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赵高和虢石父的会面！（1/2）

夜色如墨，陈恒的马车停在铜雀巷深处。

他透过纱帘望着别院飞檐下的青铜铃，耳边回响着赵高那句‘敬贤下士，尽得人才’。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他看见王玄策披着蓑衣推开远门。

陈恒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先生这是愿意见本王了？”

王玄策脸色没有变化，淡淡说道：“殿下，不请我入车吗？”

“请！”

陈恒对着马夫使眼色，后者立马将王玄策扶上马车，扬鞭而去。

……

……

六皇子府。

铜吊子里的雪水刚沸，陈恒用竹夹将建窑兔毫盏烫过三遍。

月光穿过格栅在他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像戴了半张铁面。

“先生可知这蒙顶甘露的妙处？”

陈恒推过一盏澄碧茶汤，“初尝苦涩，回甘却在喉间。”

“茶道如棋道。”

王玄策的指尖在盏沿顿了顿，随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殿下这手'镇神头'着实精妙，可惜……”

话音未落，院中古琴突然自鸣。

七根琴弦无风自动，竟奏出《十面埋伏》的杀伐之音。

陈恒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听见一般。

这是三日前太子刺客夜袭时，王玄策在别院抚过的曲子。

“好琴。”

王玄策忽然轻扣茶杯，“可惜弦太紧易折。”

话落，三根冰弦，瞬间崩断。

门外传来重物坠地声。

陈恒的贴身侍卫捂着咽喉倒下，指缝间不停渗出鲜血。

“王某平生最恨两件事。”

王玄策起身掸了掸蓑衣上的雨水披在身上，“一是被人要挟，二是被人监视。”

陈恒的茶盏裂开蛛网纹。

他忽然再次想起赵高那句提醒：‘敬贤下士，尽得人才’。

“先生误会了。”

陈恒击掌三声，屏风后转出捧着金丝楠木匣的侍女，“这是前朝张旭的《清风明月帖》，听闻先生雅好书法……”

话音未落，王玄策已走到檐下，听见这则消息，脚步顿住了。

似乎是真被吸引了。

“先生，只要你愿意助本王，这幅《清风明月帖》便送给你。”

陈恒取下金丝楠木匣，放在案桌上推到王玄策跟前。

“多谢殿下厚爱。”

王玄策淡笑，说道：“不过我还真没兴趣。”

陈恒忽然开口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太子那一夜想要杀你，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你却不费吹灰之力反杀了，既然你今日愿意与本王一叙，说明你是在所有人当中选择了本王，难道不是说明本王值得信任吗？”

王玄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殿下觉得我为什么没有选择太子？”

这个问题让陈恒一愣，他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确实颇为奇怪。

毕竟傻子都会觉得太子权势更稳，即便不是选择太子，那也会选择四皇子。

但是王玄策却选择了他这个老六，莫非自已真有独特魅力，吸引了王玄策？

王玄策转过身，目光闪烁的盯着陈恒，说道：“其实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陈恒同样注视着他，眼底深处隐藏着一抹期待。

“太子没有几天可以快活了，至于四皇子？当太子位置空出来的时候，他就是众矢之的。”

王玄策语气平静如水，但陈恒的瞳孔猛然收缩，似乎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你说什么？我父皇要废太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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