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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棋局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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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周管事去可以,”他突然开口,“但每月要递两份账册,一份给你,一份给账房。”

贾悦垂眸,嘴角扬起极淡的笑:“儿媳遵父亲吩咐。”

回房时,紫鹃正站在廊下,手里攥着块帕子,指节发白。

见她过来,紫鹃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压低声音:“少夫人,城南悦来客栈有个可疑的人,说是贾府旧识,在那住了七日了。”

“什么模样?”贾悦的脚步顿住,梅枝的影子落在她裙角,像团黑墨。

“穿青布棉袍,左脸有块红痣。”紫鹃掏出手帕,里面裹着片碎瓷,“今早他跟车夫打听去金陵的路,车夫捡了这瓷片——奴婢瞧着像宁国府的茶盏,底款是‘宁’字。”

贾悦捏起碎瓷。

瓷片边缘锋利,划得指尖发疼。

宁国府的人?

她前世在贾府时,宁国府的人最是荒唐,贾珍、贾蓉父子吃喝嫖赌,后来抄家时,连老仆都散得差不多了。

“你去让周福家的派两个稳妥的人盯着,”她将碎瓷收进袖中,“再查查他在客栈跟谁见过面。”

紫鹃应了声,刚要退下,又回头补了句:“他昨日买了包药,说是治咳的——可奴婢闻着,那味像……像避瘟散。”

贾悦的瞳孔缩了缩。

避瘟散?

前世贾府被抄前三个月,她曾见赖大的媳妇偷偷往各房送避瘟散,说是防时疫,后来才知道,那是用来掩盖转移财物的药味。

“知道了。”她摸了摸袖中地图,“你去办吧,别打草惊蛇。”

暮色漫进窗棂时,沈墨正替她研墨。

“今日父亲应了?”他的手指碾着墨锭,砚台里的墨汁泛着幽光。

“应了。”贾悦展开新画的隐线地图,朱砂红得像血,“我派周管事去苏州庄子,顺便替我盯着那边的米行。”她顿了顿,“紫鹃今日说,有宁国府的旧人在城南客栈。”

沈墨的手一抖,墨锭“啪”地掉进砚台,溅起几点墨渍。

他盯着她,眼尾的细纹在暮色里忽明忽暗:“你怀疑他是来……”

“不知道。”贾悦将地图卷起来,“但宁国府的人,没几个干净的。”她抬眼望进他的眼睛,“我想知道,若我要做些……不合规矩的事,你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沈墨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

他的动作极轻,像在抚弄一片雪。

“你嫁过来那日,花轿过城门时,我掀了轿帘。”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穿着红嫁衣,眼睛亮得像星子。我就想,不管你要走多远,我都陪你。”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个灯花。

贾悦将地图塞进妆匣最底层,指尖触到生母留下的那层油纸,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她转头看向沈墨,他的轮廓在烛光里模糊又清晰,像幅未干的画。

“明日,”她轻声道,“我要让周管事把隐线地图带出去。”

沈墨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磨着她的指腹。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梅枝上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像撒了把碎银子。

更漏又响了。这一次,声音比往年轻,像春天的第一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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