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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上门抓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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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当了鬼竟也这般坏?

黄栌骂了一路,到西偏堂屋发现三位大仙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冻人。

巳予忧心忡忡,沈清明抱着手臂沉思,姜衡眉拧成川。

黄栌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那两人不说话,沈清明当代表,可惜丝毫不懂委婉,直白道:“来不及了。”

黄栌沏着茶,登时吓得摔了水壶。

热水洒出来溅身上,他不知烫似的,抓着沈清明的肩膀问:“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当年要不是江泛带他回家给他一口饭吃,他早就冻死街头,被豺狼叼走死无全尸了。

被江太傅做成人皮鼓事小,江泛对他有恩。

这位小少爷,虽然爱玩儿,但心地善良,广施恩惠,好人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接济流民,布施药材,这些巳予看在眼里,江泛是为了她才遭遇不测,无论如何,她都要救江泛。

姜衡拉开黄栌,安抚:“黄栌,你别激动,我们再想想办法。”

凡事无绝对,巳予都可以死而复生,天无绝人之路,江泛说不定也能找到一条生路。

只不过——

他盯着巳予跟沈清明,有些绝望地想,当年费尽心机瞒住的事,终究要被翻出来了。

西偏堂屋门口种了一片竹林,已然长出新叶。

被雨水洗刷得一尘不染,巳予走出去,顺手折下一枝,对黄栌说:“黄栌,走。”

黄栌看出转圜,喜不自胜:“好。”

沈清明拦住她:“林老板,你打算做甚?”

做甚?她的拿手好戏,驱邪祓禊,恰好竹枝上沾着雨水,正好去将脏东西扫地出门。

沈清明从她手里夺下竹枝,从怀里拿出那两枚铜板,跟巳予说:“有劳林老板再给我一个铜板。”

铜板,黄栌有啊,他兜里有一把呢,他连忙递出一枚,沈清明却没接。

铜板沾染了阳气,能够抵御邪灵,上巳转世,巳予拿过的铜钱比之多了浩然正气,巳予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便掏出一枚递给他。

沈清明接过铜板,将竹枝穿过中间的孔眼,接着压一道符纸固封。

太傅府很大,照壁堂屋数不胜数,江泛独居的后院中间有一个花园。

花园里有一座假山,鱼池里几条红鲤正在游来游去,睡莲舒展开,叶片上落满水,红鲤伸着脑袋在吃新长出的睡莲叶,见了人吓得倏地躲进假山的石缝里偷看。

注意到巳予的目光,姜衡问:“你看什么了?”

巳予摇摇头:“说不上来,有点怪。”

惊蛰雷霆万钧,跟清明和中元不同,对抓鬼不在行,不像巳予,即便失忆,潜意识里对鬼祟邪灵的反应就是比姜衡快。

沈清明浅浅扫一眼,看出江之远对江泛父爱如山。

看似不起眼的假山假水,却是个一帆风顺的风水阵,布阵的手法老道,修行至少五十年以上,这样的人多隐居避世,视钱财如粪土,不知江之远用了什么法子请他出山的。

令他费解的事,池底居然压着几具鱼骨。

这风水阵平时看不穿端倪,每到午夜时分,鬼祟横行,要不是有护身符压着八字,江泛要么夜夜噩梦鬼压床,要么阳气耗尽命丧当场。

修道高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若不是故意为之,那就是布阵的人原本就知道这底下藏着更加要命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连沈清明也说不好,除非掘地三尺。

他把丑话说在前头:“江太傅爱子如命,只是小心遭有心之人利用,与虎谋皮,害人害己。”

他转头看向黄栌,黄栌灌了一后背凉风,擡手摸一把耳后的鸡皮疙瘩,说:“我家老爷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沈清明叮嘱道:“但愿如此,哦,对了,一会儿见着你家少爷,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同他说话,更不要跟他有肢体接触。”

对除巳予以外的人,沈清明的语气反而更平和,黄栌乖乖点头,“好。”

跟江泛相识三年,巳予第一次登门。

长廊雕梁画栋,无人欣赏,越靠近江泛的房间越冷。

黄栌自然没感觉到什么,每年这时候到了夜里都是这样,刮风下雨,不过今儿这风吹得人心慌。

黄栌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开窍,不肯走在前面,停下指着木廊尽头说:“那就是少爷的房间。”

他更不敢走最后,悄悄缀在巳予身后,不相信一个竹枝串几个铜板就能赶走恶灵,“林老板,你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啊?”

话音降落,江泛的房门“哐当”一声被风扑开,江泛从里面走出来。

这位昏厥了五六日的小少爷面色红润,眼睛亮晶晶的。

哪里像鬼上身?

鬼上身的人,身上自带寒气,阴冷,眼底乌青,印堂发黑,脚跟不沾地,江泛全然不是这样。

他胸前戴着一块金牌,上面挂着三颗小铃铛,走起路来叮铃铛啷,只有小娃娃才喜欢,江泛十岁以后就没戴过。

从前他嫌叮叮当当吵得烦,要不是江之远说这是他娘亲最后的遗物,他恨不得找个洞埋起来,怎的又找出来戴上了?

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少爷平安无事!

江泛活蹦乱跳黄栌喜不自胜,霎时间把沈清明的叮嘱抛诸脑后,冲上去抱住江泛,又哭又笑地说:“少爷,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江泛摸了摸黄栌的脑袋,朝沈清明勾唇,说:“我的小黄栌,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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