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多情的夜(2/2)
为所欲为。
语言变得稀薄,巳予融进柔软的褥中,瓷一样的肌肤逐渐泛红,她像只熟透的虾。
沈清明的吻很深。
巳予想,糟糕,正在兴头上,还没过完瘾,江泛那煞风景的竟然闯进来。
她倏地收回手,推开沈清明,那眼底的旖旎消无声息地消失,沈清明察觉到巳予的变化,不解地看着她。
有些委屈的样子。
“笃笃笃——”
姜衡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巳予也没出来,他去叫门,巳予没出声,门从里面上了闩,打不开,只能在门外喊:“阿巳。”
巳予倏地回神,因为被打断,沈清明很不高兴,欺身下来,大手在她腰上大力揉了一把,引得巳予哼一声后,擡脚踹他下床。
“咣当——”
沈清明摔下床,摔醒了,仍有点懵。
巳予抓了件衣裳套住,急匆匆去开门。
姜衡举着手还想要再敲一下,险些差点砸到巳予。
她平复着喘息,腰带还散落着,实在有点不像话,姜衡移开眼,却看见巳予脖子上新鲜的吻痕,十分不解,巳予不是自己在喝酒么?
里面有脚步声,探头就看见沈清明裸着上半身一脸阴沉地出现在巳予身后。
姜衡:“......”
压下什么浓情蜜意水那邪性的副作用,沈清明恢复一贯的冷淡模样,脸色肉眼可见的差。
巳予说要去换衣服实际是为了跟沈清明鬼混?
沈清明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刚刚在干嘛?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看沈清明哪哪儿都不顺眼。
不分轻重。
不知廉耻。
什么节骨眼儿,就不能忍着?
搞得脖子上到处都是痕迹,就不能往下亲一亲?
姜衡怒目而视,跟看拱了自家白菜的猪似的,语气不善道:“清明君,你何时来的?”
巳予狐疑,她梦里的人,姜衡也能看得见?
难道还在梦中?
巳予猛回头,看见沈清明黑着脸站在他身后,欲求不满似的表情。
锁骨上一排牙印,胸前有她挠出的血印,巳予:“......”
天呐!
为什么做春/梦会出现第三个人,这让她以后怎么直视姜衡嘛!
“你等等。”
巳予倏地关上门,推着沈清明到墙根边儿上,在那厮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没嘴下留情,当场见红。
沈清明怎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果然是做梦。
她试探道:“瘟神,疼不疼”
沈清明擡手抚摸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痕迹,问:“你呢,疼么?”
不说没感觉,一说才隐隐作痛,巳予张嘴就骂:“沈清明,你是狗么?”
沈清明靠着墙,好整以暇,笑成了一朵花,“林老板,你不是在做梦。”
巳予:“......”
天呢。
不是做梦。
那就是真的?
亲娘喂。
这脸大约是不能要了。
巳予无望地看一眼漆黑的房梁,绝望地想,要不干脆拿腰带吊死算了吧。
方才她是不是还挺主动来着?
揽肩勾腰还强吻,比话本里那些妖艳的狐貍精还要放浪形骸。
自从跟沈清明相遇,不是在做梦,就是在做梦的路上,以至于,但凡有一点跟现实相悖的场景出现,她都想当然以为不是真的,所以才敢纵情。
四百多年的英名尽毁。
这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当时不着寸/缕,沈清明又不是瞎子,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天呐,还是不要活了罢。
短短半刻,巳予两度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人死一场空,面子里子全都一了百了。
毁灭罢,她累了。
不行。
要死也得沈清明先死。
可是,她打不过人家,人家身份尊贵,岂是她等刁民可以造次的?
巳予两眼一瞪,眼里含着一池未消的春水,没半分威胁力道:“沈清明,要么自剜双目,要么切腹自尽,你选一个。”
“林老板还挺讲理,”他轻笑着,话锋一转,“不过,也没什么可看的,林老板不必如此介怀。”
“......”巳予拳头硬了。
没什么可看的?沈清明什么意思!
巳予火冒三丈,输人不输阵,她扼制住掐死那瘟神的冲动,冷笑着回击:“彼此彼此。”
沈清明依然半裸着,他抓住巳予的手,二话不说贴上紧实的腹肌,巳予想抽回来奈何力气没人大,被迫当了起了揩油的登徒子,那始作俑者看着巳予泛红的耳根,咬着她的耳骨说:“你看,你明明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