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燕京防线,死守燕云!(2/2)
最后一支令箭抛向完颜宗强:
"你仍率八千铁骑守居庸关,但不是死战,给我边打边撤,把宋军引入水泽陷阱!
"
帐内一时间只有炭火噼啪声。
完颜宗强捏着令箭的指节发白,却见金兀术突然掀开战袍,露出腰间狰狞的刀疤:
"这是黄天荡之战韩世忠给我留的记号!
"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今宋人势大,唯有以地形换时间!
"
完颜宗贤躬身领命,目光扫过舆图上被水泽覆盖的区域:
"末将即刻去拒马河督工,三日内必让涿州到武清变成泥沼。
"
他顿了顿,低声道,
"只是掘堤之事... 恐伤百姓...
" 金兀术独眼中寒光一闪:
"若燕京失陷,大金百姓何止伤损?此事不必再议!
"
会议结束时,燕京的角楼刚响起四更鼓。
完颜宗强走出帅帐,望着满城戒严的金兵,突然一拳砸在夯土墙上。
他想起幼时随阿骨打汗征战的岁月,那时大金勇士何曾用掘堤淹地的手段御敌?
但看着帅帐内金兀术独眼中的决绝,他终究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拒马河畔的工兵营已点起上千火把。
完颜宗贤站在河堤上,听着河水奔腾的声响,对身边亲卫沉声下令:
"从下游开始掘堤,务必在岳家军抵达前让河道改道。
"
月光下,金兵们挥舞着锄头铁锹,河堤上很快出现数道裂口,浑浊的河水奔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沿岸的农田。
而在居庸关,完颜宗强正指挥士兵将巨石滚木堆上城楼。
一名偏将指着关下蜿蜒的山道:
"将军,若按兀术帅令后撤,这关隘...
" 完颜宗强猛地拔出腰刀,在城砖上刻下深深的刀痕:
"撤?我完颜宗强的刀,只会向前劈!
"
他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燕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残月悬在燕山之巅,照得檀州城头的泛着冷光。
完颜宗贤的马鞭重重抽在城砖上,惊起几只蜷缩在箭垛后的寒鸦:“把滚石再堆高三丈!每个垛口增设十张床子弩!”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夯土声,五千金兵正将城外三十里内的树木砍伐殆尽,削尖的木桩如荆棘般插在官道两侧。
景州城下,金兵的号子声混着铁链拖拽声刺破夜空。
完颜阿鲁补踩着泥泞的护城河堤,看着数百民夫在皮鞭下搬运石块:“护城河加深两丈,河底全铺蒺藜!”
他突然瞥见一名老卒偷偷将半块窝头塞给啼哭的孩童,立刻抽出佩刀:“私藏军粮者,斩!”
寒光闪过,人头滚落,鲜血溅在新砌的城墙砖上,将大金二字染得通红。
蓟州的校场上,金兵们正将滚烫的桐油灌入特制的陶罐。
一名百夫长捧着文书小跑而来:“将军,地道已挖到城根!”
完颜宗贤撕开文书扫了一眼,嘴角勾起狞笑:“好!等宋军攻城时,就从地道里放毒烟!”
他转身望向南方,仿佛能看见宋军的旗帜正在云层后翻涌。
而在北方防线,滦州城头的烽火台连成赤色长龙。
完颜阿鲁补的三千骑兵分成十队,沿着燕山余脉昼夜巡逻。
“每隔三里设瞭望塔!” 他对着副将怒吼,“若宋军骑兵敢从山间小道迂回,立刻放狼烟!”
寒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挂着的人皮酒囊,那是去年攻破宋军城池的战利品。
平州城内,铁匠铺的炉火彻夜不熄。
金兵们将收集来的农具熔铸成铁蒺藜,每颗都淬上剧毒。
“把这些撒在城外五里的草丛里。”
守将一脚踢翻装满铁蒺藜的竹筐。
“宋人敢来,就让他们寸步难行!” 城外,百姓们被迫搬运石块,许多人赤脚踩在碎石路上,鲜血混着泥土在月光下泛着黑紫色。
营州的城墙正在紧急加固,金兵驱赶着民夫将沙土、石灰和糯米汁层层夯实。
“城墙必须加厚到两丈!” 完颜宗贤的命令传来时,一名老石匠忍不住嘟囔:
“这哪是修城墙,分明是造坟墓...” 话未说完,便被金兵一锤砸中后脑。
当晚,他的尸体被砌进了城墙,成为加固工事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