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十胎好孕,但克系 > 第97章 第 97 章 是女人和酒!

第97章 第 97 章 是女人和酒!(1/2)

目录

第97章 第 97 章 是女人和酒!

二长老在自己的身体里醒来, 周围草木葳蕤,他被挡在一团乱树枝子后面。

擡头阴云密布,山匪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二长老窒息般深吸一口气。刚刚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他差点被一个凡人杀死。

这山匪怎么回事,连自己人都杀?真是世风日下,这群粗俗的凡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简直, 简直野性未驯!野蛮至极!

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心脏砰砰直跳, 二长老都不知道, 死亡的威胁居然能离他这么近。

所以现在,是继续试图进入诡异的天甲寨, 还是返回绝顶山报信说天甲寨就是个妖精窝?

可问题是, 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总不能说自己用了勾魂符, 一个个试出来的吧。

山下, 二长老紧握勾魂符,陷入两难。

马蹄声逐渐远去, 兄弟们已经回到天甲寨。

金大疤瘌要论功行赏, 把大家伙抢来的东西统一清点。按照名字一算, 米子抢来的东西居然最多。

这小子今天的表现简直出人意料, 谁也没想到这么丑的人也能赢第一。

不过, 能抢东西就是最好的山匪。

金大疤瘌看着这个脸长得和鬼一样的孩子, 第一次觉得,他竟然还挺顺眼。

“想要什么?随便说。”

米子挠挠脑袋,久久没开口,似乎在酝酿措辞。

小宝的眼神却一点也移不开。

如果这回赢的人是他,那他就可以多要点棉袄和鞋, 自己能穿不说,还能给娘也送过去一件。

自己天天在天甲寨里吃好的喝好的,娘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

但奖励被这个使阴招的人给抢走了,小宝不服气。金大疤瘌这么直爽的性子,要是知道米子干这种事,会怎么处罚他?

小宝一见那双瘢痕粘黏的眼睛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憋了一路,终于找到机会,抢先一步喊:“当家的,他不配赢,他使诈!”

金大疤瘌原本望着米子,脸上都是欣慰的笑。他听见有人叫冤之后,先是露出了一瞬间的不耐烦,后来看见说话的是小宝,才眉毛一擡,稍稍忍耐了下。

金大疤瘌给小宝一个机会:“你说他使诈,有啥凭证?”

“他明明是个残废,抢大仙儿凭什么赢?刚刚在村里,他看见我扛着米面袋子路过,故意使阴招,让别人跌倒,他自己才能跑到前头去,”小宝言之凿凿,还拉来人证,“铁头哥也看见了。”

铁头原本只是看戏,却猛然被叫到名字,他心想看见啥了,他啥也没看见啊。

金大疤瘌问:“你看见了?”

铁头虽然不赞同小宝这么鲁莽,但相比起来,他确实和小宝更亲一些,铁头点头:“……确实,看见了。”

说什么看见。米子不知道,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怎么会有人看见。

担上莫名其妙的罪,米子几次想为自己辩驳,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地上的头发在帮他,所以他抢大仙儿才赢的吧。

底下的山匪们叽叽喳喳,也早就有人看米子不顺眼了,说他一个残废,要不是生在寨子里头,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说他原本两只手才能凑齐五根手指头,怎么可能赢第一呢,肯定是使诈了!

金大疤瘌作为主心骨,先是喊了一声:“都闭嘴,别吵吵。”

天甲寨静下来,准备听金大疤瘌怎么讲。

在所有人期待主持公道的局面下,金大疤瘌哈哈大笑,双手拍掌:“了不得啊!”

他石头一般的大手拍在米子的头顶,力度不小,让人摸不准是教训还是安抚。

金大疤瘌鹰一般的眼睛环视一遍,把所有反对的意见压下去:“不管怎么赢的,怎么赢也都是他的本事。”

他斜仰着眼睛:“你们说他不配?输了的人没资格说不配。”

一番话,让米子扬起脑袋,而小宝被臊得满脸通红。

金大疤瘌先是从木板车里随意挑出一袋子棉衣,丢给米子,然后继续问米子想要什么,这回,他才敢开口。

米子抱着棉衣,把眼睛睁到最大:“什么都能要吗?”

“只要天甲寨有,我就敢给。要是天甲寨没有,我就抢过来给你。”

金大疤瘌向来这么说,豪气冲天,慷慨到把所有别人的东西都拿来送人。

米子喉咙发紧,干巴巴地说:“我想要一个女人。”

这句话引来山匪们的哄笑,这小孩,毛都没长齐,就知道想女人了。

金大疤瘌更高兴,拍着大腿连说了几声:“好,好,好啊。年纪轻轻就知道要女人,是个好苗子哈哈哈哈……”

“我想把我娘放出去。”

米子的声音里带着欢喜。

话锋急转。

小宝擡起头,在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米子说的想为娘求个东西,是自由。

原来米子他娘居然就在寨子里,以前好像没见过。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金大疤瘌肯定会答应的吧。

小宝的羡慕都快要止不住了,他一直幻想要是自己赢了,要是他赢了,那他就……

啪嚓——

金大疤瘌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摸到周边的陶盆就气得砸下去,一言不发。

碎片溅到山匪们的衣裤上,大家屏住呼吸,都不敢动。

只有米子见到氛围不对劲,小声辩解了一句:“大疤瘌,我只要我娘一个,不要多的。”

“不要多的?”金大疤瘌摔了陶盆还不解气,他抄起凳子腿就往米子肩膀上砸,生生打折了四根木头。

铁头就在周围,见势不妙,赶紧带着后头的山匪跪在旁边,哗啦啦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去插手。

刚发的棉衣原本抱在米子怀里,现在滑落到一旁,被小宝捡起来,小宝就又被铁头拉着跪下。

谁也没敢触金大疤瘌的霉头,就怕他一不顺心把谁崩了。

不过还好,这回金大疤瘌留了手,没动枪。

米子趴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腿有没有折掉,反正腰是没再直起来。他奄奄一息,却没有喊疼,也没有求饶,他只是不明白。

那张丑陋到不像人的脸庞上,眼睛只露出一条缝,鲜血汇聚到下巴,流淌成河。米子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放我娘…出去……”

金大疤瘌抄起棍子又补了两下,然后提溜起米子的耳朵:“不明白?去你娘怀里吃奶吧!”

力气用得多了,金大疤瘌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把手上的男孩一丢:“把他给我赶出去!不许再回天甲寨。”

几个人把米子拉到外面,直到看不见了,金大疤瘌的气性才渐渐消下去一些。

小宝跪在地上,肩膀颤抖,他把自己捡到的棉衣往身后拱了拱。对于金大疤瘌的权威,他不敢质疑,他只有害怕。

虽然他也不明白,那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天甲寨里这么多女人,难道米子的母亲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为什么米子说要把娘放出去,金大疤瘌就要生这么大的气?

小宝跟着大家一起跪在一堆碎陶片边上,眼珠子焦t虑地来回转动。

到底为什么,一开始金大疤瘌说就算天甲寨没有也要给米子抢来,可后面却连这种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

这金大疤瘌不会是疯了吧?刚开始杀的人还能算是没用的废物,可今天,米子明明是赢的那个,虽然小宝不怎么认同,但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根本说不通啊!

直到外面的声音没了,把米子拖出去的人都回来复命,金大疤瘌才忽然恢复和颜悦色。

他扫视底下跪着的人,假模假样地扶了一把,说:“唉,你们怕什么,我教训个小家伙而已,又不是要吃人。”

尽管他看起来比吃人还要可怕。

还是铁头最会来事,铁头跪到他座位底下,边给他捏脚,边谄媚地哄:“那小子就是个毛孩子,啥也不懂,教训就教训了。可干爹和他计较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金大疤瘌被他捏舒坦了,夸他一句手法好,才悠悠地说:“谁管他是不是孩子。今天就算他要十个女人,那也是还在咱自己寨子里,给自家兄弟分享。”

“但这奶娃娃说啥,要把他娘放出去?我呸。”

脸上的疤瘌为他莫名的笑容更添一分凶狠,明明没有沾血,看起来却像刚杀过不少人。

“你们以为,外头打枪靠的是啥,天甲寨召集兄弟们靠的是啥?”金大疤瘌让那些山匪回答,“你说,你说,还有你,说说是啥。”

零星蹦出几个答案,但没人回答到他的心坎里。

“粮食和武器?”金大疤瘌摇头,嘲笑他们一个个都不懂,“还有女人和酒!这才是最重要的资源。”

“粮食和武器只能养出一头头肥猪。你当谁都敢杀人,你当谁都能在枪子儿下活下来?谁都是憋着怕不敢说的,都是怕到要死,怕到疯了的!”

“要是没酒没女人,谁天天跟你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大家伙白天把脑袋栓裤腰带上,晚上就图一个舒服。要是白天担惊受怕,晚上也没了发泄的地方,跟你混的弟兄们早晚得死光!”

他大声说:“女人和酒管够,就是天甲寨屹立不倒的理由!”

话锋一转,他冷声:“可今天,那小子要放走一个女人,明天就有无数兄弟要找我放人。这孙子要动摇天甲寨的立身之本,他就是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金大疤瘌换个人,他问小宝:“咱们论功行赏还没结束。来吧,你呢,你想要啥?不会还是想要娘吧。”

选择要娘的米子已经被丢出天甲寨,原本给米子的奖赏现在到了小宝手里。

小宝的手背在身后,抚摸自己藏起来的棉衣,衣服上面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温度。

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让人来不及思考。

小宝僵住:“我、我要一坛酒。”

他还加了一句:“是自己喝。”

“哈哈哈哈哈……”金大疤瘌才满意,大笑着,扬长而去。

一缕头发丝顺着墙沿往上爬,透过窗户偷窥到发生的事情。

远处,婆婆营的水盆前,梳齿在柔顺的发丝上跳舞,乌黑发尾在白皙的下颌处打了个弯。

倒影中,那张清透脸庞像刚刚在水中绽放的芙蓉,根根分明的细眉微微收着,一声叹息从唇边逸出。

玲纳单手托腮,她在想念自己的记录官。

她招招手,让丰收从灶台里捡一根碳棍,再让蛇精蜕下来一块皮。

丰收代替记录官,替她写下:

“最健康的孩子离开了这里,似乎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

“……有人吗?理理我!”

这是野猫问的第二十三遍。

“出来吧,我、我看见你了。”它尝试着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