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悟了！（1/2）
武市521路公交车？
蓝星武市也有521路？
这话从向龙嘴里一出来的时候，林清只觉得自己被前世的记忆攻击了。
他依稀记得，上辈子，自己去武市旅行，眼看就要到了和朋友约会的时间，但是因为打不着车急的团团转。
随后，路人大爷告诉自己，在武市521路比出租车好用多了。
林清也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坐上了下一班的521路。
一路上司机风驰电掣，疯狂超车，林清的体感车速甚至比过山车还快。
结果，到了最后，林清反而成了早到的人。
后来，关于武市521路公交车的段子也逐渐在网上流传了起来。
比如，“全球三大极限运动：1.挪威的悬崖跳水。2.墨西哥的死亡蹦极。3.坐武市521不抓扶手。”。
再比如，“爱因斯坦说没有东西可以超过光速，是因为他没做过武市的521。”
这么看来，向龙有这种离谱的驾驶天赋不是偶然。
多多少少是有遗传因素在的。
林清抬起头开口问道。
“你爸是521路的司机？”
“诶呦？你不是杭市人么，你也听过‘陆地航班’的传说？”
向龙之前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没想到林清真的听过。
“其实，再早一些年份，我爸当时开的是那种黄包大巴，没有经营许可的那种。能不能抢到客人，全看能不能超过前面的那一辆黄包，那阵儿我爸开的才叫一个猛，开过去之后，根本看不到车屁股，只能看到漫天的黄土。”
林清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是，现在在向龙这里，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能让向龙都说猛的司机，那恐怕整个蓝星上都很少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向龙父子二人，也算是现实版的藤原文太和藤原拓海了。
唯一的区别在于向龙比拓海更生猛一点，技术要更好一点。
“我以前开车，也总追求快，怎么把每个操作做到最好。但是后来，我发现总有那么一两道坎儿是总也过不去的，不管怎么努力，都超不过去。当时，我总以为是我的车不好，性能不行，总想着攒钱买跑车。”
向龙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说道。
“那后来呢？”
“后来，这钱攒到最后，还差那么两三万，我看我爹的退休金还不少，就想着榨一榨。本来，我还没说原因的时候，老头单纯以为我生活上缺钱用了，是想给我的，但是听到我的原因之后，当场就给我臭骂了一顿。”
“你可真是个孝子啊！你爸没揍你就不错了。”
林清点头对向龙父亲的行为表示赞许。
“嘿嘿，我爹当时气不打一处来。”
向龙厚着脸皮一笑，随后他模仿着父亲粗犷的嗓音。
“他说，你个苕货！真当车是牲口啊？”
向龙猛地拍了下护栏。
“我爹当时把手砸在引擎盖上，指着车跟我说，”
“这破车能跑多快，从来不是看油门踩多深，是看你能不能跟它说上话！”
林清瞳孔微缩。
夜风突然静止，远处传来brz轮毂冷却的“咔咔”声。
“他让我把手放在引擎盖上，”
向龙的手掌轻轻抚过brz的车身。
“感受每次降档时的震动，记住每个弯道轮胎的呻吟。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速度，是车愿意把命交给你。”
这话......
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林清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长板。
月光下，磨损的轮毂边缘泛着细密的裂纹，那是十几天来林清暴力使用留下来的痕迹。
自己好像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想过板子的负荷。
汽车作为人类工业文明的结晶之一，不知道结构比长板复杂多少倍，既然飙车的时候，汽车的刹车会疲劳，轮胎会疲劳。
那长板的轴承呢？
轮胎呢？
桥架呢？
它们不会疲劳么？
一旦它们疲劳，那动作的效率，和运转速度，就一定会发生变化。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漂移时轮毂和桥架摩擦的声音。
板子其实也是会说话的，这些声音其实都是板子在告诉自己，它们到了什么状态。
更何况，自己的听力被系统强化过，已经到了远远超越常人的层次，这些声音其实在速降的时候都被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只不过自己只一味的追求动作标不标准，幅度够不够大，够不够极限。
然而，速降对自己来说是极限运动，对板子来说也同样是啊！
“走，向龙，再陪我滑一趟，今天最后一趟了！”
林清猛的一拍向龙的后背说道。
“行，上山。”
向龙点点头。
发动机的轰鸣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brz的车灯划破夜色，二人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驶向梅花山的山顶。
“向龙，现在武市的521路还这么快么？”
林清随意问道。
“害......早没了，之所以这么快，其实也是政策逼的，早些年有‘抢点’考核，才催生出了这些司机开的这么疯。现在全换成新能源公交了，最快速度也被设定在了60k/h。”
向龙摇摇头回答，脸上露出一副回忆的样子。
“幸好，幸好你爸退休的早，不然现在开这些公交，得急死。”
林清说道。
没想到听了林清的话，向龙却一顿。
“我爸.....已经去世了。”
“抱歉，我不知道......”
看到林清有些抱歉的神情，向龙赶紧继续说道。
“没事儿，好些年了。我爸白天工作忙，下了班就喜欢喝大酒，这么多年了，喝的哪哪都是毛病。家里人劝，也不好用，毕竟喝了大半辈子了。”
林青点点头。
确实，喜欢喝大酒好像是很多司机的共同爱好。
向龙继续说道，表情也带上了一丝愤懑。
“但最讽刺的是，救护车那天来了之后，在去医院的路上，被前面几辆开的比特么乌龟还慢的车一直堵着，无论救护车司机怎么鸣笛催促，都不好用。就连最后让路，都是慢悠悠的。个斑马，这群半吊子开个屁的车。”
听到这里，林清现在终于明白了，向龙为什么会那么恨在马路上龟速行驶的人。
换做是自己，估计也会恨的牙根痒痒。
“我老爸，有无数次开着521把在车上发病的急症病人送到医院，把赶不上考试的学生送到准时送到考场，但是最后却因为这群马路三大妈去世了。”
聊到了这个话题，向龙叹了口气，这些话，他有好多年没和别人说过了。
“后来，我妈因为这事儿心里过不去，直接得了脑梗，现在还躺在ICU，已经躺了两年了。一天光费用就是一万多。”
林清虽然知道蓝星的ICU要更贵一些，但还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在蓝星尽管社会福利很好，但是那也是保障基本的药品供求，像这种长期使用ICU的，医保顶多报销百分之50。
一天一万多，少住几天抢救一下还行，像这种需要长期住的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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