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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修) 死去的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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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修) 死去的女人

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 打在地上一声脆响,铁头对着寨门高喊一声:

“开——门——,新人来喽!”

那声音带着点调子, 像是在唱山歌。

四下应和,寨子里传来打鼓的咚咚乐声和不成调的号角,伴随着阵阵粗哑的欢笑,厚重的寨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铁头深吸一口气, 被寨子里浓郁的肉香勾得不行。

他立刻生拉硬拽,等不及似的, 拽着所有人往里走, 埋怨道:“这么快就开席了,也不等我。”

铁头小跑着走在前头, 却在门口迎面撞上两个扛东西的人。

寨子里面吹吹打打, 而那两个山匪一前一后, 边说笑边走出寨门。

他们用肩膀合力扛着一卷草席, 里面不知道卷了什么竖长条状的东西,看着死沉死沉, 压得俩人的身子都歪了。

铁头还没来得及骂他们不长眼, 那俩人就先惊呼一声:

“你干什么?”

铁头这才看见, 不知怎的, 队伍里那个最漂亮的女人忽然就越过了自己, 站到两个山匪面前。

她把耳朵贴在草席上, 用手抚摸草制的粗糙表面,目光望着虚空,神情恬静而柔和。

漂亮是挺漂亮,但那妹子的动作慢条斯理,说不上来, 反正让人看了心里凉凉的。

俩扛草席的山匪其中一个声音细一点:“放开!那是你能碰的吗!”

另一个的声音粗些,也说:“就是,也不怕烂手烂脚,要是被丢去喂大仙儿了,多可惜。”

他们准备腾出手来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却被铁头的鞭子一横,挡了回去。

铁头拽着的绳子松松垮垮,逗小猫玩似的晃悠着:“她喜欢看嘛,让她看看,也少不了几块肉。”

那漂亮女人并没有因此表现出感激,反而竖起手指,环视一圈:“嘘——”

寨子里的乐声似乎也因此而舒缓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铁头,抗草席的男人,绑在一条绳上的观众,全部都有意识地保持安静。

玲纳白皙的手指在草席上轻轻抚摸,她侧耳听着,忽然一扽,抓出一大把黑乎乎的东西。

她用手理了理,大家才看清,那是人类杂乱的黑发。

草席里发出一丝虚弱的痛呼。

被绑着的人们全都擡头,目光汇聚在草席上,似乎想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来把席子掀开。

草席子卷尸体,是在这世道里见惯了的事情,但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死透。

玲纳发出一声轻笑,摇着头说了句有意思。

乐声恢复吵闹,人们交头接耳。

铁头直接上前,一把掀开草席。

露出一张浸满汗水的惨白的女人脸,狰狞的表情诉说着她的巨大痛苦。她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也许还有最后一口气。

铁头依稀辨认出是谁,笑道:“哟,是铜娘啊。终于生了?生了几个?”

听到这个声音,那张惨白的脸上,眼睛珠稍稍颤动了一下。

那俩扛草席的男人就笑:“正好生了四个。还是金老大更聪明,有远见。铁头哥,你赌输了。”

铁头不怒反喜:“赌输了好啊,输了好!我就知道金老爹比我厉害,金老爹还要再厉害一百年呢!好啊!”

惨白人脸的嘴唇微动,她其中一只眼睛已经僵住了,另一只眼睛斜盯着铁头的脸。

“铁头哥,她好像想和你说话。”其中一个扛草席的说。

“肯定是想谢谢我,”铁头思索片刻,得意地炫耀自己做的好事,“这娘们儿之前差点上吊,还是我给救下来的。”

“死前生了四个,能哄我干爹开心,也算死得其所喽。”铁头说。

惨白的女人应该是听见了这话,卷在草席里的脸竟然一下子舒展开,表情那么畅快,那么舒心,她露出这辈子最后一个笑容。

铁头耳朵动了动,忽然低下头问:“你说什么?”

他在问草席里的女人,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其中一个扛草席的山匪用手杵了杵:“铁头哥问你话呢,你得谢谢……”

他顿住,不信邪,又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一手的凉意。

扛草席的人面露尴尬:“铁头哥,听错了吧。”

“人都凉了透,还说什么话?”

铁头看了眼那死人,脸色灰白,瞳孔涣散,眼睛里的血丝凝固住,确实不像活的。

他挠了挠头:“刚刚明明说话来着……算了,你们忙着,我吃席去。”

草席盖住,凉透了的女人脸重新回到黑暗中,无声无息,就像她脸上诡异的笑容是与生俱来,从开始就注定了的命运一样。

玲纳目送那卷草席走远,若有所思。

她眼睛转动,轻轻念出那人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真好?”

“真好……真好啊。”玲纳回头,是丰收拽着她的衣袖,劝她快些往里走。

丰收忍不住咽着口水:“真好,里面的肉味,真香呐!”

铁头的队伍走得慢,是最后回来的,其他人早已经回来多时。摆上好酒好肉,一场欢快的宴席已然到了最高兴的时候。

天黑得可怕,连星星也畏惧天甲寨的名声,藏了起来。放眼望去t,哪里都是黑乎乎一团影子。

在天甲寨的大门后,首先展露出来的是一堆堆篝火,在黑夜里发光,给周围的一切涂上原本的颜色。

桌上摆着的,红的、白的、啃干净的、斟满了的。

还有,那明晃晃的火光下,活生生的,不成样子的人脸。

香味像瘟疫一样传染到每个人的鼻腔,让肚子发出不满的叫嚣,但队伍里的女人们最关注的并不是好酒好肉,而是人。

不像人,所有人都不像人。

丰收原本被香味吸引着快跑进来,现在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软软倚靠在玲纳身边,心跳在耳边轰隆作响。

尖叫和抽泣在女人队伍中出现,恐惧以看得见的方式蔓延开。

篝火最中间那个,一手掐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手端酒仰头痛饮的,长着一个豹子头。

人类的笑声从长满毛的嘴巴里发出,豹子头穿着人衣服,还有人手、人脚、人身子,但脑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金黄色豹子头!

他的旁边是一个长着人脸的野猪蹄子,正在用自己并不灵活的两只蹄子端起一盘白乎乎软弹弹的东西,然后用人的嘴巴撕下一块,大快朵颐。

还有鸡冠头、鬣狗皮、老鼠耳朵、蛇信子、马牙齿……

宴席上坐的都是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人类。

虽然玲纳认为他们的审美还算不错,但旁边的姑娘们都快要被吓昏了。

“干爹!儿子来尽孝喽!”铁头隔着老远高喊。

宴席上的肉还在被人哄抢,眼见那豹子头就快要喝醉了,铁头也顾不得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径直跑去敬酒。

“还是爹英明!一下子就看出来铜娘肚子里怀了四胎。”

“我笨,竟然还敢和干爹打赌!儿子眼力这么差,得多学学爹的火眼金睛。”

他直接跪在地上给豹子头捏脚,好听话就像弹珠一样从嘴里往外蹦,豹子头被哄得哈哈大笑,铁头也红光满面,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

女人们背后是关闭了的寨门,她们被绳子绑着,眼前就是一堆野兽头在喝酒吃肉,惊慌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往光亮照不到的地方躲。

幸亏那群酒蒙子吃醉了,眼睛看不清楚,注意不到藏在阴影里的人们。

但这点酒菜显然不够吃。不远处走来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女人,包着头巾,系着围裙,肩膀上端了两大盘白乎乎的东西。

她把那东西拣了拣,往每一桌上分发完,眼睛却向寨门口的阴影处瞥。

“胖婆娘,上完菜就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胖婆娘应声:“哎,这就走。”

她小心绕开所有篝火,轻手轻脚地,一步一步居然走到了丰收跟前。

丰收胆子小,往玲纳胳膊后面躲了躲,又被胖婆娘拉住手,摸了摸小脸。

那小脸瘦啊,一摸就摸到骨头,显得两颗眼睛又大又亮,怪招人可怜的。

胖婆娘心疼道:“乖孩子。不怕不怕,来,和胖姨走,悄悄的,别惊动他们。”

这种情况下,在山寨里看见一个女人,是一件让人稍稍安心的事。起码比看豹子头更令人有安全感。

理所应当般,这条绳子上的所有人都跟在胖婆娘身后,按照她的方向走。

走出去几步,等那边的人听不见,胖婆娘才说:“幸好他们今天喝大了,不然看见你们,唉……”

“外面那群、那群妖精……”队伍中有人还在害怕。

胖婆娘告诫大家:“嘘,小声点,那不是妖精,是人。”

“人!?”

大家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是人,那分明就是妖精,都露出原形了!

但仔细一回想,不对,好像确实是人。

豹子头的脸上有一道疤瘌,刚好和金大疤瘌的疤痕一模一样。

而那些个野猪蹄子、野鸡冠子、老鼠耳朵……从他们怪异的脸上找出仅剩的人类特征,大家惊奇地发现:

好像,好像也是白天见过的人!而今天晚上,他们却变成了那副模样。

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怎么可能变成那样?

这比天生的妖精更让人害怕,因为这,这太怪了。

胖婆娘领着所有人来到一排屋子前,最前头是做饭的地方,几个女人在烧火炒菜,还有一大锅水正煮着什么白花花的东西,血水流淌在脚下但并不显眼,地上都是黑的。

胖婆娘和她们打了个招呼:“新人来了,我带她们回婆婆营。”

那几个女人点点头,好心问:“吃饭了没?昨天的猪蹄还有剩,前几天的馒头也多得很。”

队伍里有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这漫天的肉香味,干干净净的馒头,有些人这辈子都没吃过几顿!

胖婆娘就帮她们解开手上的绳子,端了一大盘白豆腐摆在她们面前,接着是馒头、小菜和汤。

那样子的白豆腐,谁也没见过,似乎还散发着一点肉腥味。

“吃吧。”

在胖婆娘的劝导下,大家才大着胆子去尝几口。

尤其是那种白豆腐,有人尝了觉得不对味,想吐出来却又舍不得,最后勉强咽下去问:“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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