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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司南城/盛天淮if,计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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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时欢的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穿透被子。

她几乎要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时,司南城终于开口:

“足够记住每一处细节。”

这句话像一滴热水落在时欢的脊背上,烫得她浑身一颤。

她猛地掀开被子,正对上司南城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睛在床头灯下呈现出琥珀色的透明质感,目光从她的眼睛慢慢滑到嘴唇,又缓缓下移...

“你出去!”时欢一把扯高被子,“我要睡觉了!”

床垫轻动,司南城真的站了起来。

脚步声走向门口,却在门前停下。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

门开了又关,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时欢慢慢舒展身体,手掌按在自己狂跳的心脏上。

她蜷缩在床上,额头抵着膝盖。

她怎么能对司南城有反应?

那个控制她生活、监视她一举一动的男人;

那个可能与她父母死亡有关的男人;

那个用合约把她绑在身边的男人...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时欢盯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银光,突然想起盛天淮的话:“你以为司南城是什么好人?”

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刚才司南城给她吹干的头发现在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时欢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搜索框里,她输入:“司氏集团 叶氏收购案 ”。

页面加载的几秒钟里,时欢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

那里还残留着司南城咬过的微痛,和血腥味的余韵。

屏幕亮起,搜索结果却寥寥无几。

只有几条当年的财经简讯,提到司氏集团收购濒临破产的叶氏电子,只字未提她父母的车祸。

窗外的树影投在墙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时欢关上电脑,回到床上。

雨水敲打着窗户的声音将时欢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猛地坐起,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攥着被单。

梦中那种被追逐的恐惧感还残留在胸腔里,心跳快得像是要撞断肋骨逃出来。

她梦见自己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里奔跑,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不敢回头,只知道一旦停下,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走廊两侧的房门全部紧锁,无论她怎么拍打、呼喊,都没有一扇门为她打开。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酒店房间。

时欢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4:23。

她抹了把脸,起身走向浴室,用冷水泼在发烫的脸上。

镜中的女人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嘴唇因为噩梦而失去了血色。

回到床上,时欢再也无法入睡。

她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后面的几天,盛天淮没再出现。

就连司南城也一同消失了。

阿权盯着她更紧了。

这一天是她杀青的日子,半个月的密集拍摄终于结束。

回别墅的路上,她改道去了趟苏媛的画廊。

阿权眉头皱了皱,时欢冷笑,“怎么,我现在连看画展的自由都没有了?”

明珠画廊的玻璃幕墙将午后的阳光过滤成柔和的琥珀色。

画廊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参观者安静地欣赏着墙上的画作。

时欢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没有苏媛的身影。

她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逛一圈再离开。

转过一个拐角,她突然停下脚步。

在画廊最深处的展厅里,盛天淮正与几位外国友人交谈。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三件套西装,没有戴眼镜,左手随意插在裤袋里,右手比划着向同伴解释面前那幅抽象画。

时欢听着,他讲的似乎是法语。

如果没有司南城,盛天淮应该算是她见过最出色的商业巨擘。

四国语言,艺术鉴赏,金融操盘...

似乎没有他不精通的领域。

时欢正犹豫是否该悄悄离开,盛天淮已经与友人握手告别。

她急忙转身走向出口,却在门口与他撞个正着。

“叶时欢?”盛天淮露出一个微笑,“真巧。”

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他身上,让他的轮廓更加的立体。

时欢注意到他今天用了不同的香水,雪松中带着一丝柑橘的清新,比上次见面时更年轻活力。

“盛总。”她礼貌性地点头,“来看画?”

“陪朋友来看新收藏。”盛天淮示意身后已经离开的外国人,“倒是你,不是在拍戏?”

“已经结束了,回家时路过,顺便逛逛。“

时欢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刚才听你用法语聊天,没想到盛总还精通法语。”

“瑞士留学时学的。”

盛天淮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既然遇到了,一起看看?苏媛最近收了几幅不错的作品。”

阿权比她的反应更快,他上前一步,像是想要阻止时欢答应盛天淮。

时欢:“好啊。”

他们并肩走在画廊里,盛天淮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她不适,又能在她驻足时及时解说。

这种分寸感很为他带来好感。

两人站在一幅名为《雨巷》的水彩前,停下了脚步。

盛天淮:“你觉得如何?”

画中是条被雨水打湿的小巷,一个模糊的背影正在转角处消失。

时欢凝视片刻:“孤独。明明画的是雨天,但最寂寞的是那个即将消失的背影。”

盛天淮侧目看她:“我看到的是希望。”

“希望?”

“转角之后,可能是晴天。”他的声音低沉,“人生不也如此?”

时欢不自觉地想起司南城。

那个男人就像画中永无止境的雨巷,而她,是否该期待一个转角后的晴天?

他们又来到一幅油画前。

画上是两个孩童在麦田里奔跑的背影,金色的麦浪与蓝天形成鲜明对比。

“这幅让我想起普罗旺斯的夏天。”盛天淮语气柔和下来,“小时候我常去那里度假。”

时欢注视着画中两个孩子牵在一起的手:“他们看起来很快乐。”

“乐总是短暂的。”盛天淮突然说,“就像童年。”

这句话里隐含的落寞让时欢忍不住看他。

盛天淮的侧脸在灯光下棱角分明,嘴角却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苦涩。

“你不像是会悲观的人。”她轻声说。

盛天淮转向她:“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

时欢移开视线,假装研究画作的笔触:“优雅,博学,典型的商业精英。”

“这是你对我的全部印象?”盛天淮轻笑,“真让人伤心。”

时欢正想回应,手机突然震动。

是司南城的来电。

她按掉电话,抬头对盛天淮歉意地笑笑:“我得走了。”

“司机在等?”盛天淮了然地问。

“差不多吧。”时欢没有解释更多。

盛天淮送她到门口,午后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

他突然说:“下周三我有个私人收藏展,有兴趣来看看吗?”

时欢迟疑了。

这明显已经超出了“偶遇”的范畴。

但盛天淮与司砚修的关系,可能是解开父母死亡之谜的关键...

“我考虑一下。”

“不勉强。想来随时欢迎。”他伸手,想跟她握手告别,“对了,苏媛去巴黎了,短期内不会回来。”

时欢心头一跳。

他早就看穿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谢谢提醒。”她礼貌性的握上了他的手,触感温暖干燥,“再见,盛总。”

“叫我天淮吧。”他微笑道,“朋友都这么叫。”

时欢笑笑,心里却暗自挑眉。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朋友了?

画廊外,阿权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坐进车里,透过深色车窗,她看见盛天淮仍站在画廊台阶上。

他双手插兜,姿态闲适,仿佛能透过单向玻璃看见车内的她。

盛天淮给她的感觉太复杂了——温表面温润如玉,内里却像口深井,扔块石头下去都听不见回响。

最令她不安的是,他的身上给她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都让她既警惕又好奇。

手机在包里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司南城的短信:

「今晚一起吃饭。」

简单直接的命令,典型的司南城风格。

连个问号都欠奉。

时欢将手机反扣在膝上,不用想也知道阿权已经一五一十汇报了她与盛天淮的“偶遇”。

她仿佛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开车吧。”她跟阿权说。

车子汇入车流,时欢却鬼使神差地通过后视镜回望。

盛天淮依然站在原地,身影在镜中越来越小。

回程路上,阿权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时欢已经学会无视这种监视。

车子开回别墅区时,夕阳已经西斜。

司南城还没回来。

整栋别墅安静得出奇。

管家迎出来询问她是否需要下午茶。

“不用了,谢谢。”她径直上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

一段时间没回来,她的房间依旧一尘不染。

就连她窗台上的多肉植物都生机勃勃。

时欢站在窗边,看了很久的夕阳。

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七点的时候,司南城回来了。

管家来敲她的门。

“叶小姐,该用晚餐了。”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

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脸。

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眼波流转,与下午那个从画廊回来时心事重重的女人判若两人。

衣柜最里侧,挂着那件很少穿的红色真丝睡裙。

V领设计,裙摆只到大腿中部,后背是若隐若现的蕾丝。

这是去年生日时品牌方送的礼物,她一直觉得太过暴露,从未穿过。

今晚是个例外。

睡裙贴合在皮肤上的触感凉丝丝的,像第二层皮肤。

时欢深吸一口气,对着全身镜转了个圈。

裙摆飞扬间,她看到自己白皙的长腿和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曲线,突然有些犹豫。

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

但下一秒,她就挺直了腰背。

要的就是明显。

要的就是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将长发挽到一侧,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喷了一点香水在耳后和手腕内侧。

她抿了抿涂着红色口红的嘴唇,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练习过很多遍的妩媚笑容。

今晚,她需要司南城醉到失去警惕,却又清醒到能回答问题。

最后,她抓起一件轻薄的睡袍随便往身上一套,便打开了门。

餐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

司南城坐在餐桌上,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蹙。

哪怕是在用餐时间,他依然穿着挺括的白衬衫,袖口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领带却已经松开,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时欢清晰地看到司南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像被磁铁吸住一般,从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一路下滑,经过红裙包裹的曲线,再到赤裸的小腿,最后定格在她涂着鲜红甲油的脚趾上。

他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

饭菜已经摆放好了。

时欢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径直走到餐桌对面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让裙摆滑落的角度刚好维持在危险边缘。

“佣人呢?”她环顾空荡荡的餐厅,声音故意放得轻软。

司南城放下手机,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让他们都下去了。”

他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时欢感到一阵微妙的颤栗,但很快稳住心神。

正合她意。

她看向桌上精致的西餐,发现酒杯是空的。

“不喝点吗?”她拿起空酒杯,向前递向司南城。

司南城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时欢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

像是猎手看到猎物自投罗网时的愉悦。

“当然。”他起身走向酒柜,“难得你今天有兴致。”

时欢看着他选酒、开瓶、倒酒。

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不行。

司南城先为她斟了半杯,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敬什么?”他举起酒杯,烛光在玻璃杯上跳跃,映得他的眼睛格外深邃。

时欢故意让指尖在接过酒杯时轻轻擦过他的手背:“敬...我又杀青了?”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欢抿了一口,让酒液在舌尖停留片刻才咽下。

确实是好酒,但她现在没心思品尝。

“好喝吗?”司南城问,目光落在她沾了酒液而更加艳红的唇上。

“嗯。”时欢点头,又喝了一大口,“这酒真好,再来点?”

司南城挑眉,但还是顺从地给她添酒。

时欢注意到他自己的杯子几乎没动。

“你不喜欢?”她故意让声音带上一点娇嗔。

“我在欣赏别的。”

司南城意有所指地回答,目光灼热地盯住她。

时欢感到一阵燥热,但很快提醒自己不要被带偏。

她需要掌控节奏。

“不喝算了。”她带着一丝赌气的口吻,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可能喝的有些急,一滴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滑向脖颈。

司南城的目光追随着那道酒痕,直到它消失在衣领深处。

司南城的目光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

他终于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你今天去了画廊?”他突然问道。

时欢的叉子微微一顿,“嗯,随便看看。”

“有看中的画吗?”

时欢摇头,突然抬眼直视他:“我碰见盛天淮了。”

司南城正在低头切牛排,头也不抬,“阿权告诉我了。”

时欢早就料到阿权会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她故意提起盛天淮,就是想看看司南城的反应。

可惜,这个男人的表情管理完美得令人发指。

“你想办画展吗?”司南城突然转换话题,“以你的才艺,开个画展绰绰有余。”

时欢不明白他这画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

“谢谢抬爱,”她轻笑一声,“我还是算了吧。就不班门弄斧了。”

她又喝了一口酒。

其实这顿饭她吃的有点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让他多喝酒,最好是醉到吐露真言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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