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顶(1/2)
昆仑顶
妄月懒得解释,摆摆手作罢。
燕安时自也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既然不愿意说,他也没什么心思要去管,终归是与他无关的人。
月来殿又奏响了曲子,和先前那首不一样,这首调子拖得悠长,听上去悲情得很。
舒酒低声问同光:“我们继续走?”
同光没有现身,只有低低的笑声,后面接了一句:“可能要等会儿才能走了。”
他略带轻松的语调,让她稍稍松了松肩膀,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不喜欢听那曲子,听着心烦。”
“忍忍。”
直到真的走出了月来殿,她才真切感受到同光这句“忍忍”。
因为妄月真的真的话太多太密了!
还容不得他们不听。
她在同光的提醒下,倒是没吃什么苦,但燕安时可遭老罪了,他不耐烦听妄月絮叨,要么出言反驳,要么直接摆明了不听的态度,结果就是他动作一出,妄月的招式就来了。
燕安时脚边渗出的那些石刺已经是最轻的了。
走上了宽敞的岔路,依旧容不得两个人并肩走,舒酒跟在燕安时身后,看着他肩膀上破了洞的衣服,憋着笑的问他:“燕安时,你肩膀冷吗?”
不说还好,一说他就又想起妄月,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回:“不冷!”
玄烛从她背后爬上来,气喘吁吁躺在她肩膀上,说:“妄月帮他打通了他的经脉,把他体内的灵力融到脉络里去咯,假以时日功力得上升几个台阶,担心他做什么劳什子,担心你自己更实际!”
难怪,从月来殿出来后,舒酒总觉得燕安时不一样了。
玄烛扯了扯她的头发,“你听见我说的没有啊!”
突如其来吓了她一大跳,“听见了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同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她回:“玄烛说妄月帮燕安时打通了经脉,会变得更厉害了。”
话音才落,玄烛就大喊着跳起来,“看吧,你根本没有听!我要说的重点是让你多担心你自己,你这幅躯体坚持不了多久了!”
“啊?”她心跳都似乎落了一拍,当然她并没有什么心跳,只是脚下乱了的步伐看得出她确实担心了。
反观同光,像是没听见那句话一样。
这条路好走,但是很长,也累人,尤其走到后面,越来越陡,舒酒停下来歇了三次,每次都问还有多久。
同光每次都答:“快了,马上就到了。”
终于走到了顶端,她狠狠瞪着同光骂了一句,同光还是学着她瘪嘴,笑着回了一句,两人有来有回,打打闹闹气氛好得不得了。
燕安时看着他两相处的状态,心里五味杂陈,越往昆仑走,他越发觉得他带舒酒走得可能性越来越低了。
开阔的平台上,冰雪森然,除了方才上来的那条路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路了,但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殿宇屋舍。
燕安时咳嗽几声,“这就是你的宫殿?大名鼎鼎的尊主连片瓦都没有,我看昆仑就是虚名在外。”
同光侧眼望过来,又转眼看向舒酒,“你觉得呢?”
玄烛从她头发里钻出来,两只手各揪着一撮,晃着秋千,悄咪咪的说:“小心说话啊,我不想死在这儿。”
若放平时,累她走了这么久,中途波折坎坷几经掉了命,如今眼看着要到了,却是这般空无一物的场景,她定也是要抱怨上几句的。但这次不同,一来在于昆仑本就神思奇巧多了去,二来同光并没有说是到了他的殿宇。
舒酒也学着有模有样的咳嗽了几声,走到崖边观望。
高耸巍峨,风声呼啸,寒天雪地,却愣是没有将她的衣角吹动任何一片。
“可看出什么?”
舒酒睨了一眼,又擡头往上看去,狂风在她身后肆虐,她捆绑为束的头发被吹散开来,配上她已经逐渐显得木讷的动作,以及更加不正常的肤色,显得有些......可怖。
玄烛化出手戳了戳同光,“你觉不觉得她真的开始像鬼了。”
“闭嘴。”
玄烛不死心的说:“真的,我前些年去沉西办事,真的见过这模样的鬼,准确说来不叫鬼,顶多就是散魂。”
“闭嘴”
玄烛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接着说:“我觉得吧,你们的动作得加快了,不然到时候别你没魂飞魄散,她倒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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