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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伐齐之战(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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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十·邺城·祖珽宅邸

屋外蝉鸣聒噪,屋内却静谧而暧昧,冰鉴散发出的丝丝凉气,勉强驱散着秋老虎的余威。

奢华的卧榻之上,尚书令祖珽仅着中衣,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北齐皇帝高洋驾崩、新帝高演仓促继位的消息,似乎并未影响到这位权臣此刻的悠闲。

他怀中,依偎着刚从宫中悄悄溜出来的女官陆令萱。陆令萱虽已不年轻,但保养得宜,风韵犹存,此刻脸上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在祖珽胸前画着圈,声音带着娇嗔与试探:

“我的祖郎啊,这新天子刚刚登基,朝廷上下人心浮动,正是揽权固位、排除异己的大好时机。你倒好,称病在家,窝在这温柔乡里……打的到底是什么鬼主意?”

祖珽闭着眼睛,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温存,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反问道:“陆夫人觉得呢?你觉得我现在……该做什么?”

陆令萱抬起上半身,仔细端详着祖珽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脸,狐疑道:“你这副样子……莫不是……已经找好了下家?觉得高演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紧张。她能在宫中立足,很大程度上依赖与祖珽的“合作”,若祖珽有了异心,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祖珽依旧闭着眼,懒懒道:“哪有的事。陆夫人,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累了,想歇歇。” 他伸手重新将陆令萱揽入怀中。

陆令萱却没那么好糊弄,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祖珽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语气带上了威胁:“少跟我打马虎眼!祖孝征,你那些腌臜事,真当我不知道?若不是我在宫里替你遮掩周旋,你偷崔暹遗孀、勾搭陈元康新寡妻子的事儿,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以为高演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时候,别说你这尚书令的位子保不住,脑袋能不能安稳留在脖子上都难说!” 她特意提起这些把柄,试图拿捏住祖珽。

祖珽被她掐得“嘶”了一声,睁开眼睛,脸上却没什么惧色,反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陆夫人此言差矣。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崔夫人和陈夫人都是寡居,独守空房,寂寞冷清,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去滋润安抚一番罢了。怎能算‘偷’呢?” 他巧舌如簧,将丑事说得轻描淡写。

陆令萱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心中暗恼,但面上却迅速转换了策略。她伏在祖珽胸口,声音变得柔媚而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祖郎……我方才也是担心你嘛。你不知道,我在宫里,看着新帝登基,那些旧面孔、新面孔来来去去,心里……实在是害怕得很。外朝的消息,尽在你手,你我一体,你可一定要保我平安啊。” 她深知祖珽吃软不吃硬,尤其对枕边人。

祖珽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听着她娇滴滴的恳求,心中那点因被威胁而产生的不快也消散了些。毕竟,两人也有过不少露水情缘,陆令萱在宫中确实帮过他不少忙。

他沉吟片刻,拍了拍陆令萱的背,低声道:“放心吧。只要你安分守己,别跟着和士开那等只会溜须拍马、搬弄是非的小人胡混,我保你在宫中无虞。” 他点到即止,暗示陆令萱要站对队伍。

陆令萱听出他话里的承诺和警告,心中稍定,娇声道:“我就知道祖郎心里有我……”

就在此时,卧房门外传来家仆刻意压低却难掩急促的声音:“郎主!郎主!平秦王……平秦王高归彦突然从黎阳跑回来了!现在就在府门外,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祖珽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语气依旧平淡:“知道了。让他在正厅稍候,我即刻便来。”

家仆应声退下。

床上的陆令萱却惊得坐直了身子,薄被滑落也顾不上了,急声道:“高归彦?他不是黎阳大营的主将吗?这个时候擅离职守跑回邺城来干什么?莫不是前方战事有变?” 她虽在深宫,但也知道黎阳大营是防备南面汉国的前哨重镇。

祖珽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敷衍道:“能有什么事?估计是收到了先帝驾崩的噩耗,心中悲痛,快马加鞭赶回来吊丧的吧?毕竟他们也是堂兄弟,情谊深厚嘛。” 他穿好外袍,系上玉带,转身对床上犹自惊疑不定的陆令萱笑了笑,语气暧昧,“我去去就回,你……在床上等我。” 说罢,不再理会陆令萱的追问,转身径自向正厅走去。

留下陆令萱一人坐在凌乱的锦被中,眉头紧锁,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正厅内,气氛截然不同。

平秦王高归彦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厅中来回踱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华丽的盔甲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疾驰未曾停歇。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到祖珽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一把抓住祖珽的手臂,声音都在发抖:

“祖公!祖公救命啊!大祸……大祸临头了!刘璟亲率十万大军,已经从白马津渡过黄河了!兵锋直指黎阳!黎阳危在旦夕啊!”

祖珽任由他抓着手臂,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悠悠地抽回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口吻说道:“平秦王,你身为朝廷钦封的黎阳大营主将,肩负守土之责。汉军来犯,你不思在黎阳整军备战,固守待援,却无诏擅离职守,私自跑回京城……你可知,这按律该当何罪?”

高归彦一听,冷汗流得更凶了。他眼珠一转,立刻从随身的包袱里飞快地摸出两根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不由分说地塞进祖珽宽大的袖子里,动作娴熟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祖公……祖公息怒!小王……小王实在是情非得已啊!军情如火,片刻耽搁不得!”

祖珽感觉到袖中一沉,面色依旧不变,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丝,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倒是忘了告诉平秦王。天子……已经在三日前驾崩了。如今,是由常山王高演殿下继位登基。你此刻回京,若是为了吊唁先帝,倒……也勉强算是个理由。”

高归彦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心中狂喜!高洋死了?!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正发愁怎么解释自己弃军跑回来的事,这下好了,可以全推到“听闻先帝驾崩,悲恸欲绝,兼程回京奔丧”上了!这运气也太好了!但狂喜只持续了一瞬,他立刻又想到刘璟那十万虎狼之师,连忙换上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祖公!小王非是惧罪而回!实在是军情紧急,黎阳兵少将寡,城池老旧,难以久持!刘璟十万大军一旦合围,黎阳旦夕可破!小王是拼死突围,特意赶回来向朝廷、向新天子求援的啊!请祖公速速禀明天子,发兵救援!”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是个忠勇为国的将领。

祖珽将他方才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狂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暗骂:“求援?怕是逃命吧!这草包宗王,打仗的本事没有,逃命和撒谎的功夫倒是一流。” 但他面上不露声色,只是袖口又似无意地轻轻晃了晃。

高归彦立刻会意,心中暗骂这“小偷”贪得无厌,但手上动作却不慢,又麻利地掏出两根分量更足的金条,迅速塞进祖珽另一只袖子里。

祖珽这才像是被“说服”了,叹了口气,语气“真诚”地说道:“平秦王忠勇可嘉,临危不乱,令人敬佩啊。只是……如今朝廷的处境,唉,你也有所不知。主力大军都被先帝派去东北征讨高句丽了,尚未班师。眼下邺城内外,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兵马,还要护卫京师,实在是……无兵可派啊。”

高归彦心里一凉:“那……那黎阳怎么办?祖公,您可得给指条明路啊!”

祖珽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平秦王,你方才说……你是听闻先帝驾崩,心中悲痛万分,兼程回京奔丧吊唁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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