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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风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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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悦看着沈母将那串翡翠手钏放进樟木匣,匣底的防潮棉絮上还压着张新抄的清单:“这些是儿媳挑的最金贵的,共十二件首饰、八幅古画,都记在表舅母名下。每月初一十五,儿媳让账房送明细来,太太看着不对就叫人查。”

沈母摸着匣盖上的云纹,眉梢还挂着疑虑:“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往亲戚家送东西?”

贾悦蹲下来,替沈母理了理裙角的金线:“太太可记得上月周通判的事?”她声音放得极软,“如今查得这样严,咱们把东西分散开,就算真有人来……”她没说完,只是指了指窗外——几个粗使婆子正抬着空箱子往马厩去,“就像搬家时把瓷器分着装,总比全塞一个筐里保险。”

沈母的手指在匣盖上轻轻敲了两下。

她突然想起昨日早上,贾悦亲自带着小丫头擦了她房里的博古架,连最顶上那尊汝窑瓷瓶都没漏。

这样的细心,沈家的儿媳里可找不出第二个。

她叹了口气,把匣子推给身边的周妈妈:“按五奶奶说的办,路上多派两个可靠的人。”

三日后的黄昏,沈父黑着脸闯进贾悦的院子。

他手里攥着本缺了角的旧账册,封皮上的墨迹都晕开了:“五姑娘你看!这是十年前苏州庄子的租账,怎么平白少了三百两?”

贾悦接过账册,翻到最后一页。

果然,末行的“寅月租银”后面,数字被人用指甲刮过,原本该是“捌佰两”的地方,只余下“佰两”两个字。

她抬头时目光清亮:“老爷可记得,儿媳前日说的‘账簿双录’?”

“你是说……”

“每本账册都抄两份,一份存账房,一份太太收着。”贾悦指了指沈父手里的旧账,“从前只留一本,才让人有机会动手脚。若有两份对不上,立刻就能揪出鬼来。”她从案头抽出本新账册,封皮是簇新的洒金纸,“儿媳已经让账房试了半月,您看——”她翻开账册,左边是收支明细,右边是对应的银钱流向图,“这样就算钦差来查,也一目了然。”

沈父的手指在图上慢慢划过。

他想起昨日去码头,看见表舅家的管事正核对新到的木材,每根木料上都贴了写着“沈记”的红纸条。

又想起今早沈母说,那些送去亲戚家的首饰,清单上连翡翠的水头都记清楚了。

他突然拍了拍贾悦的手背:“就这么办!明日让账房把这制度写进族规,往后沈家的账,再不许出半分差!”

晚膳后,沈墨替她揉着发酸的肩。

窗外的梅枝在月光下投出碎影,像谁撒了把银豆子在地上。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指甲盖往骨头里钻:“你今日之举,已非只是自保。”

贾悦望着窗外的月亮。

前世她穿书时,正是贾府最鼎盛的时候,她躲在角落里看那些姑娘们吟诗作对,怎么也没想到后来会落得个“庶女难存”的下场。

如今她摸着沈墨掌心的茧,轻声道:“有些事,我必须走在风暴前面。”

更漏又响了。

紫鹃捧着个红漆木盒进来,盒盖上的“妆”字被磨得发亮——这是贾悦出嫁时,母亲塞给她的陪嫁匣子。

她接过木盒,指尖触到盒底凸起的纹路——那是张用油纸包着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沈家在京外的庄子和铺面。

“时候不早了,睡吧。”沈墨吹了灯,黑暗里他的声音像片羽毛,“明日我陪你整理嫁妆?”

贾悦摸着盒底的地图,笑了笑:“好。”

窗外的梅枝轻轻晃了晃,一片雪落在窗台上,慢慢化出个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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