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信息的收集（1/2）

先皇陵墓前，血光冲天。许逊和太乙真人飞身下马，冲向陵园。陵园大门洞开，两旁石兽双眼泛着诡异红光，仿佛活过来一般。廊道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皆是守陵官兵，已被吸干精血，面容枯槁。

\"六皇子行事越发狠辣了。\"太乙真人叹道。

许逊神色凝重：\"陵中气息紊乱，风行子恐有危险，我们须速速支援。\"

两人顺着血痕前行，很快来到陵墓主殿。殿门紧闭，上书\"永寿陵\"三字。门上贴着一道血符，散发阴寒之气。

\"门被血煞邪法封住了。\"太乙真人说。

许逊点头：\"常规法术难以破解，需以同源之力对抗。\"

他取出之前缴获的血煞丹，捻碎成粉，抹在手掌上。随即掐诀念咒，一掌拍在血符上。血符如遇烈火，迅速燃烧殆尽。殿门随之自动打开，一股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

\"小心，里面气息极不寻常。\"许逊警告。

二人谨慎进入，只见殿内灯火通明，陈设华贵，中央摆放着先皇灵位和棺椁。然而此时，棺椁已被打开，棺内空无一人。地面上刻画着复杂的血色阵纹，将整个大殿笼罩。

更惊人的是，殿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血球，直径约三丈，内中竟凝聚着数百条人形阴影，痛苦挣扎。风行子被血色锁链束缚，悬挂在血球旁，生死不明。

李元昊盘坐在血球下方，手持玉玺，口中念念有词。何玄机和赵匡不知何时已赶到此处，分别站在阵法两端，协助运转大阵。

\"风行子！\"许逊低呼。

风行子微微睁眼，虚弱道：\"小心...他在...汲取先皇尸气...和守陵人精血...\"

李元昊停止诵咒，冷冷看向来人：\"许逊，你真是阴魂不散。太庙阵眼被你破坏，我只好加强这处阵眼，仍可达成目的。\"

\"李元昊，亵渎陵寝，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太乙真人怒斥。

李元昊不屑一顾：\"天理？我就是天理！得传国玉玺者，乃真命天子。玉玺认我为主，天命在我！\"

说着，他高举玉玺。玉玺绽放出耀眼光芒，与血球相互呼应。血球中的阴影发出凄厉惨叫，加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漩涡。

\"大哥，你一向聪明，为何不识时务？\"一个熟悉声音从殿后传来。郭璞缓步走出，脸色复杂。

许逊惊讶：\"郭兄，你怎么在这？\"

郭璞叹息：\"许兄，我不忍看你送死。六皇子已得天命，大势已成。你何不归顺，共享荣华？\"

\"你...叛变了？\"许逊难以置信。

郭璞露出苦笑：\"非我叛变，是你太过执着。血煞阵法虽邪，却有大用。六皇子借此成就霸业，改朝换代，乃历史必然。我等顺应天命，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许逊摇头：\"郭兄，你被蒙蔽了。李元昊心狠手辣，残害无辜。他若登基，必是暴君，生灵涂炭！\"

\"许兄，不必多言。\"郭璞神色黯然，\"我意已决。希望你能回心转意，免得兄弟反目。\"

他走到李元昊身边，恭敬行礼。李元昊满意地点头：\"郭璞，你总算看清大势。\"

太乙真人怒目而视：\"郭璞，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助纣为虐，当真不怕遗臭万年？\"

郭璞无言以对，只是低头避开太乙真人的目光。

许逊心如刀绞，但很快镇定下来：\"郭兄背叛，事已至此，唯有一战。太乙真人，请助我破阵救人！\"

太乙真人点头，取出法器乾坤镜，注入真气。镜面绽放金光，直射血球。金光所过之处，阴影尖叫退散，血球表面出现一道道裂痕。

\"阻止他们！\"李元昊命令。

何玄机和赵匡同时出手，抵挡太乙真人。郭璞犹豫片刻，也加入战局，拦住许逊去路。

\"郭兄，让开！\"许逊怒喝。

郭璞面色挣扎：\"许兄，别逼我...\"

许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掐诀念咒，真气凝于掌心，直取郭璞胸口。郭璞不闪不避，突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闪开，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入许逊手中。

\"假意归顺，为取情报。\"郭璞极低声道，\"速破血球，救风行子。\"

许逊愕然，随即恍然大悟：郭璞是在演戏！低头看手中之物，竟是一枚太极阴阳鱼玉佩——这是当年两人结拜时的定情信物。

郭璞突然大喊：\"六皇子小心，许逊要袭击你！\"

说着，他猛然推开许逊，做出一副保护李元昊的架势。李元昊毫无察觉，反而笑道：\"郭璞，你果然识时务。\"

许逊心领神会，趁机向血球冲去。何玄机欲阻拦，被太乙真人挡住。赵匡飞身拦截，却被郭璞\"失手\"绊倒。许逊顺利接近血球，取出青锋剑，注入全身真气。

\"开！\"

一声断喝，青锋剑化作一道青虹，刺入血球。血球表面龟裂，内中阴影发出凄厉尖叫，四处飞散。

\"不！\"李元昊怒吼，催动玉玺欲修复血球。

郭璞在混乱中\"不小心\"撞向李元昊，让他催动玉玺的动作慢了半拍。血球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爆裂，血雨漫天。锁链断裂，风行子跌落在地，许逊飞身接住。

\"风行子，你如何？\"许逊急问。

风行子虚弱地睁开眼：\"我无碍...快阻止他...\"

血球爆裂，阵法被毁。李元昊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如血：\"许逊！我要你死！\"

他掐诀催动玉玺，一道血光射向许逊。许逊来不及闪避，眼看血光即将命中，郭璞突然挡在他身前，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郭兄！\"许逊惊呼。

郭璞吐血倒地，胸口被血光洞穿，伤势致命。他奄奄一息，却仍抬头看向许逊，艰难地说：\"许兄...我没有...背叛你...一直在...收集情报...\"

许逊泪如雨下，扶住郭璞：\"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背叛...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师...\"

郭璞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卷血迹斑斑的纸卷：\"这是...六皇子密谋证据...还有...各处阵眼布置...交给皇上...\"

说完，他双目圆睁，气绝身亡。许逊悲痛欲绝，仰天长啸，声震屋瓦。

李元昊见郭璞死去，冷笑道：\"蠢货，死得其所。许逊，接下来轮到你了！\"

太乙真人急忙上前：\"许道友，节哀。郭璞义士牺牲，我等当誓死相搏，为他报仇！\"

许逊擦干泪水，将郭璞遗体轻轻放下，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已不再悲伤，而是充满冰冷杀意。

\"李元昊，我必杀你，替天行道！\"

许逊掐诀念咒，体内真气爆发，周身金光大盛。他不顾经脉负荷，强行催动回元丹药力，使出平生最强一击。

\"太乙金光咒！\"

璀璨金光从许逊体内迸发，形成一个巨大金色法相，如同天神降世。法相手持金剑，直取李元昊。

李元昊脸色大变，急忙催动玉玺抵挡。玉玺光芒万丈，与金光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整个陵墓剧烈震动，墙壁开裂，灰尘四散。

\"血煞教众，随我杀敌！\"李元昊高喊。

十余名隐藏的血煞教徒现身，围攻许逊和太乙真人。风行子虽伤势不轻，仍勉强起身助战。三人背靠背，奋力抵抗。

战况激烈，双方不断有人倒下。许逊连续击杀数名血煞教徒，终于创造机会，再次逼近李元昊。

\"李元昊，受死！\"许逊挥剑直取李元昊咽喉。

危急时刻，玉玺突然绽放出耀眼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挡住许逊攻击。同时，一道虚幻人影从玉玺中浮现，威严肃穆，赫然是先皇模样。

\"父皇？\"李元昊惊讶。

人影并未理会李元昊，反而看向许逊，眼中满是哀伤：\"护国真人，朕的不肖子孙作恶多端，有负朕望，当诛。但朕尚有一事相托，还望真人成全。\"

许逊拱手：\"陛下请说。\"

\"朕膝下诸子，唯六皇子天资过人，深得朕心。奈何他受小人蛊惑，误入歧途。朕死后，玉玺认他为主，应是天意。然他若执迷不悟，真人可暂收玉玺，待他悔改，再行归还。\"

说完，人影一挥手，玉玺脱离李元昊掌控，飞向许逊。李元昊大惊，伸手欲抓，却被无形之力弹开。

\"不！父皇，为何背叛儿臣？\"李元昊跪地悲呼。

先皇虚影叹息：\"吾儿，你本可成就大业，奈何入魔太深。今日之败，乃天意。若你真心悔改，他日必有机缘。若执迷不悟，必自取灭亡。\"

说完，虚影消散。玉玺落入许逊手中，通体温润，不再散发邪气。

李元昊眼中充满绝望和愤怒。失去玉玺，他实力大减，阵法被毁，大势已去。

\"许逊，今日之仇，必报！\"李元昊咬牙切齿，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血色符箓，捏碎在手。

符箓化作血雾，笼罩他全身。他的身形迅速模糊，化作一道血影，向殿外逃去。

\"拦住他！\"太乙真人喊道。

许逊和风行子追出殿外，只见血影已飞上高空，消失在夜色中。何玄机和赵匡趁乱也逃脱，剩余血煞教徒死的死，逃的逃，现场一片狼藉。

\"让他逃了。\"风行子懊恼道。

许逊摇头：\"无妨，他已失去玉玺和阵法，实力大减。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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