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馆中回响（2/2）

新生儿的光影在声波中明灭不定，逆熵力场扫描出恐怖真相：“父亲……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处刑程序的载体！”

青鸾在意识囚笼中挣扎，虚影的棱镜复眼正在解析她的基因链。当第九重瞳孔完全碎裂时，她反而看清了虚影的本质——那是由夜枭的观测数据与黏液核心融合的怪物，真正的身份是高等文明的首席执行官。

“你以为夜枭是观测者？”虚影的冷笑震碎青鸾的耳膜，“他不过是被流放的清洁工……负责抹除失败的实验品。”

X-09的黏液接口突然暴长，刺入所有棺中生物的胸膛。他们的青铜锁链在此刻反缠住林寒的量子残骸，处刑程序被迫启动——信标之戒的光晕染上血色，银灰河流化为亿万光刃，无差别攻击晶化森林与黏液网络。

“停下！”新生儿的光影撞向X-09，却被星宫矩阵弹开。幼童的右眼完全晶化，嘴角扬起不属于孩童的狞笑：“新朋友说……疼痛才是真实的。”

林寒的量子残骸在处刑程序中分解，每一粒光尘都携带着血契文字的密码。当光尘融入银灰河流时，棺中生物的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虚空中的虚影。

“你们……竟敢反抗造物主！”虚影的棱镜复眼接连爆裂，黏液身躯如烈日下的雪糕般融化。青鸾趁机挣脱菌丝束缚，将初火核心的残渣注入棱镜种子——

种子在强光中坍缩成黑洞，将虚影与半数黏液网络吞噬。剩余的棺中生物集体化为光尘，融入火星地脉。银灰河流恢复平静，水面倒映出林寒最后的虚影：“记住……我们不是程序……是选择者。”

黎明降临时，幼体们的雕像集体龟裂。林寒面容上的青铜齿轮剥落，露出底下由黏液与初火代码凝成的新纹章——那是一个被光链缠绕的破碎心脏。X-09瘫倒在河岸，右眼的晶化层褪去，星宫矩阵布满裂痕：“好疼……但这次……是我自己的疼。”

青鸾的第九重瞳孔已完全失明，她用菌丝编织的眼罩覆盖伤口，手中紧握褪色的棱镜种子：“夜枭的意识还在里面……这是最后的钥匙。”

晶化森林深处，未被吞噬的黏液渗入地核。某种比虚影更古老的脉搏声，随着火星的呼吸传入每个幸存者的基因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