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吴国儒生，也配踏我大周宫闱？（2/2）

“那我还敢招惹你的师父吗？”

王玄策眨巴着眼睛，故作害怕的样子。

祁先生没理他。

“好吧，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王玄策举起酒樽，示意碰了一下，仰头喝光里面残余的烈酒。

“你觉得四皇子会进宫吗？”

祁先生突然问了一句。

王玄策思索了一番，答非所问道：“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四皇子要选择这个时候动手。”

祁先生没有说话。

她同王玄策一样，也无法理解四皇子的做法。

“他今晚动手，势必会和陛下撕破脸皮，他应该明白自已这样做的处境并不妙……”

王玄策手指不停敲打桌面，突然灵光一闪，兴致勃勃的说道：“看来这位四皇子也不简单……”

祁先生斜睨了他一眼，“此话何解？”

王玄策目光突然冷了下来，沉声说道：“他背后应该也有其他诸侯王的影子！”

……

……

马车停靠在宫门外，陈景明对着身后另外一个马车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徐夫子，有劳了。”

陈景明话音未落，宫门青砖突然泛起涟漪。徐夫子布衣芒鞋，踏出第一步时，脚下竟有黑白二气凝成棋盘。

当他第七步踏在‘天元’位时，悬在宫门上的‘紫宸’金匾突然龟裂，细碎的裂痕恰好组成纵横十九道的纹路。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吴国徐渭，请大周琴圣赐教。”

沙哑的声音裹着棋子落盘的清脆，震得宫墙上积雪簌簌而落。

四皇子惊觉自已蟒袍上的金蟒竟在扭曲，那是徐夫子周身散发的棋道威压，连刺绣都在颤栗。

“铮！”

忽有琴音自云间垂落，竟在徐夫子头顶三尺处凝成霜刃。

宫檐垂落的冰棱同时炸成齑粉，在月光下化作万千星屑。

薛先生踏着最后一粒冰晶飘然而下，怀中焦尾琴未染纤尘。

“吴国儒生，也配踏我大周宫闱？”

琴弦无风自动，薛先生白发间流转的竟是《广陵散》的杀伐气韵。

她足尖轻点丹墀，百丈宫道霎时铺开冰晶长河，每块浮冰上都映着徐夫子棋盘的倒影。

徐夫子第九步重重踏碎冰河，袖中飞出一枚青铜棋子：“一甲子前老夫以半目胜吴国棋圣时，你还在山中学宫抚《幽兰》吧？”

棋子撞上琴音的刹那，陈景明突然捂住耳朵，那不是金铁交鸣，而是万千儒生诵读经卷的轰鸣。

他腰间玉佩‘咔’地裂成两半，断面光滑如被利刃所斩。

薛先生指尖在琴腹一划，七根弦同时没入虚空：“四百年前，吴王还在给周帝牵马，你怎么不说？”

“伶牙利嘴！”

徐夫子大笑震落额前木簪，白发散开的瞬间，漫天飘雪皆凝成棋子。

两股威压相撞的刹那，金水桥下的太液池轰然炸起十丈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