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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数据消亡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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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算把“被消失”变成一种“高尚的自我选择”。

是的,这些字眼太熟悉了。

自愿剥离,自我降解,自我信息放弃,自我放逐。

这些,是信息战争最隐秘也是最毒的武器。

它们不杀你,但让你自己走进数字的坟墓,走得理直气壮,甚至感激。

我们决定开设“编号预存平台”——让所有编号者可以将完整资料备份为不可修改、不上链、不联网的本地硬件实体,由回音者代为保管,每件资料须附视频证词、实体签章与生存确认书。

我们建起一间“编号种子库”,像挪威的种子银行。

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在某天数据文明彻底断裂之后,我们还有种子可以种回记忆的田地。

行动第40日,我们在种子库外刻下一句话:

“编号不是荣耀,也不是罪名。编号是一个人曾被命名的证据。”

我写下这句话时,想到无数个编号者,他们或许在某个轮转周期里早被清空,但在我们这些人的心里,编号依然活着。

编号不是标签,而是火种。

只要有人还记得它,它就不灭。

所以当编号q-Rx11的老钟临终前,把录音机递给我说:“我不怕被删,我怕没人记得我来过。”

我在他手心写下:“我记得。”

这记得,就是他存在的最后一根骨头。

哪怕世界烧掉所有文件,这句话还在。

当夜,有人在网络上发起“#编号留铭计划”挑战,短短一小时内,五百多个编号者把自己编号和一句话写进微博评论区。

很快,系统将这一条全部删除。

但我们截图、备份、打印。

贴上墙。

编号纪念墙不再是静物。

它像一块有血的铁皮,正在长出骨头、脉络、故事与抵抗的声音。

编号轮转第一轮开始那天,我们所有回音者成员在墙前集体宣誓:

“他们删我们一笔,我们重写一页。”

“他们压我们一格,我们升一层。”

“他们说编号是负担,我们说编号是血名。”

我站在墙前,闭上眼,听见风从旧工厂口吹过。

听见那些名字还在墙上回响。

没有死。

只是他们忘了。

我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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