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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迎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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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迎神

一只田鼠站在鬣狗脊背上, 两只爪子抓紧圆圆的狗耳朵,躲在狗头后面探头探脑。

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它俩焦躁难耐, 直接以动物的形态潜入,打算悄悄混进天甲寨瞧一瞧。

现在是潜入的最好时机,绝顶山修士们吵得热火朝天,守备懈怠, 尤其那个最认真看守关卡的徐修瑾现在一心忙着为神辩驳,分身乏术。

于是一只田鼠一只鬣狗, 这俩贼头贼脑, 一步一躲避,还真让它们顺利过了关卡, 来到天甲寨山下。

刚刚经过修士的扎营地时, 那鬣狗的爪子和猫一样轻, 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被人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

但终归是有惊无险,过了关卡之后, 那鬣狗骄傲地嘚吧嘚吧爪子, 准备撒欢。

但还没怎么得瑟, 它身上的田鼠却猛一扯它的耳朵, 示意它抓紧隐蔽!

鬣狗蹭得一下跳进旁边的垃圾堆, 它头顶着个烂苹果, 定睛向前一看。

天都快塌了!

原来刚刚的关卡松懈,只是因为修士们全体逼近了一步,专门到天甲寨山下,指着那座山头……吵架?

不知道哪位修士突发奇想,吵架的时候专门越过防线, 仿佛距离天甲寨越近,他说的就越有道理。修士们越吵越激烈,大部队就这么一步一步挪到山下。

现在局面一边倒,几乎所有修士都在对那座山头指指点点。

徐修瑾艰难地抢夺话语权:“都静一静!静一静!”

喧嚣的水花暂时被压了下来。但大家暗地里心思各异,稍有怂恿就又是一股激流。

徐修瑾高声:“我绝顶山已经等了千百年,现如今只需要再等几天即可!难道诸位的道心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神?”

此话一出,反对的人确实少了一些,有的人掩面低头,似乎被说得愧疚起来。

但其余的修士中,一个人东张西望,见周围没人出头,主动扯开嗓子道:“徐师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掌门和一众长老已经返回山门,师兄坚持不走。好,你说,让我们等几天?”

“对啊。”“就是,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倒是给个期限。”

在所有人的逼问下,徐修瑾咬咬牙:“三天,只等三天。”

那冒尖的刺儿头不乐意:“上次说的五天,现在五天过了,还要等三天,你说说……”

他怂恿出来一大批人,对此愤愤不平。

“师兄,我们不像师兄你,受掌门倚重,不需要攒功绩就有无尽的资源可供支配。可我们一个个都是小人物,还等着用功绩来换几件趁手的法宝,好早日进阶,延续寿命啊!”

“是啊,徐师兄,你说要迎神回山门,口口声声都为了绝顶山好,但是谁不知道你拖着大家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赌一赌吗,要是赢了,你就是真神身边唯一的听天使!在绝顶山超群越辈、高人一等;要是输了,你还是百年难遇的伴生神童,光环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没时间在这儿耗着!在师兄眼里,我们这些师兄弟算什么?给你立功的棋子吗!”

“就是,我养的灵兽已经多日没有吃饭了。”

“我着急回山门向师父请教功法呢!”

“我刚娶的美人还在家等着。”

……

徐修瑾面色暗沉,任凭别人再怎么激愤,他也不动半步。

那身长袍的下摆牢牢黏在地面,像一座雕塑。他身形如松,咬死了立场:“再等一等,只等一天即可。我向大家保证,神的气息已经蔓延到山下,我感受到了,就在……”

可大家并不买账,那刺儿头带头招招手,怂恿大家:“回去回去,快回去。”

一驾驾法宝应召唤而出,几道流光从人群中飞到天上,简单地对徐修瑾道声告辞,一闪一闪地消失在天际。

在这场闹剧的背景音后,

鬣狗小心翼翼地夹着耳朵和尾巴,死死收敛妖气,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背着老鼠的小花狗,踮着脚从修士身旁的垃圾堆里走过。

好在那群修士正吵得不可开交,顾不上看别的地方。

前方就是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狗来狗往,凡间的烟火掩盖了鬣狗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妖气。

当它的爪子正式踏入凡人地界的时候,修士们吵架、推搡的声音还在耳边,白日里的流光在头顶划过,但鬣狗知道,它已经安全了。

一群蠢人,还辩什么辩,连神的味道都闻不到。不像它,早就察觉了不对。

鼻子嗅来嗅去,鬣狗陶醉于这里充盈的神圣气息,却分辨不清气息到底出现在哪里,只觉得满街都是这个味道。

鼻头耸动,鬣狗擡头肯定,这味道非常浓郁,不,这种程度应该说是,浓郁到异常。

田鼠拉拉鬣狗的耳朵,示意它转向右边。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

狗头听话地往过转,擡起眼看。

一个普通的稻草架子,上面扎着一串串红红的山楂,外头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衣,还撒了白芝麻。旁边就是卖冰糖葫芦的大叔,还有熬糖的工具和一筐筐没来得及串的新鲜红果。

糖葫芦前有一位顾客,是个身材壮硕的壮年男人的背影。

顾客的语调很活泼,轻扬着说:“帮我做一串冰糖葫芦,用这个果子。”

他手里是一袋红红的果子,用布袋装着。

糖葫芦大叔头也不擡地接过果子,应声:“好嘞,您稍等。”

大叔从布袋里拿出一个果子,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整个袋子丢了。但稍稍一细想,应该不可能,肯定只是样子独特一些。

为了掩饰害怕,大叔干笑两声:“你这果子咱可没见过,咋长得和眼睛似的,吓我一大跳。”

那顾客就友好地解释:“不是眼睛,是真的果子。”

大叔完全放下心来,用竹签把果子串在一起:“嗐,这还用说吗,我一看就看出来了!果子和眼珠子可不一样,怎么可能有人吃眼珠子呢?哈哈,来,我给你裹上一层糖衣。既然是你自带的红果,就少收你一点吧。”

红果串起来,沾t满糖衣,再撒上白芝麻,顾客接过来,

顾客舔了一口,香甜美味,他天真地问:“我兜里只有这么多,够吗?”

大叔把所有钱都接过来,攥着钱先是高兴,然后却皱眉还回去:“诶哟,这可太多了,我找不开,要不你……”

大叔擡头,他第一次看见眼前顾客的模样,他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顾客的样貌似乎比一布袋眼睛还要恐怖。

大叔快哭了:“不不不,这是您的钱,您收着,我可不敢要,这些都是您的。”

可是顾客坚持道:“我可不是来抢东西的。”

大叔颤抖着:“不不不,您可没有抢东西,这条街上都是您的物件,要是您愿意,今天所有的冰糖葫芦都是您的。”

顾客微笑:“我真的不抢东西,我不当山匪了,我是好人,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顾客把所有钱都交给大叔,自己蹦蹦跳跳地吃着冰糖眼珠子,漫步在大街上。

大叔站在原地,吓懵了。

鬣狗更是毛骨悚然。

这男人它认识,就是天甲寨的人。他经常下山抢劫,好像是叫铁头,凶名在外,山下的人全都认得。

这个人改好了?买东西还会给钱了?鬣狗想,也可能是他疯了,被天甲寨赶出来了吧。

耳朵又被田鼠爪子揪住,鬣狗往另一边瞧。

是个大娘的卖布摊子。

“大娘,我只想要一条裙子,红裙子,要是还有小绿鞋的话,也拿来给我看看。”

大娘乐呵呵地搬上来一块布:“诶哟,姑娘,看你皮肤白,正适合这块大红色……”

她擡头。

摊位前站着的居然不是个姑娘,而是一个小伙子,脸上一道疤瘌,正满意地摸着一块最漂亮的红布。

大娘吞了吞口水。脖子梗住,她小心地问:“是您、您要买裙子?”

大疤瘌扬起笑脸:“当然了,你说我皮肤好,适合红色,对不对?我就买这块。”

“啊,可不敢,可不敢,您要什么说一声就好,咱们不敢收钱。”

“大娘,我们不抢钱了。”大疤瘌说。

“对,大娘,我们再也不做坏事了。”另一个男人啃着一串冰糖眼珠子,路过卖布小摊,也笑眯眯地应声。

大娘手里攥着大疤瘌刚给的钱,不知道是该收还是该退回去。她眼前晕乎乎的,似乎看见了自家养的猪飞出猪圈然后炒了四菜一汤给自己吃。

她说:“为……为啥啊?”

山匪们等待这个问题很久了。

街上,每往前两三步,就有一个山匪转头,从街头到街尾,小摊前的客人整齐地停下脚步,回身,目光诡异地重合在一起。

所有山匪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微笑,他们眉目和善,神情柔和,他们望向大娘,回答说:

“因为玲纳。”“因为玲纳。”“因为玲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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