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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疯者是种语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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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是一种语言,而疯者,是在这语言之外重构自己的“表达”。

只有彻底失去编号的人,才能学会疯者的语法。

我真正明白这点,是在p-Null数据库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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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ull,全称“档案废档暂存区”,是整个编号系统中最“无人问津”的空间。

它没有常规管理员,也没有稳定结构。

就像一块被系统遗弃的逻辑荒原,唯一还在运作的是一套自动对照与清洗机制。

我是以支援员身份被调入的。

任务代号:c-x4021补录。

执行人:t-Sx-009(即我)。

目标:核对“系统残留编号列表”与“原始行为轨迹数据”是否匹配。

简单说,就是看一串串编号后面有没有“人”。

但我知道,我要找的不是“人”。

是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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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ull的结构类似于数据冢。

每一个编号,都像一个死人的墓碑。

他们的名字早被抹掉,遗照消失,档案中只有两行字:

“编号记录:异常”

“状态:已注销 \/ 无须修复”

我调出一条编号:“q-K210”

这不是陌生编号。

他在疗养组发疯前的那句呐喊,我仍清晰记得:

“我不是q-K210!我叫叶浩南!!”

那天他喊完,就被拖走了。

三天后,这编号就出现在p-Null里,状态为:

“逻辑错误删除:自我认知溢出”

我明白了:疯者语言的第一个特征,是自我命名冲突。

当一个编号者试图“用真名否定编号”,系统将判断其为“自我语言错位”,触发“逻辑崩溃”处理。

疯的不是人,是编号逻辑无法容忍“人不是编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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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更多编号记录,开始比对“疯者语法”。

几个规律浮现出来:

疯者普遍会在“编号重述”中插入模糊代词,如“那个人不是我”“这个编号是错的”“我曾是他”。

多数疯者在系统追问下拒绝“行为轨迹线性化”,回答模糊如“我昨天在很多地方”“不是今天的我做的”。

他们在极端压迫下自创“安全语言”,如“墙角是安全的”“早餐前不能说真话”“编号后不能带颜色”。

这些语法,在系统看是病。

在我眼中,却是“幸存逻辑”。

他们不是疯。

他们是在“被系统定义疯”的边缘,用语言保命。

疯者,是一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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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那本残页笔记。

是疯者马舌留下的。

上面用断断续续的文字标注着几组编号。

其中一页,写着:

“编号x-q021,午睡不说话,是识别标准。”

“编号c-K003,只走A楼边线,不吃b餐。”

“编号b-S999,日落时站窗前,是呼救信号。”

这些听起来像迷信。

但我明白。

这是疯者用“行为代语”保护自己。

系统会监控你说了什么,却不会深挖你“为什么那天站窗边”。

这是一种“非线性语言逃逸机制”。

只有疯者,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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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建立一套对照表。

我将疯者语言拆分为五类:

行为语言:如走哪条路线、站哪个角落。

视觉语言:如特定色块、图形反复绘画。

时间语言:如在哪个时间段说话、闭眼、坐立。

编号重写语:如编号自述错位、“那不是我”等表达。

消极语言:如拒答、复述“我不知道”“我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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