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祁天锦冷冷看着李露，她不明白，21号早上李露被鬼堵在电梯，傍晚遇见……（2/2）

因为紧张她的手在不断颤抖，好几次滚烫的热水已经淋到女人头发上了，出乎意料的是，女人一声没吭。

热水全部倒完，蒋瞳瞳放下热水壶，一步步向后退，这样就可以走了吧？

长发女人则慢慢站起，长发滴滴答答往下落水，她的大多数脸都隐匿在头发之中，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又空洞的眼睛在水房昏暗的光线中异常瞩目。

她玩味地看着蒋瞳瞳，是的，玩味。

像是猫咪恶意地逗弄着濒死的老鼠。

蒋瞳瞳脸色如常，牙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咔咔咔咔，上下牙打架时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

片刻后，长发女发出一声轻笑，“原来你看出来了啊。”

蒋瞳瞳立刻感到从尾椎骨升起的恐惧钻入脊梁，沿着神经刺穿大脑，她的腹部剧烈疼痛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摔倒在地。

长发女一点点靠近，声音也不再如一开始那样温和，声线拔高，语气充满不甘的怨恨，她在愤怒，在控诉。

这道声音在女人原本温柔的声音之上出现，两道声音夹杂在一起，怨念滔天。

蒋瞳瞳在地上艰难挪动着粗重的身体朝前爬，她要跑，为了孩子，她必须跑。

女人缓缓擡起头，头发彻底覆盖住脸蛋，她一步步靠近蒋瞳瞳，一身老式护士服上沾满干涸的血迹。

在头发的缝隙中，她露出笑容，脸上的肉竟然跟着动作剥落，掉在地上，发出‘啪叽’一声，她伸出手，尖利的手指朝蒋瞳瞳的方向而去。

……

李露当时握住蒋瞳瞳的手后用第一视角观看了她的死亡，因此记忆尤其深刻，过去这么多年叙述起来也分毫不差。

祁天锦眉头又听见护士服三个字，问道，“杀掉蒋瞳瞳的护士鬼和在电梯堵你的是同一个吗？”

李露摇头，“不确定，两个我都没看清脸，或许是同一个吧。”

“小橘还有韩黄琦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祁天锦又问。

于是李露继续叙述当年的事情。

……

蒋瞳瞳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怨恨，用最后的生命委托李露帮忙找到她被鬼抢走的孩子。

李露自然答应，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当年她以为蒋瞳瞳和电梯里的鬼是同一批，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便决定去寻找蒋瞳瞳的孩子。

她之前就听说过医院背地里在搞见不得光的试验，而小橘和院长的关系匪浅，李露的第一个下手对象便是她。

小橘仗着院长的宠爱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随时找人要礼物，今天刘医生新买了香水，还没闻着味就被她直接拿走，明天露护士的男朋友送了串手链，刚戴了一天就被她顺走。

每次闹出这样的事情后院长都会把价格翻倍赔钱还给原主，再加上不想丢掉工作，便只能强忍着任由小橘作威作福。

其余人还好说，只有韩黄琦——和李露一样同为医院失踪人数变多后侥幸被招进医院的护士。

如果说小张只针对心灵伤害，那小橘是心灵物理两手抓，不光要用语言辱骂，还经常找韩黄琦要贵重礼物，对方不给她就撺掇其他人共同孤立韩黄琦。

韩黄琦本身的性格比李露懦弱许多，凡事喜欢憋着，因此李露自作主张把小橘推出去。

倒不是为了替韩黄琦报复什么的，她们关系没那么好，她只是单纯地憎恶每一个欺.;凌弱势的人。

小橘每天中午固定要在休息室午休，当时医院的医生护士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个别呆了很久的老员工和什么都不怕的新员工。

儿科当时只有三个护士，钱阿姨，小橘和韩黄琦。

现实中的钱阿姨确实冷漠刻薄无人性，和日记里写得一样，韩黄琦事后说她是小橘的导师兼前辈也是为了误导左恒和W的工作。

李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餍足的猫，哪怕陷入现在的危险境地，她也从来没后悔过当初做的事，“小橘不是擦了珊瑚，这件事是我猜到的。”

“我在红梅医院待的时间不长，也听说过儿科一些护士医生失踪的传言，虽然消息被捂得很死，食堂的大妈还是说漏嘴了，有几个医生护士的尸体被找到时的死状和蒋瞳瞳一模一样。”

回忆起复仇的快感，李露仍为之愉悦，“我就猜测，他们死掉的动机是什么？会不会和加水这个动作有关？

蒋瞳瞳给那个女人加了热水就死了，但是在这之前，很多人都会在医院洗头，会互相加水，都没出过事情，那只有可能是另一点。

珊瑚每天都有医生护士触摸祈福，也不太像是这个原因。

我找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

李露看着祁天锦，“你猜猜，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会不会已经开始害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