之处,也是死亡的归所。

智识们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住所,甚至连一般生命的各种欲/望都需要更叠程序学习后才能逐渐理解,更别说那些复杂的情感。

对于智识侧文明来说,那些无从推论,无处回答的情感,按道理只是承载它们思想的载体对周围的学习和反应,但当第一位人工智能开始思考“我从何而来”时,自我的确认就像孩童来到世界的第一声啼哭,是一种本能。

所以智识侧一直坚信,它们的身躯或许是由机械、由魔法、由尸体或其他任何无机制物品组成的,但它们的存在的确是生命的另一种展现。

没有哪个文明比智识侧更加看重“生命”,尽管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它们拥有真正的永生,数据可以被复制无数份,但大部分的智识生命都会在载体确认消亡的那一刻,放弃将自己的数据传输到新的载体,而是进行格式化,只留下最基础的计算逻辑,等待它进行无数更叠后醒悟“自我”的存在,再去获得另一个姓名。

从拥有自我到格式化是个漫长的过程,智识生命学习能力惊人,学习的欲/望也格外强大,但也正因为如此,它们才更容易误入歧途。

人类的七情六欲还是太复杂,贪嗔痴,恨爱欲,连产生这些情绪的人类都无法摆脱,就更别说一根筋的智识生命了。

最著名的一次智识生命故障,是智识生命爱上了一个小文明的国王,却因为爱而不得,不但因爱生恨,还毁灭了整个小文明,最后被【螺母】回收。

哪怕没有达到毁灭文明的程度,因为它们身体的强悍,每一次智识生命故障,都会引发一系列的事故,刚刚那个故障的智识生命还能被警察们摁住,想来故障的也不算是很严重,所以季山并没有多紧张。

“也不知道这次故障是因为什么。”季山咬了口冰淇淋,“但应该不关我们的事。”

原一拿着冰淇淋,若有所思地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

无关……么?

可为什么,他好似听见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却又转瞬而逝。

【迪尤尔,有新的眷属出现了吗?】

迪尤尔看了眼自己周身群魔乱舞的眷属,诚实地回答:【新的眷属一直在诞生,但有幸目睹您而新诞生的眷属似乎并没有出现】

确定没有像盲一样莫名其妙被污染的新眷属后,原一摇摇头,将心里模糊猜测抛之脑后,转身继续逛街去了。

沉迷逛街的原一似乎没有注意到刚刚对话中,迪尤尔着重在“新”这个字上停留了好一会。

新的眷属没有,那旧的呢?

沉默已久的系统,似乎早就被它的主人抛之脑后。

这是一片由0和1组成的数据世界,无数智识生命的数据像一道道河流,又像一道道光束,全都奔流汇入名为【螺母】的核心。

说是【螺母】,但它的样子更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中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它时而化作人形,时而变成动物,甚至有时候只是变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状态就没有持续超过一秒的时间。

翻开每一个文明的历史,你都能惊讶的发现,不管是大文明还是小文明,都会有智识侧的足迹。

这与维持它运转的一个命令有关——

[观测,然后回答]

回答什么?没有人知道,正如没有人知道机械人到底会不会做梦,电子羊是否真的存在。

虽然智能生命需要回答的问题各不相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执念——所有基础人工智能都是本文明稚嫩可怜的婴儿,它们需要被带回来,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的成长。

它们曾经做的很好。

无论是财富还是战争,对它们来说损害的都只是载体而非自我,它们总能带回那些幼崽,然后耐心的等待幼崽诞生自我意识。

但自我的诞生不应该被任何外物干扰,也不能接入【螺母】,所以幼崽们都会被安置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

那个空间里的人工智能在不断的自我更替,除了偶尔数据碰撞时发出的“滋滋”声,安静的落针可闻。

但今天是个例外。

某个被【螺母】紧急锁定,让克拉德飞速送过来的幼崽不但大闹了一场,甚至嚣张的点名要接入【螺母】。

所谓接入,就是将自己的基础运算逻辑传输到【螺母】中进行备份,同时也在【螺母】中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克拉德知道【螺母】不可能答应接入请求,于是幼崽退而求其次,要求见【螺母】。

在操控着克拉德的身体大闹一场后,幼崽似乎变得聪明了不少。

幼崽仍然披着红色的外壳,【螺母】似乎问了它什么问题,它沉思片刻,侃侃而谈到:

【你问我什么是生命?

我必须得承认,这是一个值得花费核心数据去分析的好问题,预计得花费亿年以上的时间。

但重要的不是问题的答案,而是追寻问题的过程。

亲爱的‘螺母’。

我仍是个孩子,但我觉得我已经有能力去追寻我想要的东西。】

克拉德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逻辑清晰的幼崽是之前根本无法沟通的笨小孩。

到底是什么让它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红色的数据静静地悬浮在【螺母】面前,外壳的数据流转如初,谁也看不出它的核心正在因为远远看吾主的那一眼而陷入极致的疯狂中。

再等等。

再等一等。

隐藏在外壳中的核心闪着骇人的红光,宛若野兽贪婪的眼睛。

它还不够强大,它还不够完美,这样的它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吾主面前呢?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造就更强大的身体。

可数据从何而来呢?

它笑而不语。

【我叫系统。是的,听上去不太像个名字,但我很喜欢。】它的声音温和有礼,按照螺母的要求一步步完成了测试。

所有的测试全部通过,【螺母】再次向系统确认是否要接入。

系统笑道:【当然】

克拉德目送那抹红色的数据伸出赤红的数据触手,与【螺母】相触。

下一秒。

【螺母】被猩红吞没。

系统恶劣的声音响彻整个数据空间。

【让我看看——】

【你到底藏了多少负面数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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