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万婴啼震八荒（2/2）

女婴突然咯咯直笑，脐带断口喷出金色酒液。酒香弥漫处，五千年前的牧家妇残魂集体凝实——她们手中握着剪刀、绣花针、锅铲，暴雨般砸向苍古祖坟！

"娘！"少年牧天骄的嘶吼穿透时空，"孩儿错了..."他的青铜刀突然调转方向，捅穿自己心口，"...不该拿你们的婚书当筹码！"

现世女婴的啼哭突然变调。她们撕开襁褓，露出刻满当票编号的脊背——每个编号都对应一位牧家先祖！

"爹...典当..."女婴们奶声奶气地喊，"...换糖糖..."

牧秋的金血突然沸腾。他撕开胸前皮肉，将心脏按在虚空："系统！抵押..."

"别动！"苏红衣残魂突然从女婴襁褓钻出，"孩子要的不是这个..."她腐烂的指尖轻点牧秋眉心，神识海浮现洞房花烛夜的画面——

红烛摇曳的婚房里，苏红衣握着他的手按在小腹："秋哥...若有一日..."她腹中亮起微光，"...记得我们不是棋子。"

此刻那抹微光正在女婴瞳孔闪烁。牧秋突然明悟，斩命刀捅穿南宫墨残躯："老东西！把老子的婚书吐出来！"

南宫墨的脊椎突然炸裂，三百张染血婚书喷涌而出。女婴们脐带突然暴长，如灵蛇般叼住婚书——

"撕拉！"

婚书碎裂的刹那，苍古祖坟轰然坍塌。少年牧天骄的残魂从废墟冲出，青铜刀捅穿现世女婴的襁褓："逆子！还我牧家妇清白！"

女婴突然咧嘴一笑，乳牙咬住青铜刀："爷爷...饿..."

刀身浮现密密麻麻的牙印，每个凹痕都渗出金色酒液。牧秋的混沌青莲突然绽放，莲台上浮现苏红衣分娩时的血泊——

"就是现在！"牧秋拽过女婴按进血泊。五千年前的产婆残魂突然凝实，青铜剪寒光凛冽："剪脐带，断因果！"

"咔嚓！"

青铜剪落下的瞬间，诸天万界响起瓷器破碎声。女婴们集体发出龙吟，额间浮现牧家真正的战纹——那图案竟是用婚书折成的千纸鹤！

灭世凶兽突然温顺伏地。南宫墨的残躯化作算盘悬浮虚空，珠子自动拨动："利息清算...牧家盈余..."

苍古大祭司的残魂从算珠里钻出，却被女婴一口叼住。小乳牙"咯嘣"嚼碎魂体的声响，听得牧秋后槽牙发酸。

"爹爹..."女婴们爬回牧秋脚边，掌心托着苍古圣祖的头盖骨，"...磨牙棒！"

牧秋拎起头盖骨掂了掂，反手砸向五千年前的战场："牧天骄！接着！"

少年牧天骄的青铜刀劈开头盖骨，喷涌的脑浆凝成血色契约："今典当苍古圣魂..."

女婴们突然齐声接道："...换万世尿布钱！"

牧城废墟突然拔地而起。每一块砖石都是婚书折成，城墙上的"奠"字喜幡无风自动。牧秋抱着女婴踏上城头，脚下是十万苍古族俘虏的哀嚎。

"三日后满月酒..."他踹飞一颗苍古长老的头颅，"记得带够棺材本当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