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与沙的考验（1/2）

内罗毕的烈日像熔化的铅一样倾泻而下。齐岳站在"血与沙"酒吧门口，汗水顺着脊椎滑落。这个位于贫民窟深处的场所没有招牌，只有门帘上一个模糊的血手印作为标记。

全息芯片显示两个红点就在里面——战士苏沐晴和神秘的第七信号。

「入口左侧有金属探测器」「右侧保镖携带量子干扰器」「天花板有自动武器」...

可能性视觉自动展开，但这次信息流过于汹涌。齐岳按住太阳穴，强迫自己只关注最可能的三条分支：直接进入被搜身；绕后门遭遇伏击；或者...

他选择第四条分支——站在门口特定位置，用脚尖在地面画出科学家苏沐晴教他的符号：一个圆圈内接三角形。

三十秒后，门帘掀起，一个瘦高男孩探头出来："画完它。"

齐岳继续画出三角形内的三条线，组成量子共振符号。男孩点头，递给他一副墨镜："戴上，别碰任何东西。"

酒吧内部昏暗拥挤，烟雾缭绕。与外观的破败不同，里面是高科技装备的军火市场。墙上挂着的不是装饰画，而是各种改良武器设计图；顾客交易的也不是酒水，而是能量核心和纳米纤维。

男孩领着齐岳穿过大厅，来到后间一个圆形角斗场。沙地上残留着可疑的深色痕迹，四周座位空无一人，只有正中央的宝座上坐着一个身影。

战士苏沐晴。

她穿着战术背心和军裤，短发染成铁灰色，右眼是机械义眼，左脸一道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身旁立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刀，刀刃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蓝光。

"跪下。"她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齐岳没动。七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评估局势。士兵认出她周围有至少四个隐藏狙击点；金融家计算谈判可能性；罪犯则兴奋地注意到她脖颈处的弱点...

"我说，跪下。"战士苏沐晴缓缓起身，长刀指向齐岳咽喉。

就在剑尖距离皮肤一厘米时，齐岳突然用W-3世界的军礼回应——拇指扣食指，其余三指伸直。这是原主记忆中的识别信号。

刀尖停住了。战士苏沐晴的机械义眼发出轻微嗡鸣，扫描齐岳全身："证明你是他。"

"紫罗兰色黎明。"齐岳说出艺术家版本的密码。

"不够。"她冷笑，"那个婊子可能被马库斯策反了。"

七个声音快速商议。原主突然提供一段记忆——W-3世界的特殊试炼。齐岳直视战士苏沐晴的义眼："我选择三重考验。"

这个回答让她略微挑眉。长刀收回，她做了个手势。三个侍从分别端上不同物品：左轮手枪，数据板和一个小瓶。

"老规矩。"战士苏沐晴坐回宝座，"通过全部，你活着离开。失败一次..."她拍了拍长刀，"我收集你的头骨。"

第一项考验是俄罗斯轮盘赌。左轮手枪只有一发子弹，两人轮流对自己太阳穴开枪。齐岳的可能性视觉显示六种结果，其中三种以他脑浆迸裂告终。

金融家计算概率；士兵评估她可能的作弊手段；而罪犯...罪犯兴奋地催促他接受挑战。

"我先来。"齐岳拿起枪。

扳机扣动。空膛。战士苏沐晴接过枪，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脑袋——同样空膛。第三轮，齐岳再次扣动扳机，子弹的击发声让整个房间一震。

但枪没响。因为齐岳在扣扳机前0.5秒轻微转动了手腕——原主记忆中的小技巧，能卡住某些左轮型号的击锤。

战士苏沐晴的嘴角微微上扬："聪明。第二项。"

数据板上是加密的军火交易记录。齐岳需要在三分钟内找出异常交易。这考验明显针对金融家能力。

记录密密麻麻，时间流逝飞快。就在最后一分钟，黑客人格突然注意到某个重复出现的坐标——与监督者全息影像中的某个光点匹配。

"这里。"齐岳指向一笔纳米纤维交易，"送货地址是量子囚笼的坐标。"

战士苏沐晴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继续。"

第三项考验是小瓶中的无色液体。齐岳的可能性视觉疯狂预警——所有分支都显示极度危险。

"喝下它，或者说出成分。"她挑衅地说。

七个声音陷入困境。科学家尝试分析但数据不足；医生警告可能是神经毒素；而原主...原主提供了一段模糊记忆：W-3世界的某个仪式，战士版本的苏沐晴会使用...

"不是喝的。"齐岳突然将液体倒在手背上。皮肤立刻传来灼烧感，但随即浮现出微弱的量子签名图案——七个世界联合会的标志。

"正确。"战士苏沐晴站起身，"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她靠近齐岳，机械义眼对准他的瞳孔，"为什么原主允许自己被放逐？"

这个问题像刀刺入意识。齐岳的七个声音瞬间分裂。金融家建议谎言；士兵准备战斗；罪犯想掐住她的喉咙...而原主终于开口：

「告诉她真相。」

"因为爱。"齐岳直视战士苏沐晴，"他爱你们——所有世界的苏沐晴。宁愿自己被放逐，也不愿看到你们因通道战争而死。"

这个回答像电流击中了她。战士苏沐晴后退一步，长刀当啷一声落地。就在这时，第七信号突然出现在角斗场边缘——幽灵苏沐晴的半透明身影，但比东京时更加模糊。

「小心！她不是唯一的量子幽灵！」

话音刚落，另一个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与苏沐晴相似但全身漆黑，眼睛是空洞的白色。黑暗苏沐晴。

"终于见面了，齐岳。"她的声音如同电子合成，"我是W-8的残留物，监督者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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