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白玥，吵架（1/2）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龙倩瞥了苏离一眼。

苏离笑而不语，只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店门外，阿娜站在转角处，轻轻吐出一口气。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她回头看了眼奶茶店透出的温暖灯光，嘴角浮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店内，龙倩将最后一口乌龙茶饮尽，杯底与木质桌面相触，发出轻微的闷响。

"怎么说？你要回灵调局吗？

"苏离指尖轻敲咖啡杯沿，冰块已经融化殆尽。

龙倩整理着袖口：

"嗯，等我处理完灵调局，就回家，让白檀等一下哈。

"

苏离动作微顿，抬眼看向她：

"她找你了？

"

"嗯。

"龙倩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制服外套，

"说是祭品的事。

"

苏离点点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

"好。

"

两人在店门口分道扬镳。

龙倩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通往灵调局的林荫道尽头。

而苏离转身走向相反方向的住宅区。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推开门时，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檀跪坐在客厅中央的矮几前，纤细的手指正将一张金箔纸折成元宝形状。

她面前已经堆起小山般的金元宝，在暖色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回来了？

"白檀头也不抬，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苏离脱下外套挂在玄关：

"龙倩说她晚些到。

"

白檀的手停顿了一瞬，又继续折叠：

"我知道。

"

她将完成的元宝轻轻放在祭台上，

"姐姐托梦说...她在

"

苏离走到她身后，看见茶几上摆着白玥生前的照片。

相框擦得很干净，但边缘处有长期摩挲留下的细微划痕。

"今年多备了些衣。

"白檀突然仰起脸，月光透过窗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你说...姐姐能收到吗？

"

苏离伸手想碰她的肩，却在半空停住：

"会的。

"

白檀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皮肤：

"嗯！一定会的。

"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姐姐会死。

但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她也有些茫然。

不如过好当下。

"这些是给姐姐的。

"她指向左边那堆金元宝，又指了指右边较小的那叠，

"这些...是我的。

"

苏离看着那些泛着冷光的金元宝：

"你也准备了？

"

白檀没有抬头，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

纸钱在她手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某种低语。

龙倩推门而入，带进一阵夜风的寒意。

她沉默地脱下外套，跪坐在祭台另一侧，拿起一张金纸开始折叠。她的动作与白檀如出一辙。

三人无言地工作着，只有纸页摩擦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白檀偶尔会停下来，凝视姐姐的遗像。

照片中的白玥微笑着，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年华。

"姐说

"白檀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说...想喝我泡的茶。

"

苏离的手指微微收紧，将手中的金元宝捏得变了形。龙倩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摇头。

窗外，风撞击玻璃，发出轻微的响声。

白檀继续折着她的金元宝，每一个都完美得像是机器压制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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