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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莫比乌斯号(十九) 夜色浓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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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顾忌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动静,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快跑的念头,一刻都不敢停留的奔跑至了自己座位所在的车厢,径直拉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擡脚蹿上了自己的床位。

守则上写到,在看到暗红色制服的乘务员时,不要理睬,不要搭话,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

大胆假设,座位的存在,或许就是循环中的——安全点。

鹿可仓促的从挎包里取出了记事本,目光看到了手表上的二十三点五十八分,只是匆忙掏出了手电筒和笔,在前一天的鹿可记录的最后一条旁边,笔走龙蛇的写下了几个字:

7、血、汇合、炸...

“药”字还没有写的时候,翻滚的热浪已经袭来,伴随着蔓延的火光、和足以伤人的气浪!

手上的东西被快速地塞进了取下来的挎包,再收进了系统背包里,鹿可只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身体被莫名的力道掀起,撞到了一旁的车壁上,浑身的肌肤沾上了燃烧着的火苗,灼烧的痛感,在疯狂的蔓延与肆虐...

疼!

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的鹿可,在须臾之间,就被这折磨人的痛感,给逼晕了过去。

此时,恰好是凌晨十二点。

火焰还在燃烧着,陷在睡梦中的乘客们,甚至都没有清醒的机会,就被卷舌的火苗,缠绕上了身体,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没有哀嚎、没有挣扎,任火势越演越烈。

十三节车厢的列车,如同一条燃烧着火焰的火龙,熊熊烈烈的燃烧着,直到只剩下了焦黑的金属框架,以及宛若黑炭的满车尸体。

而之前置身在火焰之中的厨师、乘警等人,即便化作了焦炭,却仍然掌控着自己的尸体,可以在列车上自由的行走。

至于那个黑衣女生,并没有和他人一样,她张开着双臂,平躺着身体,躺在焦黑的地面上,已经是一具安详的尸体。

当然,这一切,晕厥并同样成为了一具尸体的鹿可,已经浑然不觉。

莫比乌斯号列车,此刻只是一摊焦化了的废墟。

时间的指针在逆时针的飞快旋转,世界也仿佛按下了倒退键。

清晨——

阴沉的日光透过了薄纱的窗帘,照入了列车的车厢,落到了躺在床铺上的人身上。

“哐当——”“哐当——”

嘈杂的金属碰撞声,是列车行驶途中发出的声响,感受着落到眼皮上的光亮,鹿可摸索着身下柔软的布料,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就是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以及长方形的未打开的白炽灯。

传送之后的地点,居然是在她躺着的床铺上吗?

什么还不甚明了的鹿可,小幅度的转动着脑袋,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她似乎正身处在某一间的包厢内,左侧是白色的金属车壁,右侧是上下两张约莫不到一米宽的床铺,上面还分别躺着一个人。

鹿可脚对着的方向,是一扇约莫一米五宽、一米高的玻璃窗户,白色的带着蕾丝花边的薄纱,将窗外的风景遮了个严实。

桌上同样铺着一张蕾丝花边的桌布,然后是仙人掌的盆栽、水壶和空着的餐盘。

窗户正对着的,是一扇约莫一米多高、两米多高的木门,原木制成的包厢门的上半部分,有一块占据了三分之一位置的椭圆形玻璃,可以看到门外的风景。

望了望软卧边缘的涂着白色油漆的金属扶手,又看了看似乎还在睡梦中的其他乘客们,鹿可擡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八点零四分。

她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挎包,放慢着动作,小心翼翼的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才缓慢地直起了身体。

第一反应,便是检查起了自己的穿着。米色的宽松薄款毛衣,浅蓝色的修身收脚牛仔裤,日常又青春。

接着,就是翻找身上还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不出意外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证和车票。

身份证是捏造的,只是沿用了鹿可的名字、照片和性别,其他的内容,与她现实的身份证,没有任何的雷同。

而车票,则给予了很多的信息。编码、地点、日期、条形码等等,重复出现的数字“4”,几乎要闪花她的眼睛。

查看完了口袋里的身份证和车票,鹿可擡眼扭身,就看向了房门上方的超大储存空间,里面摆放着几件行李。靠近她床头位置的,是一只浅蓝色的帆布双肩包,和20寸左右的米色行李箱。

鹿可小心的挪动着身体,伸手将里面的储物空间里的行李箱和双肩包拿了出来,仔细地检查着里面存放的物品。

双肩包里是保温杯、椰子水、薯片、一本书、以及一些小包装的零嘴和300多元的钱币,看着似乎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倒是行李箱,竟然还有着密码锁,鹿可试探着转了几个数字,并没能打开,最后想起身份证上的生日时,才打开了行李箱。

行李箱的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小份的洗漱用品,以及——一封信。

信封是空白的,没有些收信人和寄信人,她抖了抖信封,没有感受到纸张存在的痕迹,反倒是,有一个凸起的坚硬物品。

似乎是——

一把钥匙。

不明白钥匙为什么要藏在信封里,鹿可还是将身份证、车票、信封这些东西,塞进了挎包里。

重新合上了行李箱,把密码拨到了其他的数字,她才将行李箱放回了储物空间内,双肩包放在一边,从里面拿出了那本刻画着行驶绿皮火车的书籍。

在鹿可尚且还来不及翻页的时候,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烦人!”

声音浑厚又暴躁,像是一位中年妇女。

与此同时,对床的下铺,也响起了一道尖利的女声:“谁还有你的嗓门大啊?本来没醒的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的声音,鹿可的脑中,却莫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即视感...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可她分明,才刚刚进入副本啊!

恍惚了一瞬,察觉着逐渐醒来的另外三人,鹿可还是轻柔着嗓音,从善如流的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刚醒来吵醒你们了。”

只是她的道歉,并没有平息两人的争端,略过了鹿可,下铺的两位妇人,还是继续争吵了起来。

借此机会,鹿可也观察起了包厢内的三人,打量着她们的一言一行。小小的四人包厢内,竟然都是女生。下铺争吵着的两位妇人,是差不多的年龄t,而鹿可对床的人,是一个有些呆愣的黑衣女生,听着争吵声,默默地环抱着自己的双膝。

奇奇怪怪的人。

手上的书籍,无意识的从手中滑落,恰好翻到了有画面的那页,黑暗血腥又破败的车厢,穿着鲜艳红裙的冰冷又肃杀的小女孩...

脑袋诡异的疼痛了起来,又是一阵莫名奇妙的即视感,但在鹿可疼痛的脑子里,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

关闭着的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隔着透明的玻璃,鹿可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容貌清秀、面色苍白的女子,穿着乘务员的制服,机械又僵硬地敲打着房门。

在她下铺的妇人,一边叫囔着,一边快速地爬起了身,径直打开了上锁的包厢门:“这一大清早的,干啥呢?”

“尊敬的乘客们,早上好。七号餐车已开放,如有用餐需求,可以前往自行用餐。当然,也可以通过内线电话,电话订餐。届时会安排乘务员为您送餐。”

苍白宛若死尸的面孔,挤出了一抹扭曲的微笑,涂抹了鲜血的红唇,上下开合着,漆黑森冷的瞳孔,避开了众人,落在了空着的地面上。

恭敬又谦顺的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切~餐车开放...”下铺的妇人站在门口,还在叽里呱啦的诉说着什么,但鹿可却完全没有心思倾听,她捡起了滑落的书本,翻动着页面,只看到了一页又一页的空白。

怪,太奇怪了!

究竟是哪里被她遗漏了呢?

细碎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腥咸又恶臭的味道,令鹿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目光落到了底下方桌上的红色塑料袋,花卷馒头、辣椒酱、小黄鱼...

家常的菜色,却又一股不容忽视的臭味。

骂骂咧咧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瞅着决定离开包厢,去餐车车厢碰碰运气。

但在看到八点三十三分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手表侧面的一个奇怪的符号:数学里的无穷大,同样也意味着——

循环。

这样的痕迹,不可能是简单的磕碰可以造成的,只能是...她亲手刻出来的!

可是,仍然有些疼痛的脑子却在告诉鹿可,她什么相关的记忆都没有。

已经开始了吗?那所谓的循环...

随手将书本塞入了挎包里,鹿可握着扶手栏杆,翻身下了床,穿上了小白鞋,看了眼还在争吵着的两人,以及寡言的少女,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刚走到过道上,一边逡巡着列车上的环境,一边手指正摸索着手表上的划痕,在看到四周无人后,便急忙翻找起了挎包内的东西。

没有什么缺少的。

视线终究落到了那本记事本上,她祈祷,若真是已经陷入了循环里,之前的自己,可以留下一些线索。

否则每一天都是重新开始,每一天都要重新来过。

那可真是无穷无尽的循环了...

好在,曾经的鹿可,留下了不少的线索,翻开了记事本,她就看到了不少对上的信息,几乎是一整天行程的记录。

而那几个仓促之下写的快要飞起来的字眼,仔细分辨了一会,鹿可认清的同时,又升起了几分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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